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g灵”和外表与人类接近的“类人Jing灵”。Jing灵族与世无争、热爱自然、没有固定的领土和国家,是以一旦战乱开始,他们的生存环境必会遭殃。在我出生的年代,Jing灵族便已经式微了,可以预见他们在不就的将来会和兽类一样,沦为人类的附属品。人们往往将Jing灵与妖Jing弄混,但实际上,他们是两种不同的种族,前者和人类一样是神创世以来就存在的古老的种族;而后者或许拥有接近人类的外表,但身上一定还存在着本体(兽或物)的特征;妖Jing可能从海水、花草、中诞生,但Jing灵和人类一样必须从母亲肚子里出来。
女孩的名字叫做阿藻,听说Jing灵喜欢就地取名,因此我猜测她大概是河泽Jing灵。令我感到不解的是阿藻似乎初次见面就与我十分投缘,和我讲了许多话。当我问她这样做是不是觉得我像是“妇女之友”时,她竟然说她读到了我对于阿昙的感情,因而与我产生了强烈的共鸣。而当我问她是否懂得Jing灵族的读心术时,她说:
“不,我不会读心。人类的心比这世间的一切都要复杂,即便是最有灵力的河泽Jing灵,也无法读懂哪怕是最单纯的孩子的心。Jing灵族的天赋,是对感情——哪怕是极其微妙的感情,我们也能用敏锐的直觉察觉到它。”
Jing灵大多擅长歌唱、舞蹈,他们感情充沛,敏感而细腻。只是没有必要的、只会在未来平添烦恼的感情,应不应该存在呢?我苦笑,“阿藻,你为什么说‘共鸣’?”
她的回答再一次令我感到惊讶:她和大多数Jing灵一样,沦为了人类的仆人或说是宠物,她却爱上了她的主人。
“我们没有共鸣。阿昙不是我的主人,我更不会因为爱而放弃自由。”
阿藻说:“恰恰是和他在一起时,我才感到自由;那些原本只能在音乐中隐隐约约看到的虚无的、美好的东西,只有在他身边,我才能切实地感觉到。”
我不想和她争辩自由和爱情孰轻孰重,毕竟这两样东西一样是海市蜃楼、一样是空中楼阁,认为自己碰到过的人很多,真正碰得到的却很少很少。为这个问题较真就像是比较“长了翅膀的河马和鳄鱼,谁飞得更高”一样无稽。
“阿藻,你不是能读到人的感情吗?他是否也像你爱他那样爱着你?”
阿藻摇头,却依然浅笑,“不。我读不出他的感情,他就像是没有感情一样。”
“只要是人,就会有感情啊。”
她说:“唯一能让他的情绪产生波动的,大概只有关于那个怪物的讯息了吧。这就是我无论如何都要帮助他找到那个怪物的原因。”
我看了一眼阿藻姣好的面庞,又看了看我在地上画的怪物。“噫,他的口味不是一般得重。”
我的后脑勺突然被弹了一下。很显然,是阿昙醒了。
“爻君,这种话你怎么好意思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说出口!”
“喂,你什么时候醒来的?”但愿不要听到不该听到的。
“刚刚。在睡梦中受到你又开始欠揍的召唤而醒来的。”
阿藻“噗嗤”一笑,“真是奇怪,明明马上就要被送去斗兽场和怪兽搏斗,听到你们两个的对话心情意外地轻松起来了呢。”话音刚落,大门从外面被打开,抓我们去斗兽场的守卫来了。
阿昙颇具骑士风度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可爱的小姐,请。”
世界上滑稽比悲剧多得多;人们笑比哭经常得多——这恰恰与舞台上相反。
所以,我们更要笑着走进斗兽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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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斗兽场并非真的在地底。它位于山谷,在平地之下,面积比那些著名的斗兽场小,席位共分为七层,仅能容纳一万观众。外人很难发现这个隐蔽的地方。环顾四周,到处都是斑驳脱榫的石梁和色泽古旧的大理石,看起来这个斗兽场已存在有些年头了。地面上撒着一些洗不掉的的新老血渍,也不知属于人还是野兽。
在上场前,饥肠辘辘的角斗士女孩终于吃上了白面包。她们被换上了光鲜亮丽的纱衣,但那纯粹是为了让角斗更香艳,以满足观赏者变态的趣味。
作为唯一的男子,我的腰间被扣上了铁环,连着腕际的手铐,中间挂着短而粗的沉重的铁链。所有女孩都被分在了第一场,而我一个人被分在第二场。
“你们都听清楚了吗?一旦开场,那边的笼子里释放出野兽,你们一定要紧跟在阿昙身后。”我对女孩们说。
瘦弱的阿藻手握比她的人还要高出一大截的长矛,说道:“在适当的时机,我也会用灵术协助阿昙。”
最后,我看着阿昙。她身披白纱,窈窕聘婷,一手持长矛,一手持盾牌,流露出战士般坚毅的目光。我一方面想着信任她,另一方面又被一种害怕、紧张的心情搅得喉咙口干枯难耐。我拍了拍她的肩,凑到她耳边道:“阿昙,只要你不想撑不下去了,就呼唤我,让我附身。”
“爻君,”阿昙拉住了我的手,“我不想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