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旁边有扶手。”白虎提醒。
夕亚依言向右手便摸去,摸了半天,才摸到一段冰冷刺骨的铁管。那铁管生满了铁锈,而且还散发出了一股血腥味,令夕亚不由的憋住了呼吸。
走上楼梯後,她便看到前方不远处传出了一点昏暗的黄光。
借著微弱的亮光,她才勉强看到自己所处的环境。
地面上,到处堆满了一次性饭盒和灰黑色的垃圾,而且什麽钉子啦,玻璃碎渣和生锈的铁片也随处可见。
这里以前应该是一座汽车修理厂吧!
他们继续朝光源处走,地面上的垃圾和身两侧发黑的墙壁也逐渐变得清晰。
“就是这里了。”白虎说著带著夕亚拐入一个房间。
顿时,一股腐烂味扑面而来。夕亚掩住鼻子,还不停的用手呼扇著苍蝇和蚊子。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墙角处燃烧著几根白色的蜡烛,她目光本能的向光源处聚集,就看到了似乎正处於昏睡中的玄武。
白虎脱下了西装,找了片还算干净的地方铺上。
“今晚就先将就一下,等明天我再出去找地方,先坐吧!”
白虎冲夕亚打了个手势後,就朝玄武走去。
玄武躺在一张用几块木板简单搭建起的床上,上面铺著一块干净的褥子,看样子应该是新买没多久的。
“他怎麽样了?”夕亚没心思休息,直接跟在白虎身後。
白虎伸手摸了摸玄武的脑门,然後摇了摇头,“还是烧的厉害。”
夕亚看著玄武满头的冷汗,双颊通红,不由急道:“他现在烧的这麽厉害,怎麽还能让他呆在这麽冷的地方,这样只会加重他的病情。”
“这里比较安全。”朱雀开口。
“安全?”夕亚狐疑的望著朱雀,“难道──你们正被什麽人追杀吗?”
“也可以这麽说吧!”
“那──如果继续这麽下去的话,对了,不如去我家,我们家应该比较安全,而且也比这里暖和,我还可以请个私人医生来给他看病。”
“不行──”白虎果断的回答。
“为什麽不行?难道就这麽放任他不管吗?”
“我说不行就不行──”白虎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夕亚转身,有些气愤的望著白虎的背影。
“那个人,永远都比我们想的多!”朱雀轻轻拍打著夕亚的肩膀,“玄武病成这样,他比谁都要担心,可眼下担心有什麽用,大敌当前,只要能先保住命,比什麽都重要,而且,我们在临走之前刚刚给他喂过药,应该不会有什麽事的。”
夕亚也明白,白虎是个重大局的人,可有些时候,她就是看不惯他的这种独断专行。
“朱雀哥哥──”麒麟突然哭著跑到朱雀身前,抱著他的腿喊道:“你、你看我的小兔兔它不动了,它是不是死了?”
“好,你先别哭,让我看看──”朱雀被麒麟拉到了铺著白虎西装的那块空地,然後蹲下身子,检查了一会儿,才笑著摸了摸麒麟的脑袋,“放心,它的伤没你想的那麽严重,它现在只是困了睡著了而已,等过一会,它睡够了就会醒了。”
“真的?”麒麟趴在西装上,撅著屁股问。
“真的!”
夕亚看到麒麟那可爱的姿势,不由的笑了笑。
“对了──”夕亚突然开口,“你刚才说敌人是什麽意思?”
“这个嘛!”朱雀望著蜷在自己怀中的麒麟,迟疑了片刻,忽而抬头,淡淡的一笑,“我们别谈这个了,还是先说说你是怎麽会到这里了,为什麽会和青龙相遇呢?”
夕亚站在原地,想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话来,“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也不是很清楚?”
“是啊!”夕亚有些迷茫的点了点头,“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很大很大的床上,当时,我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到了天堂,可後来当我听到哗哗的水声,然後就看到──”
一回想起和谢腾初次见面的场景,她的脸就开始发烫。
“然後就──”朱雀疑惑的问,“然後就怎麽了?”
“对呀对呀──”麒麟似乎也听的津津有味,“然後怎麽样了?”
“然後就看到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朱雀微微皱起了眉毛,似乎有些紧张。
“一个男人?”麒麟没心没肺的瞪大了眼睛,兴奋的嚷道:“是和白虎哥哥一样的男人吗?”
“啊!”夕亚愣了愣。说起来,不管从身高还是胖瘦来说,那个谢腾都和白虎差不多,只不过两个人的性格,就相差甚远了。
“差不多吧!”她接著说道。
“那个人叫谢腾?”
夕亚满脸惊讶的问,“你怎麽知道?”
谢腾?这个男人到底是什麽来头。不管是青龙还是朱雀,怎麽人人都认识他呀!
“真的是他,看来他在那次大漩涡中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