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那双出满了汗的双手,又听神秘人问道:“接下来,你想怎麽做呢?”
“我──不知道!”夕亚苦涩的笑了笑,“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奇妙,奇妙的我都有些难以置信,有那麽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以前经历的所有所有,不过是一场还未曾清醒的梦而已,直到现在,我都有这种错觉。”
“梦啊──”神秘人若有所思的仰头望著天空,惆怅的眯著幽深的双眸,低低沈yin道。
“原本,我是很普通,再普通不过的高中生,每天上学,下学,回家,吃饭,做作业,然後睡觉,当然,偶尔还会在镜子面前臭美臭美──”说道这里,夕亚笑了,同时脸上露出了祈祷的表情,“我还期望著,能够遇到一个喜欢我,关心我的男孩,在我不开心的时候,他能够安慰我,在我身边陪著我,在我开心的时候,跟著我一起开心,我们两人一起去游乐场,一起去爬山,一起去郊游,一起去──做好多好多的事情,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被谢腾的到来打破了。”
夕亚的眼泪开始慢慢溢出了眼眶,神秘人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想,准确的来说,并不是谢腾打破了你的生活,而是你一直认为是你的同伴的那群人,是他们打破了你的生活。”
夕亚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他的话。
“好了,不要哭了,把眼泪擦擦,我们要离开这里了。”神秘人说著起身。
“这里──究竟是什麽地方!”
“这里,是我的回忆!”
“你的回忆?什麽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在我的回忆中。”
夕亚还没来得及将他的这句话想明白,视线就开始变得模糊不清,那些马匹还有远处隐隐的白色都顷刻间离她远去,她开始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旋转,而且速度极快。
一条长长的走廊中,散落著四个黑影,接著两侧墙壁上微弱的烛光,能够认清他们正是被神秘人不知带到何处的白虎,朱雀,玄武还有小麒。
白虎的身子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很困难的从地上做起来,身上到处都爬满了残枝破叶,而且腿上还缠著长短不一的老藤,再转眼看看其他人身上,都无一例外和他一个模样,一群人就好像是从深山老林里跑出来的野人似地,尤其是小麒,脸蛋上还沾满了黑黄色的泥巴。
他起身,将自己身上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抖掉,这才将安置於墙壁一侧的蜡烛取了下来,将他们所处的地方仔细观察了一遍。
“这是什麽地方?”朱雀随後也醒了过来,不过他的状况似乎比白虎的要严重些,至少白虎没有受伤,而他的右手的手肘处的衣服已经被磨出了一个大洞,而且里面的皮肤也被磨有些厉害,他揉了揉发痛的脑袋,想要做起来,可双手刚一接触到地面,就又被迫跌在了地面。
“小心──”白虎急喊了一声,赶忙过去将他扶住,粗略的看了两眼他的伤口,就将蜡烛放在一侧,将衬衫撕了一段替他裹住了伤口。
“我们怎麽会在这里?”朱雀想要起身,却被白虎按住了双肩,“你先别起来,休息一下,我刚才已经将这周围大致看了看,我觉得我们似乎被困在了什麽地方。”
“怎麽说?”朱雀问话的同时,看了看躺在自己身边的小麒,将他脸上的泥巴一点点剥去。
“你看这里?”白虎说著,拿起蜡烛走到了墙根边,将蜡烛照在了一个白白的东西上。
“骷髅头?”朱雀惊呼道。
“还有这里!”白虎将蜡烛朝旁边移了移,道:“再看看这里,到处都是白骨,从表面上看应该已经时间不短了,而且有些骨头外层是黑色的,按常理推断,应该是中毒的迹象。”
白虎起身又回到朱雀身旁,却听他开口,“中毒?你是说,我们现在正呼吸著毒气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白虎摇了摇头,“但我认为,我们的情况并不像我们所想的这麽糟,你看看蜡烛的烛焰──”
朱雀将目光转向烛焰,发现它一直偏向东面燃烧著,“你是说风。”
“嗯!没错,蜡烛的烛焰朝东,就证明这里一定有风,只要有风,那就一定有出口,所以我们只要沿著蜡烛烛焰所指的方向朝前走,就一定能找到出口,不过,接下来又出现一个问题──”
朱雀环顾四周,接著他的话道:“可是我们现在只有三根蜡烛,要想顺利找到出口,这些蜡烛不一定够。”
“所以,我们现在要抓紧时间。”白虎转身,依次将安置在墙壁中剩下的那两只蜡烛取了下来,吹灭,然後将它们揣到了西装内侧的口袋中,“如果省著用的话,应该差不多。”
这麽黑暗的环境中,只剩下了一根烛焰的光芒。
白虎走到了仍处於昏迷状态的玄武身边,推了推他的身子,却不料他一条手臂猛的扬了起来,差点就将白虎手中那唯一的光源扫灭。
“你先帮我拿著!”白虎陡然间吓出了一声冷汗,为了防止同样的状况再次发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