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文大大地疑惑了。
Kiro坐到椅子上,脱力地说:“因为吴芊山最讨厌的就是黑社会,而自己的姐姐却和黑社会走得那么近,她连吴夙也一起讨厌了,她们姐妹关系一直都不好,吴夙从来也没让我们去她家里玩不是么?她不想让你们不舒服,所以没跟你们提过吴芊山。”
吴芊山从地上站起来,面对这黑道三大魔头倒是一点惧色都没有。
Kiro感叹:“这人啊,活着的时候想要搞好亲友关系一直没能成功,死了,看不见了,一个个的都来袒露真情了。你吴芊山一个,你陆司文一个,也算我一个……吴夙活着的时候我们都在做什么,都怎么对待她?想想真可笑。”
听着kiro的话吴芊山心里跟被刀割一样,的确,吴夙活着的时候她基本上都没给她好脸看,一句“姐姐”都没叫过,但吴夙对她一直都很好,每年生日总是第一个送她礼物,而且礼物都送到她心坎里。吴夙从来没有做表面功夫,但背地里其实有多在意这个妹妹吴芊山自己心里都数着呢,碍于面子一直都没表达过……
她总是以为以后有机会有机会,等吴夙不再和那一帮黑道的人厮混了,她就好好孝敬姐姐。
可惜等了这么久却等到这样的结局,吴夙死了,吴芊山的那些留在未来的情谊彻底遥遥无期了。
人生最害怕的就是等待,未来充满了变数,等待到最后等来的可能是后悔莫及。
“我姐姐在哪里?”吴芊山问道,“我要带她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又开始侦探剧的节奏惹!
☆、作死
陆司文说吴夙的尸体你不能运走,我还要找人来解剖要找更多的细节。
“你要什么细节来我们医院也是一样,我姐姐的身体不能交给别人胡来。”吴芊山面对黑道头子倒是一点都不畏惧。
陆司文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活到现在还没人敢这样对她说话。
正想要发作,被kiro拦了下来。
“行了,随她去吧。”kiro对吴芊山说,“如果你有发现什么新的线索也记得跟我们说一声,你也知道你姐姐这件事很玄乎,若是你一个人来调查的话也是势单力薄。我们可以一起调查,查出杀害你姐姐的真凶,也可以为你姐姐报仇。”
吴芊山不卑不亢地回应kiro:“多谢苏小姐的大恩大德。”
这种话连白浴燃都快要听不下去了。
更让白浴燃始料未及的是就在吴芊山把吴夙带回去之后不到五分钟,kiro的手机响了起来。Kiro不耐烦地接起来喂了一声,对方似乎感觉到她可怕的低气压,既然没敢吭声。
“说话!”
从kiro那嚣张的态度可以推测出电话那头肯定是苏家的家仆。
“二小姐……”电话那头终于鼓起勇气发话了,颤颤巍巍地说道,“刚才,老爷他突然……没有了心跳……您在哪里?可以回来一下吗?”
Kiro听到这句话脑内当机了几秒钟,白浴燃见她脸色不对上来询问:“怎么了?”
Kiro将手机拿下,贴在胸前,凝视着白浴燃。
白浴燃被她那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弄着急了:“到底怎么了?啊?你跟我说啊!”
“我爸……”kiro缓了好几口气才把剩下的话说完整,“可能要不行了。”
Kiro赶回家的时候医生已经宣布苏爸去世,病房内充斥着低低抽泣的声音,苏爸躺在床上闭着眼,面容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一般。这半年多来他一直都躺在那里靠药物维持生命,kiro知道他很痛苦,却不能忍心亲手帮他结束这场噩梦。
Kiro走到他身边,抚摸他的脸庞,低语道:“这样也好,你也不用再受罪,也好……”
Kiro的话让周围的人更加卖力哭,白浴燃站在人群的最外面,目光穿越层层叠叠的肩头寻觅kiro,跟随着她,包裹着她……
Kiro很累,白浴燃知道,那么她可以做点什么让kiro开心些呢?
因为是疾病死亡,苏爸的葬礼很快就举行了。
苏家有自己的一块墓地,苏家的所有长辈都安葬在那里,苏爸今天也长眠于此。
葬礼那天,很矫情地下雨了。Kiro一身黑站在雨中,高她半个头的白浴燃站在她身边为她撑伞。
雨点从伞面往下滑,一缕缕地经过kiro的眼前,却未能模糊她的视线。
包裹着苏爸的那口棺材缓缓地没入地面,这个让她又恨又爱的人,这个带领她来到这个世界的人就此要彻底消失,再也无法相见……自从得知爸爸生命进入倒计时后kiro早就最好了打算,心中也模拟过多次葬礼的场面,本以为可以非常坦然地面对离别,面对这世界最最简单自然每个人都要经历的生死,可是当这一幕真的发生时,kiro切切实实地失去了这些生命中重要的人那一刻,她才明白再多的预演都只是预演,它真的到来了才是一把锋利的刀,割在心上,让你真切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