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打开了。
秦榛紧握把手站在门后,戒备而又冷漠地看着她。他带着平光眼镜,身穿黑色卫衣,搭配一件深蓝色的牛仔裤,右手还抓着一叠纸。
路满瞥了一眼,那是几张五线谱谱子。字迹恣意潇洒,不像是打印出来的,更像是自己写的。
她不由地想打趣秦榛,就他这五音不全,DO RE MI不分的绝对音痴还写五线谱?
可是话到了嘴边,她又说不出口了。秦榛此时的气场太强了,强到路满对上他眼神时,莫名地感觉鹌鹑遇上鹰。
像是完全不知道路满的尴尬,秦榛又盯了她一会,无言地退开几步,转身往屋里走。
路满愣了愣,跟在他身后进去。她带上门,默默打量起室内的构造。简洁的风格,整间一层似乎只有单调的黑白两色。玄关的鞋柜上是Jing雕细刻的镂花隔断,往左是大气宽敞的客厅,往右是圆形拱门通往的密闭小房间。
秦榛微微侧首对着路满指了指客厅的沙发,然后一言未说地走上了二楼。
客厅墙边安置着崭新的水族箱,几厘米的水深,层层假山,趴在石头边上的是一只贪懒的乌gui。它蜷缩着四肢,瞪着豆大的黑瞳。
路满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越想越不对,明明是秦榛叫自己来,为什么到现在反而有一种自己不请自来的感觉??
这样想着,罪魁祸首又从楼上下来了。房间万籁俱寂,整层楼只听到秦榛哒哒哒踩楼梯的脚步回声。他欢快地扑到沙发上,有些惊喜。
“小满同志,你有特异功能吗?嗖地一下就进来了。”
“……”???这……跟刚刚是同一个人???
秦榛顺手打开电视,嘴里边碎碎念:“唔,你来得太快了,王姨应该还在回来路上。”他伸手拉出茶几抽屉,里面塞满了各式各样的零食,“要吃吗?”
路满摇头拒绝,她实在对满抽屉的小浣熊没兴趣。秦榛也不继续客套下去,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手却在零食堆里掏来掏去。最终掏出棕色的小浣熊开啃起来。
路满心里纠结了一会,最后好奇心还是战胜了理智,她忍不住问:“你刚刚,上楼……又下楼……”
秦榛的目光从电视上移向路满,他舔了舔嘴角沾着的小浣熊碎末,眼中满是疑惑。
他微微皱起眉头,神色疑惑不解,是真的不懂路满在说什么。
有个答案在路满脑中呼之欲出,她震惊道:“刚刚给我开门的不是你?那是你哥哥?”
秦榛恍然大悟:“啊?什么嘛,原来是我哥给你开门的呀,我说你怎么自己进来了。”
即便得到秦榛的回答,路满心中震惊依旧不减:“你跟你哥哥是双胞胎?”
秦榛挪身又开始翻零食,声音带笑:“是啊,没想到吧。”
这他妈怎么可能想得到啊!
“你们是双胞胎,怎么生日……”
“午夜十二点前后出生吧。”秦榛笑眯眯地解释,“其实我也不清楚。”
“……”
秦榛撕开第二包小浣熊,拿出调料包和赠送的卡片。他举着卡片看了会,随后无趣地扔进垃圾桶。路满听着干脆面被捏碎的声音,思绪万千。
她想起好久之前秦榛在运动会时,说过的那些话——他哥哥擅长音乐。
之前一直没放心上,是以为秦榛的哥哥起码比他大个好几岁。可没想到俩人居然是双胞胎。
……
路满现在脑中一片混乱。
秦榛大声叫了她:“小满同志,要不要想这么认真啊?”
他笑道:“怎么就对我哥这么感兴趣呢?也不见得对我多有兴趣。”
“……”
DDTV电影频道正在播放几年前的美国灾难片,男主角凭其出神入化的演技,将角色的性格演绎得深入人心。亲人死在自己面前的绝望、对自己无用的呐喊以及历尽千辛的沧桑,只一眼就揪住人心。
这部电影路满前世看过几遍,现在依旧有兴趣。可反观秦榛,却没太大兴趣。
他趴在另一张沙发上,低头玩着手机,嘴里嚼着小浣熊。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活像一只独自玩乐的松鼠。
突然他转过头,举起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路满昨天看过的那个视频——秦榛新剧的剪辑。这部剧前期宣传还没开始,秦榛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纵使有各方推广,热度也不可能天天保持。
他难得正经地问道:“我拍得怎样?”
路满想了想,给出一个中肯的回答:“挺好的。”
听到回答,秦榛不见得有多高兴,他趴回原处,懒懒地说:“好烂大街的夸奖啊。”
这时门锁‘咔’地一声被打开了,秦榛把小浣熊包装袋揉成团抛进垃圾桶,然后兴冲冲跑向玄关。
“王姨,你终于回来了!”
玄关处传来一个女人温和的声音,她哎哎地应了几声:“小榛呐,你朋友来了吗?”
秦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