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话?老奴追随娘娘多年,又怎麽会背叛娘娘?二皇子这麽说,太叫老奴寒心了。”
“放了她!”站在大厅的东陵默视线紧锁在浅浅越来越赤红的脸上,心里被紧紧揪着。
他不管这个所谓的韩公公与他们冥宫是什麽关系,他只要他的娘子,如果他的娘子在这里出了什麽事,他一定不会放过冥宫的人。
韩公公的视线迎上他冰冷的目光,心里虽然也闪过几分不安和畏惧,但却依然浅笑着,故作平静道:“定国候,您要记住把她带来的人是他们冥宫的人,不是老奴,老奴也不过是奉命把七公主救出去而已。”
“你奉谁的命,要把她救到哪里?”赫连子衿向前两步,已经顾不得在他身後依然害怕着的赫连落月,心里眼里全是那个几乎因为窒息而昏厥过去的女子:“你究竟想要什麽?只要放了她,我答应让你安然离开这里。”
“老奴想要安全离开会是什麽难事,倒是你……”他忽然薄唇一勾,视线又落在东陵默身上,笑道:“定国候,我家主子极不喜欢这个二皇子,不知道定国候能不能为我主子除去他?”
“韩公公,你这是什麽意思?”站在赫连子衿身後的赫连落月再也忍不住大步向前,盯着韩公公怒道:“你居然帮着外人让东陵默对付我皇儿!”
“你们的国已亡家已破,你当真还认为自己是一国的皇后,你的儿子还是一国的皇子吗?”韩公公笑得不屑,声音尖尖的,有几分让人厌恶的Yin气:
“你们现在不过是邪魔歪道的教主,连名门正派都算不上,以一个魔教便想颠覆朝廷,你当真以为自己有这个能耐?”
不想与她多说废话,他又看着东陵默,不大的眼眸半眯着,把自己手里的浅浅往前推出几分,大掌在她後颈上敲下。
浅浅顿时感到自己的四肢恢复了劲力,就连嘴巴也能说话了,她看着东陵默也看着赫连子衿,惊呼道:“不要,不要,你们不要伤害对方!不要!”
“你看看。”韩公公看着东陵默,依然收紧着五指的力道,邪气一笑:“看看你娘子如何心疼你,为了她,你是不是可以把这个前朝叛贼给除去了?”
见东陵默不说话,只是视线紧锁在浅浅身上,韩公公笑得更加得意:
“你是夏朝的护国大将军,也是一国的侯爷,位高权重,就连宁太后也要看你的脸色行事,在夏朝你的权力可算是无人能及。若你能安分守己,继续当你的侯爷,整个夏朝的天下几乎有一半是你的,你又何必铤而走险,要与这些叛贼一起想要推翻夏朝的朝政?”
他每说一句话,五指便又加重几分力度。
眼看浅浅的目光已经变得凄迷,已经几乎昏厥过去,东陵默深吸了一口气,忽然长臂一扬,一掌便向赫连子衿推出。
仿佛早有准备那般,赫连子衿也不敢轻敌,衣袖轻扬,醇厚的掌风随之送出。
两人的掌力相撞在一起,顿起一声巨响,周围那些婢女侍卫们被击得倒退了数步,有的已经软软倒了下去。
赫连落月幸而站在赫连子衿身後才没有被掌风伤到,但她也狠狠退了数步,远远躲开。
她皇儿的武功她很清楚,但却没想到已经练就了可以和东陵默匹敌的神功,两人的掌力相差无几,比起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还要高深太多。
这两个人一旦打起来之後便再也停不下来,只见一玄色一素白两道身影顿时在大厅纠缠在一起。
不仅所有人心惊胆战不安地紧盯着两人,就连韩公公也不觉放松了手上几分力道,专心致志看着他们的对战。
这一场决战果真称得上惊天动地,那两抹身影从大厅里一跃而起,转眼已来到了亭外的院里。
赫连落月心里一紧,在侍卫的陪同下追了出去。
韩公公也挟持着浅浅追至前院中,抬头看着在半空对敌的男人,唇角微笑,全是兴奋的笑意。
只要这两个人打起来,不管谁受了伤,於他来说也是莫大的好事。
真没想到七公主在他们心里竟然占据着这麽重要的位置,如今有这张王牌在手,以後不管主子想要做什麽事情,也一定能事半功倍。
两道身影在半空里纠缠了许久,一度打得难分难舍,从半空打到树梢上,再从树梢上回到前院里,掌风呼呼,每到一处总会刮起一阵飞沙走石。
赫连落月和侍卫婢女们全都被逼得远远退开,飞扬的尘埃越来越厚重,逼得所有人连眼都睁不开。
韩公公也忍不住举起另一只大掌捂在眼前,想要把这一阵风沙逼退,却不想他的手才刚举起来、视线才刚从两人身上移开,便忽然感觉到两股强悍的气息迎面扑来,转眼已到跟前。
韩公公心里吓了一跳,忙扣紧浅浅的脖子,脚步一错,想要往身後退去,可淩厉的一掌已经他的胸前。
“砰”的一声巨响,他顿觉虎口巨痛,就连握着浅浅脖子的大掌也不自觉松开,沉重得饿身躯直直被震飞了出去。
这一掌落在身上之後,另一道掌风也随之迎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