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就比他惨多了──”!袍男人一边说,一边将谢腾扶上贴著墙的一张床上。
谢腾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你现在还有力气笑呀!”黑袍男人调侃道,然後转身走到一张白色的长桌前,从正中央的消毒盘中取出来一个崭新的注射器,然後又打开抽屉取出了一个盛著蓝色药水的小瓶子,然後将针头从药瓶顶端插入,看著药水从瓶中慢慢被抽入注射器中,开口道:“有些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你心里到底在想什麽?你以为你还是在古代吗?”
“呵呵──”谢腾又轻轻哼笑了两声。
黑袍男人霍的转身,不解的瞪著谢腾,“还笑?”
谢腾抬眸,深邃的眸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光彩,“嘴长在我脸上,我想笑就笑,你管不著。”
“哼!我是管不著──”黑袍男人拿著灌满了药ye的注射器来到床边,声色俱厉的低斥道:
“还愣著干什麽,快点把上衣脱了。”
谢腾看了看那注射器中的蓝色药水,然後慢慢的将上衣褪净。
顿时,那方结实健硕且蒙著汗珠的胸膛便暴露在空气中。
黑袍男人啧啧了两声,然後又呵斥道:“躺下呀!还要我一句句的说吗?”
谢腾眸中腾起一道淡淡的怒意,但也只是不悦的瞟了黑袍男人几眼,然後就平躺在床铺上。
黑袍男人近到谢腾身前,眸中调侃的眼神顿失,小心而缓慢的将针头对准谢腾心口的位置,然後快而准的刺了进去。
谢腾的身子猛然绷直,额头冷汗涔涔,双手死死的插进了床铺。
“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黑袍男人看著蓝色的药ye被缓缓注入心口,心情也是异常的纠结和紧张。他是医生,而且这种能快速治疗和恢复身体机能的药物是他亲自研制的,他不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危害。
一旦这种药ye进入血ye中,就会迅速的与红细胞结合,释放出一种毒素,而恰恰因为这种毒素,能够刺激中枢神经系统,从而产生一种极为特别的变异细胞,正是这种细胞,可是使身体的愈合和恢复机能大大增快。
然而,凡是有利也有弊。
凡是接受这种药物注射的人,会承受一种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痛苦,比生生的剥去皮rou还要痛苦百倍,甚至千倍。不仅如此,而且这种药物还会使机体的寿命大大缩减。
所以,不是出於紧急状况,他是绝不会使用这种药物的。
(10鲜币)碧落馆
注射器中的ye体已经见底,随著针头从血rou中抽出的那一瞬间,黑袍男人如释重负的长舒了口气,将用过的注射器随手扔到了床边的垃圾桶内,然後就扯过了旁边的淡蓝色被单替谢腾盖住了身体。
“我警告你,这可是最後一次,你也知道这种药物的副作用有多大,凭你现在的身体,如果再乱来,再肆无忌惮的使用法力,那麽注射这种药物无异於要了你的命,你自己可考虑清楚。”
谢腾脸上痛苦的神色依旧,可他仍吃力的睁眼,眸中的疲惫与憔悴立即显露无疑。
“哼!是我死又不是你死,你怕什麽?”谢腾说完,就用双臂撑起身子想要下床。
黑袍男子蹙紧了眉头,一脸不悦的盯著谢腾,微怒道:“到了这种时候你还嘴硬?是,我是不怕,你腾蛇是我什麽人,你死了与我有何干,不过,你知道,我这个人呢爱钱如命,只要一天不见前我就心里堵的慌,我们不说从前,就说说半个月前,你从我这儿借了多少钱呀!”
他说著,指头便一根根的展露在空气中。
“五亿啊!整整五亿美金。”!袍男人很是心疼的望著自己的手指,然後表情一变,极为严肃的盯著谢腾,“告诉你,如果你一天没把钱还给我,你就一天休想死。”
谢腾坐在床沿上,喘了好半天才吐道:“放心,你的钱,我日後会一分不差的还给你的。”
他跳下床,脚尖刚出著地面,就觉得膝盖处好像被车轮碾碎了般,没有力气不说,还痛的钻心,他失去了重心,身子向右侧倒去。
“喂喂喂──”黑袍男人满眼无奈的急忙将他扶住,“我说你这个人能不能不要逞强啊!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就你这付破烂身子还想去哪儿?”
“我……想出去透透气。”谢腾勉强站稳後,就将黑袍男人推向了一边,慢慢的门口挪去。
“唉──”!袍男人一边叹气,一边摊开双手,满脸无奈的缩了缩脖子。
谢腾出了门,便感觉凉风刺骨,胸口处也更加剧烈的痛了起来。他坐在木制的回廊边缘,将身子倚上廊柱,然後突然间觉得胸膛上传来一阵暖意,低头一看竟是一件棉质的衣袍,再一抬头,竟是那个混蛋也跟了出来。
“说实话──”!袍男子一改轻浮调侃的神色,仰头凝视被乌云遮掩了一般的月亮,惆怅的开口,“有时候我就在想,你这样做到底值不值?你有没有想过,到了最後,你有可能什麽都得不到,赔了夫人又折兵?”
“──”谢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