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一般都设在极为隐蔽的地方,我们现在走的是秘道,所以不太好走,再坚持一下,等走过这段窄路,後面的就好走了。”
“哦──”夕亚应了一声。
确实如他所说,这种破路他们走了大约五分锺後,小道就开始变宽,而且光线也渐渐变得亮堂起来,只是shi气却变得愈加严重,没走几步,她就觉得脸上缓缓凝出了小水珠。
(21鲜币)谢腾与司徒冉
“就快要到了。”神秘人说。
又过了没多久,夕亚果然看到了前面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水池,池子里面的水很脏,水面上还漂浮著黑绿色的水藻,半空中还弥漫著一股淡绿色的气体,味道令人作呕。
“这里就是水牢。”神秘人说话间,举目四顾,只见水池中矗立著五座比水面还要高出半米的石头,石头的表面很光滑,上面,居然还躺著人。
看到这触目惊心的场景,夕亚赶忙转过了身子,背对著他们,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不著寸缕,而且还因为他们身上鞭痕满布,早已血rou模糊的看出人形了。
她拼命的寻找一个人的身影,可是找了半天,眼中也没有出现期盼中的身影,但就在此时,有圆柱形的巨石突然从水中冲了出来,四周顿时溅起了一阵激烈的水花,夕亚抬手遮住了眼睛。
等巨大的水声平复,她才又睁开眼睛,当看到绑於圆柱上的人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那个人衣衫褴褛,整个胸膛、四肢,甚至是手背脚面都被细细的铁链紧紧的勒进皮肤,锁骨下两边的胸大肌被两只铁钩残忍的穿过,那铁钩布满了锈迹,此刻仍能看到血ye顺著弯钩慢慢滴下。
他的双手双脚,都被沈重的铁镣死死的扣著,动弹不得。
“那个人、那个人是、是谢腾?”夕亚陡然间惊呼,心也跟著揪了起来,她转头仰视著神秘人,似乎想从他脸上寻找到些什麽,可却不料那人脸上的表情冷峻的骇人,丝毫看不出两人居然是有著血缘关系的兄弟。
“哈哈哈──”突然间,他爆发出一阵低低的冷笑,“妖龙那个家夥的手段,还真是一如既往心狠手辣,居然能把腾蛇折磨成现在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要是咱们再迟来个几天,现在看到的,说不定就是一具尸体了。”
他在笑?他居然在笑?夕亚已经害怕的难以呼吸,可这个男人非但不赶快去营救那个已然半死的兄弟,居然还在冷笑?
“你不救他吗?”
“救,当然要救,不过现在能救他的,只有你了。”神秘人目光顷刻间变得凝重起来。
“我?”夕亚费解的盯著他。她一个弱女子,看看眼前这一根根铁栅栏,难不成要把她全身拆开,一块块的塞进去吗?
他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伸手,然後毫不迟疑的握上了其中一根铁栅栏,只听到呲的一声,夕亚还没来得及看清到底发生了什麽,已见他的手从铁栅栏上拿下。
顿时,一股焦味传入鼻中。
“你的手──”她瞪大眼睛,看著那只几乎被烧的只剩下半个手掌的手,血糊糊的,有些地方甚至被烧的焦黑,触目惊心。
“都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为什麽不能亲自救他的原因,因为只要我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碰到这被施了咒的铁栅栏,就会被烧成这个样子。”
她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心想这个男人是不是用铁做的,手都被烧成了这个样子,他居然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这样的定力,说真的,她开始有些开始佩服他了。
“那个,这个还给你,你、你先包扎一下伤口吧!”夕亚说著,将刚才用来掩鼻的手帕给了他,只是他不以为意的笑著摆手道:“算了,这点小伤不碍事,你还是自己留著吧!一会儿说不定用的著。”
“那……可是,你该不会想要我进去吧!”夕亚眼底明显露出了胆怯,毕竟她是个普通人,而像他那麽厉害的人都烧成那个样子,自己这麽硬撞上去,还不当场化成灰烬吗?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不能进,当然是你进了。”看出了夕亚心中的疑虑,他继续说,
“你放心,这些铁栅栏上的咒语只对我一个人起作用,对其他人没有效力的,我一会把你送进去。”
“可是、可是也不会游泳,更不会什麽水上漂的轻功──”
“水上漂?”他闻言,愣了愣,然後摇了摇头,“放心,我既然让你进去,就会保证你的安全,也会让你在安全的状态下去救人的。”
“可是、还有──”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身体一轻,感觉身後就好像有一只手在用力的推她的脊背,令她以一种接近光速的速度朝铁栅栏撞去,她闭上眼睛,感觉耳边刮过嗖嗖的烈风,一股股彻骨的冷气扑面而来,她感觉身前好像有一头野兽,正张著血盆大口向她奔来。
“嗯──”一道低弱的呻yin声将她从恐惧的幻想拉回到现实,脸上,也有一股不算太温暖的气息传来,她睁开眼,对上的,却是一双原本深邃明亮的眸子,可现在,却变的死气沈沈,灰蒙蒙的看不到半点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