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右撇子变成了左撇子,所有重的活都交给了左手去做。
老爷子的眉头稍缓,放开手后,说:“下次按时过来,我给你扎几针。”
“不劳烦老爷子清修了,我……”
“你是嫌弃我这里茶凉屋漏,不肯来是不是?”老爷子再度发怒,柳夏年也只有应了的份。
老爷子用毛笔在纸上写上几味药,给陈墨染的是安神静心调理的药,而给柳夏年的是疏通经脉活血化瘀的药。
毛笔字写的苍劲有力,而上头的几味药都是极其平常和简单,到处都能寻到。老爷子让他们长时间喝中药调养着,就当强身健体,内外滋补。
在柳夏年要告别的时候,老爷子突然面露难色,犹豫着,似有话要说。
柳夏年大致明白他要说的话,首先开口,说明了:“老爷子,你要说什么只管说便是了。”
“年年,前几日小柳带着你娘来我这里看过病,你娘病的不轻,神智恍惚。也是药石难治。不过也好,记不起你爹背叛的事情,就记得那几年谈恋爱的时候,每次见到我就反复说着小柳待她多好多好,连随手摘了一朵小花的事情都能说上几遍。我给你娘看了下,治是不能治了。我也不想治好她,治好了又每天活在仇恨里,就记得那些前尘旧事。”
“我知道。如果她真如你说的那样,也便是好的。”柳夏年忽然想起,她的母亲把什么仇恨都给忘了,是不是也已经把她给忘记了?她的记忆到了最美好的十九岁便停止了,那时候一个叫柳夏年的孩子还没降生,而那个男人还是一心一意的对着她的。
柳夏年觉得自己再度被抛弃,却矛盾的决定这样也好,清醒的时候要去面对一切,反倒是忘记了所有好好的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
柳夏年失落迷茫的表情让老爷子心中疼惜,拍拍她的肩膀,说:“你娘七日便到这里做一次诊断,你到时候过来,看看你娘。你定是没有见过那么快乐的女人,她笑的次数比她清醒的那几十年都要多。”
“看机会吧。”柳夏年扯了笑容,给了一个模糊的答案,便算是了结了这个话题。
走出充满了药香书卷气息的房间,就看到花丛中陈墨染的侧脸,陈墨染望着前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柳夏年快步向她走近,陈墨染意识到柳夏年过来,转过头起身,柳夏年上前一步拉住陈墨染的手,陈墨染的手心温暖,而且软绵多rou。抓着非常舒服。心随着手心中多了陈墨染的手而踏实起来。
陈墨染瞄了眼她手中的信纸一样的药方,差点晕倒。
还是要喝中药啊。陈墨染纠结的表情让柳夏年不住微笑。
摸着她的发尾,柳夏年说道:“老爷子说了,这些药除了治你现在的病,还能调理你的身体,保证无病无痛越发美丽,跟一朵玫瑰花一样娇艳新鲜。”
陈墨染说:“他会说这样的话?”
柳夏年笑着说:“那是我说的。”
“可是可不可以不吃药,我怕苦。”想到中药那黑糊糊粘稠而苦涩的药汁,陈墨染还没喝到光想就皱起了脸,把一张圆润的脸皱成小笼包。
“等下路过商场买巧克力给你解苦。”
“勉强吧。”
“喝中药到底是为你好还是为我好?”
“你怎么和我妈讲的一样的话,我妈也那么说,我就说,当然是我们俩好了。柳夏年,我好你也好,你说是不是?”
柳夏年无奈的点头,陈墨染连这点小便宜都不放过。
2009-10-28 22:36 回复
L_7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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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楼
回家的时候,两人手中皆拿满了东西,柳夏年拎着两袋药,掂量了几下也有个十几斤重,计算下也要吃个一个多月。
陈墨染则提着晚饭和买来的巧克力。从老爷子家中回来都已经是深更半夜,没有新鲜的菜可以买,就随手到快餐店里买了一些现成的盖浇饭,用纸盒子装着外带到家中。
进了门才发现家的舒服,在外头走了一天全身酸痛,身体上沁出的汗水黏着衣服,咸答答的难受。
陈墨染先去洗澡,柳夏年把一包包中药分别放在不同的柜子里,按着老爷子吩咐的计量,在日历上写上每天要煎煮的药。
陈墨染走进柳夏年的身就闻到那股药味,闻久了却也觉得是一种香。
陈墨染从柳夏年身后拦腰抱住她的身,她身上有淡淡的汗水的味道。咸涩,却不臭。柳夏年穿着黑色的衬衫,棉质的布料熨着柳夏年的温度,陈墨染很快便红了脸。柳夏年将已经冷掉的外卖放进微波炉了加热,站在厨房里,让身后的无尾熊抱住她,两人形影不离。柳夏年走到哪里,陈墨染就这样搂着她跟到哪里。
在彼此相依的时候,柳夏年说:“什么时候去见见我娘?”
“什么?”陈墨染惊讶的说。
柳夏年拍拍陈墨染的手,示意她安静的听她说:“刘爷爷说我娘在他那里治,要我去见她一面。想你跟我一起去,否则我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