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他们是不是真这么在乎你。”
在浅浅还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眼前忽然寒光一闪,一把软剑已经落在她颈脖上。
东陵默和赫连子衿掌心同时一紧,不自觉往前半步:“你敢伤她!”
“我伤她也是伤我自己,若她死了,我也会随她而去。”帝无涯收回落在浅浅身上的视线,举目看着他们,最终视线落在东陵默身上:“刚才赫连子衿已经受了我一掌,他对浅浅的情义我也看清楚了,只是不知道定国候是否也是一样。”
软剑忽然在半空划开一道寒光,迎面向东陵默袭去。
东陵默看得清楚,这道寒光被划出来之后,那把软剑又回到浅浅的颈脖间。
一切,只发生在眨眼之间。
东陵默大掌收紧,胸膛剧烈起伏,脚下如有千斤重,无论如何也迈不开半步。
寒光就这样从前方闪过,那一袭玄色的衣裳顿时被划出一道深不可测的口子,鲜血,在月光之下显得异常妖娆。
赫连子衿吓了一跳,想要过去审视他的伤势,却见帝无涯浅浅一笑,寒光再次一闪向东陵默当胸袭去。
赫连子衿心头一紧,这次再也顾不得其他,大掌落在东陵默的肩头上,拉着他匆匆退了数步。
这一剑看似平淡无奇,实际上却能轻易取人性命。
一剑落了个空,落在地上,顿时在地上劈开一道巨大的裂缝。众人也才看清原来这一剑的威力竟是如此厉害!
在他们回过神的时候,帝无涯已经抱着浅浅一跃而起,剑光一闪,一道凌厉剑气向早已倒在地上昏厥过去的韩公公袭去。
顿时,血色漫天,韩公公一颗头颅被剑气带动,远远滚了出去。
就在所有人心惊胆战的目光下,素白身影带着那一抹纤细的倩影,转眼消失在夜空中。
赫连子衿还想追去,可站在他身旁的东陵默明显已经不支。
眼底的光亮渐渐散去,东陵默脚下一软,单膝跪了下去。
赫连子衿心头一紧,忙把他扶了起来,回眸看着怔愣在一边的婢女们,沉声喝道:“快给我准备几盆热水,快点!”
“是……是!”几名婢女应了一声,慌忙向灶房的方向匆匆奔去。
赫连子衿抬眼看着早已没了帝无涯和浅浅身影的半空,心里焦急,却又万分无奈,咬了咬牙,才扶着陷入半昏迷状态的东陵默匆匆往寝房赶回。
以帝无涯对浅浅的在意,浅浅落在他手中定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东陵默伤得太重,若是不救他,只怕他熬不过去了。
不管他与东陵默之间有没有情义,他却深知,如果东陵默死了,浅浅一定会伤心欲绝。
她对东陵默的在意,他比谁都清楚!
为了不让她伤心难过,姓东陵的,你最好给我好好撑着!
……
浅浅一直被帝无涯挟持着,远离了冥宫,辗转来到一片山头上。
直到气息已经极度混乱,再也迈不动步子,帝无涯才在山上停了下来,放开了她,自己盘膝而坐,运功疗伤。
浅浅退到一角,冷眼看着他,见他只是盘膝运功,连眼都没有睁一下,她深吸了一口气,再也不理会他,撒腿往山下而去。
刚才东陵默所受的伤她看得清清楚楚,那道剑光落在他身上,不知道伤得他多深,她现在心里又急又痛,只想回去看看他,确定他是否安然无恙。
流了那么多的血,伤得那么深,他究竟能不能撑下去?
一想到他或许会撑不下去,心便痛得如同被刀子宰割那般,不管他从前曾对她做过什么,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根本放不下他,一直放不下!
东陵默,他不可以有事,他说过以后要养她,说过会和她一辈子在一起。
她不再怀疑也不再犹豫了,东陵默,我要和你在一起,你一定不能有事!
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她在山头上拼命奔跑,拼命想要找到下山的路。
以为帝无涯会起来追她,却不想他只是一直安静运功,完全不理会她,她松了一口气,知道他是伤得太重无暇管自己。
这下更拼了命往前方而去,可才跑了没多久她又顿时停了下来。
放眼望去,脚下是一片断崖,前方竟是一条不归路!
这么高的崖,凭她鸡毛蒜皮的一点轻功肯定下不去。
一边是断崖,而另一边是高耸入云的石壁,上不去也下不了,只能往来路赶回。
可是帝无涯在那里……他刚才只不过是伤得无法顾及她,等她回去,不知道会不会突然间跳起来,又把她禁锢在掌下?
但心头的焦急太深,她根本管不了那么多,几个深呼吸之后,又沿着原路奔去。
帝无涯依然安安静静坐在崖边,清风吹动他的青丝以及沾上猩红血迹的白衣,如此美景,人间罕见。
可是他为什么那么坏?为什么要伤东陵默和赫连子衿?甚至在他的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