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也没理会太多,把小手搭上去,借着他的力站了起来,在他扶持下回到榻上坐下,抬头看着他,一丝不安:
“我怎麽会在这里?是你救了我吗?请问公子怎麽称呼?以後等我找到我的家人,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男子依然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看了半响才道:“那麽,你认为该如何称呼我?”
浅浅动了动唇,一脸困惑,他们两人才头一回相识,他於她来说还是完全陌生的,她又怎麽知道该如何称呼他?
不过,这也不是重点了,他不愿意告诉姓名就算了,她也不强求。知道这些古代人与人相处的习惯各有各的奇特,有些人就是不喜欢以真名示人,这也没什麽。
“这里是什麽地方?我怎麽会在这里?”她又问道。
感觉身上已经慢慢寻回了一点力气,不过四肢还是很绵软,她本想急着要出门,想要去寻找东陵默他们,可是身体虚成这样,自己很清楚这一下来说不准又要倒下去了。
男子却还是安安静静看着她,由始至终他都是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盯着她的脸。
浅浅心里有几分不高兴,若不是知道这个人救了自己,她或许还会怨他对自己太无礼,直勾勾盯着人看的事,哪怕在现代也不是什麽有礼貌的行迹。
心里怨念间,却听到男子轻声道:“这里是柳州,是江南,离皇城至少有十几日的路程。”
“柳州?”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地名,她又问道:“那麽,这里离东周有多远?”
“从这里到东周也要十几日的路程。”
“那是骑马还是走路?”
“自然是骑马。”
想要从这里走路到东周,除非她有上乘的轻功,不过,七公主的轻功似乎也不差。他笑道:“若你能施展轻功,速度说不准能比得上骑马,不过前提是你有这麽好的体力。”
“公子说笑了,我又怎麽可能追得上马儿?”虽然跟随赫连子衿练过一段时间轻功,但想要和马儿的脚程比,那简直是痴心幻想。
十几日的路程,还得是骑马才行……若是骑马走十几日,每日里花一两银子那也至少要十几两银子才行,可她现在身上一文钱都没有……
低头审视着自己的衣裳,分明与她所记得的在君四海在房间里面穿的T恤不一样,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男子,心里一丝讶异:“你救我的时候,我身上就已经……”
“身上的衣裳是我给你换的。”
“什麽?”浅浅吓得差点从榻上摔下来,猛地抬头看着他,但见他目光从容,脸色镇定,完全没有半点心虚,或是尴尬的神情。
可他……他一个大男人,看了她姑娘家的身子怎麽可以还能保持这般镇定?难道她运气真这麽不好,这一趟出来居然碰上了采花贼!
这麽一想,浅浅顿时吓得脸色泛白。她下意识往锦榻内侧退去远离着他,双手落在自己衣襟上,看着他的眼神充满防备:“我……我想我已经打搅太久了,我该走了,我还有事情要做。”
男子没有说话,见此浅浅吐了一口气,一边偷偷看他,一边往榻边挪去。
似乎他并没有打算阻拦自己的意思,来到榻边之後浅浅再管不了其他,从榻上翻了下去,刚下地脑袋瓜又是一晃,差点又要摔下去。
幸而男子往前两步扶了她一把,可是他的相助却让浅浅更加害怕起来,她忙扶着一旁的木柱,推开他的大掌,乾笑道:“我没事,我站一会就好,我……我真的有事,谢谢你的相救,以後有机会我会回报你。”
说罢,深吸了一口气,迈着摇摇晃晃的步子便往门外走去。
身後的男子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并没有跟随。
来到门边,推开了房门,见他依然站在远处,没有任何举动,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忘回头冲他虚弱地一笑:“谢谢。”
丢下这一句道谢的话便再也不理会他,举步迈出房门,在长廊上艰难地往前迈步。
出来才知道这里是一座宽敞的庭院,所有的建造都充斥着一种高贵的气息,假山流水,哪怕一花一草也都轻易能显示出主人家是个极其富有的人。
既然这麽有钱,长得又这麽俊美,身边的女人应该是不缺,她刚才大概是想太多了。
一想到他说他亲自给她换一身衣裳,心里就如同吃了个苍蝇一般,难受得很。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着往台阶上迈去,才刚迈出第一步便因为脚步的落差,差点又摔了下去。
前方一位婢女打扮的姑娘匆匆奔了过来,扶了她一把:“夫人,你醒过来了?你要去哪?我扶你去。”
浅浅一怔,抬眼看她,讶异道:“你叫我什麽?”
“夫人呀。”那婢女睁了睁一双圆溜溜的眼眸,盯着她苍白的脸,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不过她很快便又浅浅一笑,温言道:“夫人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不认得奴婢,奴婢叫月儿,是老爷让奴婢来伺候夫人的。”
老爷,夫人……想了想,浅浅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