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退一步,又是狐
疑又是惊俱:“你究竟是什麽人?你是怎麽进来的??”黑影默不作声,一动不
动,目光却穿透昏暗,带着几分饥渴似地在瑞拉脸上梭巡。与这目光对上,瑞拉
呼吸猛的一窒,这。。。心一下子跳的厉害,往前踏出一步,想看清楚屋内人的
模样。
窗外狂风大作,树枝敲打着窗彭彭作响,雷和着闪电一下又一下,誓要奋力
冲破这黑暗。黑影终于移动,一步一步,轮廓逐渐清晰起来。高大男子,刀刻般
的完美脸庞,棕色的发,微微有些长,琥珀色的双眸闪烁幽深,下巴处一条长长
的疤痕向上延伸至耳垂,雷声隆隆,形状完美的嘴唇的一开一合,无声的说着两
个字:瑞拉。
瑞拉剧烈颤抖起来,嘴唇哆嗦着,还未来得及说些什麽,双腿一软,就要跌
倒。男子迅速的飞扑过来,大手一捞,瑞拉整个人便匍匐在那个让她念了六年的
怀抱。
这温暖熟悉的气息,这强健又熟悉的怀抱,谁来告诉她,她可是在做梦?眼
睛酸涨的不像话,思念的太久太久,等待了一年又一年,无数次的绝望又重新坚
定信心,心里千万分的不安担忧,一切的一切只化成一声声低唤:“父亲。。。
父亲。。。。”
卡尔紧紧拥住怀里的人,她长大了,但好小好瘦弱,那一声声撕心裂肺般的
低唤,让他也忍不住红了眼,一下下用力吻着怀中人儿的额角,头发,声音低哑
的仿若哭泣:“瑞拉。。瑞拉。。。我的宝贝。。。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
瑞拉浑身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这般叫着自己的名,瞬间
泪流满面。哆嗦着想说些什麽,两眼一黑,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雨已哗啦啦的泼洒下来。
屋内烛光,柔柔摇曳,一室宁静。只听得雨滴敲打在窗上,劈啪的响。
猛的坐起身,眼前忽的一阵发花,一双温暖厚实的手伸到自己的额角,轻轻
按揉:“刚刚晕过去,现在刚醒,起身别那麽快。”
瑞拉眨了眨眼,是真的。。。不是梦。。。眼前又迅速模糊起来,拉下大手
放在颊边,眼皮抬起,黑幽幽的眸子便和那爱怜的目光对上,一滴泪,滑进掌中
。
卡尔叹息一声,倾身上前,唇无限温存的贴上瑞拉光滑的额头,缓缓下滑,
停在眼角,吻去那片shi润:“傻孩子。。。别再哭了。。哭的父亲。。心都疼了
。。。”
瑞拉轻轻摇头,泪中带笑:“父亲看错了,瑞拉怎会哭?瑞拉是太高兴,父
亲,你。。。”说着却突然愣住,定定的看着下巴处的伤痕,目光一紧,缓缓伸
手摸向那道长长的疤,语气又快又急:“怎麽会这样?!父亲,这是那些强盗弄
的?还伤着哪里?严不严重??”说着伸手在卡尔身上摸索,紧张的胡乱摸着,
喃喃自语:“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一定很严重。。。我知道的。
。。一定很严重的。。。”又是恨恨又是心疼,眼看又是要急哭了。
卡尔双手一抓,握住那慌乱的小手,一个用力将瑞拉紧紧按在怀里:“不严
重不严重,没事了,都过去了。。。”说着顿了顿,带着紧张苦涩道,“父亲。
。。会不会怪父亲?”
瑞拉在卡尔怀中满足的深吸了口气,满是温暖的味道:“父亲。。。一定很
痛。。。很辛苦。。。瑞拉可以等的。真的全好了?瑞拉是大人了,不要骗瑞拉
。真的没事了?”
卡尔点点头,心里感动酸涩,愉悦又甜蜜。自己差点,是回不来的。那帮袭
击他的强盗丧心病狂,抢去所有财物之后,便开始凶残的屠杀。那是一帮亡命之
徒。自己虽然奋力搏斗,可惜寡不敌众。兴许是命,一对村野夫妇经过,见他还
存一口气,便救了他。全身满是见骨的刀伤无一好rou,几乎要了他的命,凭着意
志顽强,硬是活了下来。那村野夫妇也是善良,可村里的医生毕竟能力有限,人
虽救活,却浑浑噩噩在床上躺了三年,方能下床走动。
又过一年,身体才终于恢复与常人无异。想到自己那宝贝女儿指不定担心成
什麽样,但这回与不回却让他有些犹豫。自己是清楚记得匆忙离家的理由。早些
年妻子的逝去差点让他也一并去了,为那尚在襁褓的女儿才有了活下去的目标。
为了让女儿生活优渥在外奔波,娶个不爱的女人,只为女儿能有人照料。再累再
苦,他毫无怨言。她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