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这样……”
柔儿已经被她的模样吓得有点六神无主,再听到她说她是赫连子衿的娘子,这一吓更是不得了。
虽然,明知她是二皇子的娘子,可听她说出来,又见她这副痛苦的模样,心里一下又揪紧了起来。
她奔了过去,扶着她,不安道:“公主,这饭菜里确实没有毒,您是不是吃了别的东西把肚子吃坏掉了?”
虽然,她表现得那麽痛苦,但脸色还是红润的,唇瓣也依然粉嫩浅红,没有半点中毒的迹象。
柔儿不傻,知道她并不如她所说的那般中了毒,只是见到她额角上真的渗出了不少细汗,看她也不像是假装的模样,大概是真的吃坏了肚子,肚子疼了却以为是他们下毒害她,所以才会这般模样。
想到她是二皇子的娘子,将来还有可能是他们的皇妃,柔儿的语气也不自觉柔和了下去:
“公主,您在这里躺着,奴婢给您去倒杯温水,没事的,或许只是来这里之後不适应才会……”
“怎麽可能,我肚子痛得很,分明是你们下毒想要害我!你们居然连赫连子衿的娘子都要害,你们究竟安了什麽心?我要告诉娘娘,你对我下毒。”
“奴婢怎麽敢?”她居然以为是她下毒想要害她,就算给她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
“您怎麽样?要不我请示娘娘找大夫给您看看。”
“你不要假惺惺。”浅浅的手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探入了被子里面,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脸上却依然是痛苦的神色:“我肚子好痛,不行了,我要毒发身亡了,是不是……是不是你想害我?想取而代之当赫连子衿的娘子?”
这一说更吓得柔儿脸色一阵泛白,虽说她对二皇子确实钦慕已久,但她怎麽会想这麽大逆不道的事情?
“公主,您别胡思乱想,您真的不是中了毒,奴婢这就去找大夫给你看看。”
她说罢,转身便想离去,却不想“嗖”的一声,一把长剑已经落在她脖子上。
垂眼看着锋利的剑身,柔儿已经明白过来是怎麽一回事,她挺直身躯站在床边,两眼看着下床之後把她挟持起来的浅浅,刚才的不安散去之後,脸上的神色倒是渐渐平静下来:
“公主,您就是杀了奴婢,奴婢也不可能带您出去,奴婢劝您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
这一份镇定,就连浅浅也不得不说一声佩服。
柔儿怕她真的不舒服,怕她身子有事,却不怕自己要她性命,这样的婢女,真的世间难寻。
皇后娘娘有这样的下人跟在身边,真是一份福气。
就她这一份大义凛然的态度,浅浅也不想太过於为难她,她紧了紧腕中的剑柄,沉声道:“我不需要你带我出去,只要你告诉我你们家主子究竟是什麽人。”
“公主不是很清楚吗?她是二皇子的母後,大周朝的皇后娘娘。”柔儿心平气和地道。
那日二皇子对皇后娘娘所说的话她也听得清楚,那时候她就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着。
二皇子说了他已经把自己身份告诉七公主,既然如此,七公主也何必再问。
事实上在她看来,大家都是一家人,皇后娘娘和七公主处成这般,倒是有点像婆媳之间的不和谐,她跟随皇后娘娘这麽多年,也是看着二皇子长大的,对两人的感情都是一样的深厚。
这两个人,得罪了谁伤了谁的心都不好。
事实上,她是赞同七公主所说的,希望皇后娘娘在做任何决定之前先问过二皇子,但,皇后娘娘执意如此,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浅浅知道自己在她口中不可能要出什麽答案,她又收紧五指,锋利的剑身往柔儿颈脖间压去几分,一道浅红的印迹顿时浮现。
可柔儿依然安静站着,不慌不忙也不见有任何恐怖,只是垂眼看着脖子上的那一把剑身,无奈道:
“公主哪怕杀了奴婢,奴婢也没办法为公主做些什麽,奴婢劝公主还是乖乖呆在房内吧,皇后娘娘不会亏待您,您毕竟是二皇子的娘子,皇后娘娘要对付的人并不是您。”
她这话不说还好,说了,浅浅心里更加不安。皇后娘娘想对付的人不是她,这事她自然清楚,她要对付的是东陵默。
正因为这样,她才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不能让自己成为东陵默的包袱。
可她要怎样离开这里?“这里究竟是什麽地方?”
“这里自然是冥宫。”
既然二皇子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她为何还会如此问?
柔儿看着前方墙壁上被映出来的两道身影,温言道:“公主,奴婢已经说过……”
她的话还没说完,颈脖间顿起一阵巨痛,昏眩的感觉忽然升起,她两眼一闭,就这样软软地倒了下去。
浅浅收回长剑,拿起剑鞘套上,伸手在柔儿鼻尖探了探,还好自己下手不算重,还有气息。
虽然,她总觉得电视上那些动不动就挂掉的现象很诡异,但古代人的生命有时候真的是很脆弱,所以她也很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