唱上两首曲子。
刚开始浅浅还本能地有点抵触,但渐渐也被她的琴音所吸引。
她不仅琴弹得好,歌声也是动人,怪不得能进得了风老板的眼,果真是个多才多艺,又漂亮的美人儿。
渐渐地,浅浅心里的烦闷也在她绝美的琴声中散去了不少。
其实自己确实没什麽好气闷的,像柳姑娘这样的人,配风影夜也不会失了他的身价,更何况她和风影夜不过是挂名的夫妻,自己这个娘子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实际意义。
怎麽说风影夜也帮过她,以後他身边能有一个好姑娘相伴着,她也总算放心了。
倒是风影夜刚开始的时候看得出她不高兴,心情还算愉悦,但後来见他的娘子渐渐沉醉在柳如月的琴声和歌声中,看起来似乎比起他这个男子还要痴迷,甚至她还看着柳如月两眼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以过去的经验来看,她发呆想的肯定是那几个男人,於是,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心情也越来越烦躁,到最後那曲声那歌声没有半点取、悦到他,反倒让他厌恶了起来。
“你在这里听柳姑娘抚琴,我出去走走。”他忽然长身立起,转身便要朝门外走去。
琴声和歌声戛然而止,不仅浅浅觉得不解,就连柳如月也是一脸讶异。
“影,是不是我今夜琴弹得不好,扰了你的兴致?”柳如月站了起来,脸上全是懊恼和哀伤,脸色有几分苍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这柔柔弱弱的悲戚俏模样,就连浅浅看到了也忍不住心头泛过隐隐的怜惜。
风影夜回眸看了她一眼,摇头浅笑道:“你想多了,只是茶水喝多了,想要出去方便而已。”
这麽大刺刺地在姑娘家面前说出自己的需求,浅浅倒不觉得有什麽,柳如月脸颊却是一阵绯红,忙坐了回去,笑得尴尬:“对不起,我以为……你、你去吧。”
浅浅揉了揉额角,靠在椅背上,不理会他们。
风影夜也不多说,转身离开,丢给两人一个微微显得倔强和孤独的背影。
风影夜离开之後,柳如月也不弹琴了,只是安静坐在那里,接过婢女递来的清茶浅尝了两口,不说话,也不理会旁人。
她们三个人在这里虽然也没说什麽,但却一直在互动着,两个婢女为她把琴弄好,又是为她整理长发,又是为她整理衣裳的,忙得不可开交。
倒是浅浅一人呆着,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了。想着用什麽藉口离开这里回寝房歇息,却又一时半刻不知该如何抽身离去。
毕竟风影夜不在这里,若是连她都走了,主人家走得乾乾净净,把客人丢在这里,怎麽也说不过去。
不过,天色已经不早,她真的有点困了。
无聊地打了个呵欠,正百无聊奈之际,忽然听到柳如月娇娇柔柔的声音响起:“浅浅姑娘和影是什麽时候成亲的?为什麽之前一直没有听影说过?”
浅浅微微怔了怔,对上她的视线,笑道:“上个月,事情决定得太仓促,也没有通知太多亲朋好友。”
“上个月什麽时候?”柳如月一怔,忙不迭又问道。
上个月风影夜一直呆在柳州里,虽然期间出过几趟门,可都是一两日便回来了,若是成亲,哪来得及?
更何况风影夜是这一方的大商贾,哪怕他的婚事不想惊动太多人,可在柳州,她没理由不知道。富甲一方的风老板闭门成亲,谁也不会相信。
浅浅不想与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她的身份无论如何都不能泄露出去,说得更多只会出更多的错。
她朝门外望了一眼,浅笑道:“天色不早了,柳姑娘今夜是要留在这里吗?”
“浅浅姑娘要我留下来吗?”闻言,柳如月心里一喜,忙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坐了下去,一副热情的态度:“若是浅浅姑娘想要我留下,那我便留下来。”
浅浅被她弄得莫名其妙的,有点哭笑不得。她也不过客气问一句罢了,这回倒又给了她机会打蛇随棍上了,这姑娘斯斯文文的,不想却是凶残得很……她是指在追求风影夜这事上。
她揉了揉额角,笑得无奈:“这个家是夜的,姑娘要是想留下来,只怕要先问问夜才好。”
“原来浅浅姑娘在这里果真没什麽地位。”柳如月一副了然的神色。
浅浅睁了睁眼眸,没想到这温婉的姑娘说话竟会这麽刻薄。
她一脸浅笑,目光也是柔和,说出口的声音也是软软绵绵的,完全听不出半点恶意,但那话语却是让人万分不爽。
这女人比她想像中城府要深太多,但浅浅不想与她纠缠,也没这个必要,只是浅浅一笑,别过脸不理会她。
“浅浅姑娘和影相识了多久之後成亲的?你们从前就认识吗?”她不理会柳如月,可不代表柳如月不招惹她。
浅浅有点不耐烦,随意应着:“从前不相识,只是媒妁之言。”
“那姑娘是哪里的人?家里都有些什麽人?他们是做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