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还在说话。
一个人嘶了一声,像是牵动了伤口,“这家的老狗还挺难对付,妈的,那两条狗待会儿扒皮烤了吃,把我胳膊快咬断了。”
察普两兄弟互相看看,脸色惨白,知道自己老爹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不久前何田和易弦说这伙人不是好人,他们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觉得是因为那些人想要占何田便宜,两方这才动了手,他们一直好声好气地配合,老爹还能做个饭,为什么杀他们啊?
另一个人啐了一口骂,“死老狗!临死还死抱着钱盒子,我还以为里面有多少钱呢,呸,还不够老子去飘香院睡个姑娘的!”
“那俩蠢蛋不是说对面上游十几公里还有一户人家,是对小夫妇,女人很漂亮,明天咱们就去那儿呀!”
“哈哈哈哈!”
易弦听到这儿大怒,反手一巴掌抽在察普哥脸上,他“哎唷”叫了一声,柴棚里的两人一起惊道,“谁?”
察普家的柴棚是用苇席搭的,可能搭好后就没换过,上面千疮百孔,易弦早把槍口捅进柴棚的缝隙里,要想宰了这两人易如反掌,只是想再听听他们说话,说不定能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这时一扣扳机,手腕左右一摇——
哒哒哒哒——
惨叫声此起彼伏,黑暗的柴棚里火光四射。
只几秒钟,惨叫声就停息了。
易弦沉着脸,把槍口对准了察普兄弟俩,抬抬下巴,叫察普哥,“你,过来。”
察普哥腿又软了,可软也不行啊,只能缩着肩膀转过身,被易弦揪着衣领,向柴棚走去。
何田用槍指着察普弟,冷笑,“我们喂了你一冬天,你就是这么报答的?”
察普弟脸色如土,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易弦把察普哥当rou盾,走进柴棚,两个自称淘金客的家伙倒在地上,身上散落着木柴。
易弦对着他们的脑袋一人补了一槍,用力一推察普哥,他惊叫着跌在两具尸体上,正对着其中一人瞪得凸出的眼球。
何田机敏地把地上的两把槍捡起来,看都不想看那两兄弟,对易弦说,“我们走吧。”
易弦没吭声,过了一会儿说,“尸体还没处理呢。”
他轻哼一声,叫那两兄弟,“还不去找你们老爹?”
这两人战战兢兢,不知道今天是第几次尿裤子,缩着脖子,哆嗦着离开柴棚,跑向他们家的木屋。
他们先去了屋子,灶台前的地板上有一滩血,还有拖拽的痕迹,血迹一直延伸到地窖边上。
两兄弟哭号着,掀开地窖,在依稀的月光下,看到察普老爹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仰卧着,伸着双臂,左手手腕处都快要折断了,手耷拉在手腕边,只被一层rou皮连着,血rou模糊,他脖子上是一道紫黑色的勒痕,死不瞑目。在他身边,还躺着他们家那对黑背猎狗,一条猎狗的头耷拉在地上,脖子快被砍断了,另一条头骨破碎,露着森森白牙。显然,两条狗为了救主人和匪徒们殊死搏斗,可惜,主人没能得救。
察普哥坐在地上往自己胸口脸上乱捶乱打,嚎啕着,“爸爸——是我害了你啊!爸爸——”
察普弟也嗷嗷哭起来,他边哭边跳进地窖,抱住他老爸的尸体哭。
何田看着他们嚎哭,虽然极度厌恶他们,也觉得有些可怜。
易弦只冷冷提醒他们,“先把察普老爹拉出来吧。”
察普哥又哭了一会儿,从猪圈墙边搬来个梯子,递进地窖里,他弟背着父亲的尸体,爬了上来。
何田看着察普老爹的尸体,想起她小时候他来他们家的种种往事,只能一声轻叹。
就算察普一家没有引狼入室,遇到这伙人,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他们有五个人。
和上次一样。
森林中的山民,很少有一家人口超过五个的。
她在有关军事的书上读到过,很多突击小队都会以五到六人展开活动,侦查、掩护、突击、通讯,各司其职。
这两批人的武器和装备也说明了,他们不是乌合之众,不是逃进山里避避风头的水匪,第二批人也跟察普一家说了他们的目的:找金子。
那么,会不会还会有五人小队陆续来森林呢?这次来的有几个五人小队?
很遗憾,他们没能留下活口。
这不能怪易弦。
不管是她,还是察普兄弟,都是普普通通的山民,他们会打猎,会给猎物剥皮退毛,也会在遇到狼熊时用猎槍保护自己,但是他们从没学过怎么杀人。
易弦一个人要应付两个和他一样学过杀人技巧,甚至可能比他还要Jing通的对手,只能靠偷袭。
就像上次那样。
为了救何田他会不顾自己的安全冒险冲出去,对察普老爹可不会。而且,他在听到两个人和老爹留在家的时候,就已经断定老爹死了。要不是那两个人必须也杀掉,他根本不会来。
搞偷袭,还要留下活口,难度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