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把他救治过来。”
他很清楚东陵默对浅浅的重要性,如果东陵默救不活,他日浅浅回来知道这事之后一定会痛不欲生。
“我知道冥宫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来处理,母后,请不要妨碍我,时辰到了。”
他每日里都在固定的时辰里为东陵默施针以及运功续命,若是误了时辰只怕对东陵默的身子不好。
“皇儿……”赫连落月依然紧紧拉着他的腕,恳求道:“皇儿,你知道护国军的人很快就会赶到冥宫这里,若是他们要闯宫,我们的人是守不住的,皇儿,你为什么不想想办法先解决这事,而把Jing力花在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身上?值得吗?”
赫连子衿只是淡淡看着她,看了半响才伸手把她的手自自己腕上拉了下去,他淡言道:
“如果我不能把东陵默救活过来,这一战只怕避无可避了,你若是害怕便命人送信给轩辕连城,让他前来相助,母后,除此之外我们根本没有别的方法,你明白吗?”
“难道就不能告诉他们人是帝无涯所伤的,与我们无关吗?”
“龙寂不会相信的。”他虽然对龙寂不甚了解,但也清楚如今东陵默人在他们冥宫,也是在冥宫所受的伤,所有的证据对他们冥宫是全然的不利。
龙寂对东陵默忠心耿耿,又怎么可能听他的片面之言,而相信人不是他们冥宫所伤?
更何况当初是他母后把浅浅虏劫到这里,留信指名要东陵默一人前来相救,这事其他人或许不知道,可龙寂却是清楚的。
事到如今,除非东陵默自己醒过来,否则其他人的话龙寂根本听不进去,这个道理或许赫连落月也是懂得,却只是不愿意就此放弃而已。
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东陵默身上,这简直是太冒险了!
都已经四日了,他连半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难道剩下的短短两日里他真的能活过来吗?赫连落月不相信,她根本不敢相信。“皇儿……”
“母后,你若误了我的时辰,只怕会让他伤得更重。”
“若真的逃不过这一劫,母后宁愿他死了,皇儿可以重新振作起来,全力以赴去拯救冥宫这一劫。”
赫连子衿脚步一顿,回眸看着站在他身后的赫连落月,薄唇微动,最终却只是摇头叹息道:“我不能让他死,母后,如果他死了,这辈子我都无法面对浅浅,你懂吗?”
她懂,她怎么可能不懂?可是,为什么儿子对那个慕浅浅如此执念?
若是东陵默死了,他还可以把所有的Jing力应付到化解这一场劫难当中,可现在他所有的Jing力全放在东陵默的身上,对其他事情不闻不问。
既然这一战避无可避,他如此浪费自己的Jing力和真气,到真正大战打起来的时候,他还有什么能力带领着他们冥宫的人突围而出?
这几日以来他为东陵默输送真气已经耗费到自己不少功力,如今功力只怕剩不到从前的五成,继续这样下去,等护国军的人攻来的时候,他只怕连三成的功力不到了。不能让事情继续这样发展下去!
看着赫连子衿渐渐走远的身影,她咬着薄唇,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转身返回书房,先是写了一封信命人交给轩辕连城,而后在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藏于袖中。
她的皇儿怕无法面对七公主,可她不怕,她甚至根本不愿意她的皇儿与七公主在一起。
一切都是那个女人造成的,如果没有那个女人,她的皇儿也不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他简直已经为她陷入了走火入魔的境地了。
她一定要让她的儿子脱离慕浅浅的束缚,再不受她的控制,而这一切,便要先从东陵默开始。
当夜,等到赫连子衿在东陵默的房内熬了近两个时辰,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离开之后,赫连落月便带着她那把匕首悄悄潜入了东陵默所在的房间。
看到床上那具虽然平躺着、却还是不难看出体形高大的身躯,她只是犹豫了片刻,便举步向他靠去。
走到床边,看到那张苍白无血色可却依然俊逸非凡的脸,赫连落月禁不住有几分失神,那一身傲然和尊贵的气息,哪怕在昏迷中也还能让人清晰感觉到。
尤其当他醒着时,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种如皇者一般俯视天地的气势,就连她的皇儿也比不过。
东陵默如同一个天生的帝王一般,一身的尊贵与傲慢是她从未在其他人身上看到过的。
如果他不是老将军的儿子,她甚至还会怀疑这年轻男子会不会是她失散多年的大儿子,可他姓东陵,又怎么可能是他们轩辕家的后人?
☆、236 前朝太子,他的皇兄
从窗台渗入的清风拂动了赫连落月耳际几缕发丝,这一动,让赫连落月蓦地回神过来。
她来这里是为了杀东陵默的,而不是要欣赏他傲然的气势。
她脸色一沉,眼眸不自觉眯起,从袖子里取出了那把匕首,把锋利的匕首从刀柄里取出,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男人,她咬唇道:“定国候,你不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