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疑惑,於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如果她真的是夕亚,那麽就应该知道他口中的男人是谁。
“嗯!当然记得了,我怎麽可能忘记他呢?”夕亚说著,仰头望著天空中漂浮著的云朵,缓缓道:“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你!”
说最後一个字的时候,夕亚转过头,看著旁边微微露出惊色的谢腾,莞尔一笑。
谢腾几乎被吓了一跳,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压迫者他的所有感官,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孩仿佛是在对他献殷勤,她的笑容也犹如毒蛇的牙齿,坚硬而锋锐,好像随时会喷洒出让人致命的毒ye。
“怎麽了,我这麽说──你不高兴吗?”在看到谢腾无动於衷甚至是有些抵触的表情後,夕亚有些不乐意的低低说了一句。
谢腾慌忙摇了摇头,“不是,我怎麽可能不高兴呢!我只是──”
“只是什麽──”夕亚眼睛一亮,顿时将脸凑到了他的鼻前,饶有兴致的问。
“只、只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啊!原来你们男人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呀!”夕亚突然起身,出人意料的站在原地转起圈来。
幻象?谢腾刚毅的嘴唇虽维持著一道笑容,可脑子里又开始想那老头消失前说过的话!有时候,眼睛和耳朵所看到和听到的并不是真实的。再加上,夕亚现在古怪的举动和令人费解的表白。
他现在几乎可以断定,他是被人施了法术,陷阱了别人编织的幻境中,可是,究竟是谁,是谁陷害他,又是什麽时候被施的法术,他又该如何破解法术逃出去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他想的有点头痛欲裂。
“对了,你还记得那个男人的名字吗?”谢腾又问。
“这个──”夕亚迟疑了片刻,然後很无辜的摇了摇头,“忘了,我干嘛要记著他的名字啊!我只需要记住你一个人的就行了。”
她说话的时候,谢腾一直盯著她的眼睛。
不对,她的眼神告诉他,她不是忘了,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人叫黑豹!”谢腾装出一付突然想起了什麽似地的模样低喊。
(此刻正在吃饭的黑豹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搓了搓鼻子,谁又在骂我了?)
夕亚的脸上没有太多的反应,置若罔闻的望著前方。
不错了!他现在已经可以完全肯定眼前这个夕亚不过是个假象,可她是假的,那真正的夕亚又在什麽地方呢?
“你的伤口还痛不痛?有没有好点?”夕亚从远处抽回眼神,然後问谢腾。
“还好!”谢腾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嗯!”她想了想,然後又指著远处的一座用石头堆砌而成的广场,“你看那里,我们要不去那里看看,如果你实在走不动的话,那就先在这里歇歇,我一个人去就好了。”
“我陪你一起去。”谢腾没有犹豫,脱口而出。他倒想看看,这个女人要跟他玩什麽鬼把戏?
谢腾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立即觉得右肩处又是一阵shi乎乎的感觉,肯定是好容易止住的血又流出来了。可他现在顾不上想这些,那个老头说,这条大道的尽头就是他的葬身之地,而现在这个女人,正一点点的将他引向死亡的尽头。
想到这儿,他突然Jing神一振,如果说,死亡的尽头是重生的话,那他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那里,也是他能够打破幻境的关键?
(16鲜币)兰斯王子
不管怎样,还是试试吧!谢腾心里这麽想。
一路上,他们每踏过一个脚印,那个凹陷下去的地方就很快会被黄沙填埋,让人感觉那些黄沙就好像有生命似地,在紧追著他们的脚步。屹立在两侧形状古怪的巨石,也让谢腾不止一次皱起了眉头,虽然那些巨石一动不动,可他总觉得它们身上好像哪里隐藏了一双眼睛,在监视著他。
“这里真的是很荒凉呀!连颗草的没有。”夕亚说著,一手掩住了口鼻,“而且风沙也这麽大。”
谢腾低声附和。
他们又向前走了十几步,他突然发现左边搭著一个小帐篷,帐篷是用麻布编织而成的,而且还破了很多洞,被风一吹哗啦啦的直响。
“你看,是帐篷!”夕亚兴奋的喊了一声,随即跑了过去,掀开麻布就走了进去,谢腾站在外面,环顾著四周,再次将目光落在帐篷上的时候,她已经从里面跑了出来,刚才兴奋的表情已经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失望与颓丧。
“真是的,还以为会发现什麽稀奇玩意,但什麽都没有。”她气的踢了一脚脚边的黄沙。
“是吗?”谢腾若有所思的问了一句,然後缓缓开口,“你现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看看。”
“你也要进去?”夕亚似乎显得很惊讶,但也并没有阻止,而是点了点头。
他拖著疲乏的脚步走进了帐篷。刚一进去,鼻子里就钻进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腐烂气息,他立即皱起了眉头,很快便发现这气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