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一定会利用她来对付赫连子衿和轩辕连城,甚至是昏迷中的东陵默……东陵默,他如今醒来了没有?那日在虚幻的空间里相遇,他有没有听她的话回去?
不知道现在是什麽情况,但她绝对不能让自己陷入到这样的境地,再次成为他们的负担,甚至是死xue。
可是,偷东西……这想法太奇怪的。
小心翼翼走到门边,把门打开朝外头望去,并不见月儿的身影,她又把房门关上回到房中。
挣扎了好久,终於下定决心到房间一角的案几後,取来笔墨纸张简单留了几句话之後,便拉开案几下方的抽屉,从里头翻出了一些碎银,掂量掂量,有几十两,该可以让她支撑到东周了。
这才满意地把东西包好,收入到怀中,趁着月儿尚未回来偷偷溜了出去,迅速朝前院走去。
一路上也遇到几个下人,下人们全都对她恭敬地行礼,她便装着大方地命人给她牵来一匹马,没想那下人还真的听话地不知道到了哪里为她牵了一匹马儿过来,并亲自把她送出门。
只是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下人有几分担忧道:“夫人,这麽晚了,还要去哪里?”
“只是出去看看夜市,很快便会回来。”
冲他一笑之後,浅浅摸了摸马儿的鬃毛,与它熟悉了起来之後便一跃上马,策着马儿一路小跑着往大街一方奔去。
她骑术不好,但也懂得一些,不敢跑得太快,可是小跑还是没有问题的。
下人见她渐渐策马走远了,才忍不住嘀咕道:“看夜市也不用骑着马儿出门吧。”
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夫人想要做什麽,但她是夫人,她要做的事情,他们这些身为下人的也没办法过问,只能无奈回到院中,继续忙自己的活儿去了。
用过晚膳後风影夜便来到後院的清风池,在婢女的伺候下迈入池中,靠在池壁安心等待着。
他相信那个贪婪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一定会来求他,他已经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她在自己面对卑躬屈膝的模样了。
从前在公主殿里总是见她趾高气扬,野蛮,残暴,动不动就欺负手下的人。所以,这次他已经吩咐过守在门外的几名婢女,等会要给她一点难堪。
不能怪他如此讨厌慕浅浅,实在是从前她的品行太差,太惹人生厌。
既然这会她不再是七公主,他也该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尝一点苦头,让她知道当她不再是公主的时候,自己与这些下人婢女也没有什麽两样。
也要让她看清事实,如今的她已经没有任何身份而言,想凭着那具残花败柳之躯让他出手帮东陵默,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先不说她行为放浪,已经和无数个男人亲近过,哪怕她还冰清玉洁,他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让自己蒙受损失。
竟真的以为他会帮他们,慕浅浅还真的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心情算得上愉悦,他捏起婢女们放在旁边的美酒,忍不住高兴地浅尝了起来。
不过,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他的好心情也几乎被不耐渐渐磨光,已经在池中泡了将近半个时辰,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还没过来。
不知道喝到第几杯美酒,他忽然把杯子重重地搁在一旁,沉声唤道:“来人。”
守在外头的婢女们匆匆进来,全都低垂头颅不敢去看他浸泡在池里的身躯,虽然只是呈现着上半身,但那完美的身段还是会让她们脸红心跳,看一眼便终生难忘。
“老爷,有什麽吩咐?”
风影夜薄唇微动,不悦道:“去看看夫人在做什麽,让她赶紧过来伺候,我没耐性等她。”
“是,老爷。”几名婢女退出去之後,便有两人匆匆忙忙往前院赶去。
风影夜凭着自己最後那一点耐性又在池里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却不想等来的竟是那女人已经跑了的消息。
当月儿拿着浅浅留下来的那张纸条来到池边,把纸条的内容念给他听时,他气得两眼发红,一张脸全变成漆黑的一片。
居然说问他借几十两碎银要去东周找东陵默,以後再还他银子,他以为她只是说说,毕竟从柳州去东周国,路途遥远,途中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
她一个娇生惯养、吃不了半点苦的人怎麽可能只身上路?哪怕真的要去找他们,她也肯定要求得自己派出一队人马,再让他们抬着舒服的轿子送她去。
独自一人出了门,这事究竟是真是假,会不会只是一个苦rou计,想要引他上当?
“她走了多久了?”他问道。
月儿低垂头颅,一丝不安,回道:“据前院一个下人回报,夫人走了已有一个多时辰,天没黑的时候就出门了,还在马厩里带走了一匹马儿。”
风影夜不自觉握紧大掌,目光顿时变得森寒。
是真的走了还是只想用这样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又或者说,她难道认为到了东周找到东陵默,跟在他们身边会过得比跟在他身边要好?
本是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