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咧了咧嘴,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瞟到了国王脸上,虽然他脸上依旧没什麽表情,但是跟他处了那麽久,还是从他那双含著隐隐兴致的眼神中捕捉到了某种想要将什麽东西据为己有的欲望和冲动。
“行了,起来说话吧!”又过了一会,国王才缓缓开口。
“谢父王。”兰斯一边说,一边起身,他微微侧身,将克鲁尔挡在了身後。
坐在金座上的女人眉头皱的更深了,他知道兰斯是故意将她挡在了身後,以至於令自己从这个角度什麽都看不到。
这个兰斯?怎麽对这个女人这麽上心?
“克鲁尔?”国王格鲁勒低低沈yin了声,然後便扬眉,眼角终於漾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
“刚才听兰斯说,你从楼梯上失足摔了下来,怎麽这麽不小心,现在感觉怎麽样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多谢父王关心,宫里的医生已经为她诊治过了,除了神智还有些不清,已经没有其他问题了。”
格鲁勒目光冷锐的朝兰斯扫了一眼,“我刚才有问你话吗?”
“父王,克鲁尔大病初愈,医生有过吩咐,让她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要开口讲话,所以,儿臣才斗胆替她答话,还请父王宽恕。”
兰斯的声音很温顺,听不出任何的强势,因为,他懂得,在他的能力和势力还没有强大到足以和宝座上的那个男人相抗衡时,示人以弱是最好的选择。
“是这个样子。”格鲁勒点了点,可眼底的那丝怒意依旧没有消失,或许他心里知道,这座殿宇中,甚至是这整座宫殿中,有数不清多少人在觊觎著他的宝座,所以,他才总是这麽面无表情,不让任何看出他的心理,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些许的心安。
从那里离开回到寝殿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後的事情了。
兰斯把克鲁尔一个人留在里面就自己离开了,但他离开了没多久又返了回来。
自从兰斯走後,克鲁尔就一个人坐在镜子前,盯著镜子里德自己发呆,专注的连兰斯什麽时候回来了都不知道。
她……到底是谁?真的是克鲁尔吗?她真的是从失足从楼梯上摔下,摔得脑子不清楚了?可是,她为什麽会记得谢腾,记得青龙白虎他们,记得和他们一起经历的所有事情?难道,那些都只是在自己昏迷的时候所做的梦吗?
不、不对!那不是梦!如果是梦,是不可能记得那麽清晰。
可如果不是梦,如果自己真的是夕亚,那为什麽自己的脸会是这个样子?
“在想什麽?”兰斯走到她身後,望著镜中的她开口问。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的克鲁尔头皮一阵发麻,她立即从椅中跳了起来,低著头,支吾了半天却没吐出半个字。
“算了。”兰斯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苏蒂。”
他刚说完,就有一名侍女立即走到他跟前,这个侍女正是他的贴身侍女其中之一。
“兰斯王子有何吩咐。”
“带克鲁尔公主去沐浴,然後送到别院。”苏蒂一听沐浴,就立即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克鲁尔不明所以的听著,然後就见那个被唤作苏蒂的侍女走了过来,颔首恭敬的对她说,
“克鲁尔公主,请跟我这边来。”
“呃……”她犹犹豫豫的在原地站了一会,虽然兰斯没再说什麽,可她却能感觉到头顶的那股冷气正透过头皮渗了进去,为了摆脱这种不自在的感觉,她终於硬著头皮跟在苏蒂身後离开了寝殿。
她跟在苏蒂的身後,穿过了几条蜿蜒的柱廊,然後就被带入了一个硕大的露天浴池旁。
浴池其实是一处天然的温泉,它周围原本尖锐凹凸的石块也已经能工巧匠打磨平整,池中的水清澈见底,池面上,腾著白色的雾气。正前方,则放著一扇很大的屏风,屏风是用上好的石块制成的,上面装饰彩色的植物和各种奇特的几何图案。
“公主,我为你宽衣吧!”苏蒂毕恭毕敬的走上前,低声道。
克鲁尔仓促的扭头,牵强的一笑,“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苏蒂想了想,稍稍向後退了几步,“好吧,公主,那我就在这里等您,您要是有什麽吩咐,请随时唤我。”
“可……”克鲁尔有些难为情的呢喃,“那个,你能不能不要站在这里。”虽然她也是女的,可还是会让她感到不习惯。
“公主,这个恐怕不行。刚才兰斯王子有过命令,让我必须寸步不离的守在公主身边。”
克鲁尔想了想,又问,“那、那你能不能把身子背过去。”
“公主,其实您不用害羞的,就算我背过去身子不去看您,可一会还会有侍女来亲自为您净身的,所以──”
“啊!”克鲁尔低喊出声。
过了一会,她终於颓丧的转身,穿著衣裳一步步的走进了浴池中,然後在水中将衣裳一件件的脱下来丢在了石岸上。
她缩著脖子,将鼻子以下的全部肌肤都埋在了水中,看著漂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