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陈昊轩的事情,他很难对她有什么同情心,更怀疑她今天找上苏爽又是不怀好意。偏偏还在她面前出意外,吓着了她……
问过事情的经过,陆仁更是后怕——那么近的距离,万一撞到的是苏爽……他简直不敢想。
他就算没亲眼看到,也能想象出车祸现场的惨烈。她不光近距离亲眼目睹,还撑着帮忙把人送来了医院……
摸了摸苏爽的手,凉冰冰的,他心疼不已,生怕她会留下Yin影,“手术可能要很久,要不咱们先回家休息一下,换件衣服?”回去就不让她再来了,万一没抢救过来,她岂不是更难受?
苏爽犹豫,“可是余慕依的家人好像都在外地……”
陆仁心想我管她去死!要不是她拦着你在街边说话,你早就回家了,哪里会碰到这种事?
他提议道,“要不我找个护工之类的在这儿等着?对了!”他突然想起,“江景在吗?”
“……跟江景有什么关系?”
陆仁这才意识到,她居然还一直都不知道江景和余慕依的关系。
初次听说的苏爽膛目结舌:“还有这种事???”
她本来就惊魂未定,这下心里更是乱糟糟的,还没由来地有一种膈应感,随即又暗啐自己,江景跟谁交往是他的自由,关她什么事?
……可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女朋友和表妹是大学同学,而且还不对盘?为什么一次也没有跟她提起过?
又一想,她每次看见他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好像很久都没正常的说过话了……
好在江景出差刚归来,接到陆仁的电话,很快也赶了过来。
“我们早先已经分手了,我也没刻意瞒着你,”他先向苏爽解释,“思锦会所那次,我也在,只是小猪没看见我,后来也一直没找到机会跟你说。”
苏爽条件反射般地炸毛,“不许叫我小猪!”
小珍珠变成小珠又变成小猪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
江景赔笑,“抱歉抱歉,一时口误。”又关切地问苏爽,“到底怎么回事?电话里说是车祸,你没伤到吧?肇事司机呢?”
他似是有些难以启齿,“小余找你干什么?我们分手时算不得愉快,她没有迁怒于你,去找你的麻烦吧?”
苏爽总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余慕依所说的表哥必然是江景了。可她最后到底想跟她说什么?
“既然表哥来了,那我先送小爽回家吧?”陆仁适时插话,审视的目光定在江景脸上,“她今天受的惊吓不轻,需要休息,这里就交给表哥了,可以吗?即便跟余女士分手了,表哥应该不介意搭把手吧?”
“至于向肇事者追责,有什么我能帮忙的,请表哥一定要开口。毕竟,当时小爽也不过就在几步开外,想到万一她被磕着碰着了……”
江景脸色一白,眼神中迅速闪过一抹厉色,被陆仁敏感地捕捉到,不由一惊。
他一直摸不透江景的想法,更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度他。如果今天的事故跟他有关……
他紧了紧揽着苏爽的胳膊,她一直乖乖地靠在他怀中,仿佛需要从与他身体相贴来汲取力量,不禁心中软软胀胀的,满是怜惜。
苏爽隐隐感觉到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心中奇怪,可她实在不想再待在医院里了。这里既然有江景接手,她便跟陆仁一起先回家了。
回到家中,煤球儿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紧张地围着她连连打转。她安抚地摸了摸它的头,怕它沾到污血,赶紧拉着陆仁先上楼去洗澡。
陆仁三下五除二地把两人都扒光,拧开淋浴的花洒,长指抹去她脸颊上的血印,又细心帮她清洗身体。凝固的血迹被水流冲刷,化为缕缕淡红,流入下水孔。
“生命太脆弱了,”苏爽靠在他胸前,喃喃道,“原来这就是人们说的‘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来’——前一秒还在Yin阳怪气的跟我过不去,下一秒就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血流出来好远……”
陆仁轻轻冲去她身上沐浴露的泡沫,拿大浴巾把她包裹住,怜惜地亲了亲她的额角,“别再想了,好好去睡一觉,好不好?”又是自责,“乖宝吓坏了吧?都怪我没跟你一起……”
苏爽恹恹地任他抱起来向卧室走去,“这是意外,就算你在也没办法啊。意外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的几率都是一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是我今天没走开那几步呢?”
她越想越后怕,“我都不想让你来医院了,我好怕万一要是你途中也遇到不长眼的酒驾司机怎么办?可我又不敢再给你打电话,让你开车分心……”
陆仁把她平放在床上,自己刚在她身旁躺下,立刻被她钻进怀里,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样,藕臂死死的环着他的腰,两条玉腿也缠紧了他的腿,直到躯体紧紧依偎。
“有我在,我起码可以挡在你身前,让你不必看到啊!”陆仁搂着她,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哄,“你老公吉仁自有天相,还有乖小爽这个福星老婆,万事都能逢险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