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腾的性子,如果他继续不依不饶的说下去,势必会引起他的反感,於是他连叹了几口气,转移了话题。
“算了,既然你不想说梅子,那我们就换个人,说说夕亚,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麽。”
谢腾很不屑的朝他看了一眼,然後避开他逼问的视线,转而落向了门窗上,“既然你刚才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就应该知道,我不认识这个叫夕亚的女孩。”
“什麽不认识,你少在我面前打马虎眼了,你骗不了我的,看看你这张熊脸,要说什麽都没发生,鬼才相信呢!而且,最後黑豹去图书馆找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是遍体鳞伤的了,他把你扛回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的身体出了问题。”
谢腾突然扭头,一付好像要杀人的样子,恶狠狠的盯著亦寒,好像是在说,如果你要敢继续说下去的话,小心我把你给一刀解决了。
“少用那种眼神看著我,你──是不是对夕亚做了那种事?”亦寒很不客气的质问道。
“出去──”谢腾厉声大吼,却不料这声吼叫牵动了伤口,令他不由的弯下身子,浓黑的剑眉深深的聚向了眉心,他艰涩的从牙缝中又挤出几个字,“马上──出去。”
“不,如果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打死我都不会出去的。”
“没错!”谢腾突然冷厉的低笑了两声,用一种极为放荡不羁的眼神盯著亦寒,“我是强暴了她,我说了,你也听到了,现在你可以走了吗?”
亦寒没有说话,也没有要起身离开的迹象。
“你怎麽还不走?我都已经说完了,是不是要我再说一遍啊!没错,那天在图书馆,我把夕亚强暴了,我把她的衣服全脱了,然後吻便了她的全身,你知不知道,她还是个处女,和青龙呆了那麽长时间,她居然还是个处女。”谢腾说著,冷肆的的长笑了声,然後口气更为激动的冲亦寒道:“她的身体很香,很诱人,尤其是那种地方,很紧致,真的──”
“谢腾!”亦寒突然大喊,“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冷静?”谢腾嘿嘿的笑了笑,“我现在不够冷静吗?我现在很冷静,你想不想停了,我可以继续给你讲下去,之後我们两个人就──”
“谢腾!你给我清醒一点!”亦寒伸手就掴了谢腾两个巴掌,“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
“不,我现在一点都不痛苦,尤其是在被你打了两巴掌之後,我就更是一点都不痛苦了,不就是个女人吗,有什麽了不起的,我要多少就有多少,我对她,根本就没有感觉。”
“既然没有感觉,那你为什麽要替他挡那一刀。”亦寒反驳。
“谁我我替她挡刀了,那不过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和她无关。”
“谢腾,事到如今,你还想瞒我吗?你背後的那个伤口,分明就是由於外力所致,所以别用那麽俗浅的谎言来骗我,那个伤口,到底是什麽人刺的,是不是──青龙?”
谢腾的眸子猛然一亮,同时死死的攥紧了拳头。
“看来,我猜对了。”亦寒幽幽开口,“我大致能够猜得到你们之间发生什麽了。”
谢腾安静下来,变得沈默不语,冰冷的眸中,全然都是深入骨髓的痛苦。
一想起那件事,他的心,就好像刀割般的痛,痛的他无法呼吸,无法思考,瞬间将那稳重冷静的外壳击的支离破碎,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变得毫无理智可言。
亦寒见他情绪渐渐舒缓下来,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好了,别再想了,我知道,要让你彻底忘掉这件事很难,可是,如果你脑子里一直想著她,一直在为自己疯狂的行为而感到愧疚无法自拔的话,这势必会影响你的理智和判断,虽然说你的护身符已经到了青龙手中,但我想,他应该还没有毁掉它,只要我们重新将它弄到手,一切就都会回到事情发生前的样子。”
“不会了!”谢腾惨淡的挤出两声自嘲的冷笑,“事情……永远都不会回到从前了,是我伤害了她,而且还把她伤的那麽严重──”
谢腾的粗哑低沈的嗓音,居然夹杂著几分哽咽,连带著两条结实的手臂都微微的抖动了两下,亦寒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等了半晌,才缓缓开口,“别太往心里去了,从你受伤到现在,还什麽东西都没吃过,你先等一会,我去给你端些吃的来。”
“不用了──”短暂的失落过後,谢腾很快又恢复了冷静,他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了焦虑,没有了狂躁,也没有了沮丧与痛楚,“我现在什麽都不想吃,你帮我把黑豹和勾陈叫过来就行了,对了,勾陈的伤势怎麽样了,要不要紧?”
“与你的伤的比起来,他那就根本不叫伤,所以你不用担心,他的伤不出两天绝对会痊愈。你──还要继续吗?”亦寒有些担忧的问。
“当然,我谢腾说一不二,说过的就一定要做到,天老会的魔石,就算是拼了我这条命也要得到手。”
“谢腾,”亦寒犹豫了良久,终於开口道:“收手吧,别再折腾自己的身子了,从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真的已经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