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捏死她再生一个。
“说了,庄轶海车开出去老远,我还一直跟他们挥手说再见呢。”梅宝儿赶紧表明。事实上,她当时是急着奔庄堡外那百亩葵花田去了。
那天庄轶海给她在葵花田里拍了许多照片,回到家都给冲印出来,统统放进一本相册里,按他的话讲就是一个疯丫头在葵花田撒欢的全过程。
他挑了十几放进大大小小的相框里,挂在客厅餐厅过道卧室,温暖明快的色调和家里装修很合衬。庄轶海说看电视时当风景,吃饭时当下酒菜,走过道时当灯,睡觉时当催眠曲。
梅宝儿嘟着嘴:“我有时候起夜,冷不丁一看,吓自己一跳。”
庄轶海哈哈大笑,这世上还真有自己吓死自己的,这孩子还真是傻得可爱。
今年的中秋节,明月依旧,人事已非。
段云绣打了电话问,梅宝儿只好推说有事走不开,一再承诺今天春节回去。后来庄轶海抢了电话,冷清的声音似在耳边:“晚饭吃了吗?”
“吃了。”梅宝儿鼓着腮答,等你煮早就饿死了。
“今晚和爸妈一起过节吗?”庄轶海又问。
“不是,和子歌他们一起过。”
“记得别弄伤自己。有什么事让他们做,你不动就算帮忙了。”庄轶海语重心长地交代。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梅宝儿忿忿地捏着手机,她被鄙视了!
“宝宝!”庄轶海叫。
“干嘛?”梅宝儿没好气地应。
“……没事,挂吧。”庄轶海迅速挂了电话。
梅宝儿瞪着手机,这男人越来越奇怪了,经常这样叫她却又不说话。以前只是觉得他有点怪,现在是怪得更明显了。
咚咚咚!
有人砸门,梅宝儿丢下手机去开门,看也不看就对着外面叫:“宣子歌,保安怎么就没拦住你这个女土匪啊?”
“罗嗦什么,赶紧出来,大部队到了。”宣子歌叫,脆响的嗓门把楼上楼道的感应灯也叫亮了。
“知道了知道了。”梅宝儿抓了钥匙下楼。
今年中秋节大家懒得跑远了,就近在梅宝儿楼下的大草坪玩,江风清凉月色无边树影婆娑,照样妙不可言。
一伙人集结完毕,扛上家伙浩浩荡荡地开进,乍一看挻像进村掠夺的鬼子,惊着了邻居,引得保安频频关注。
最后梅宝儿不得不主动上前坦白:“保安哥哥,我们保证不放火不打架不搞分裂祖国的活动,和谐健康地过中秋节。”眼睛眨呀眨的,纯洁无害得让保安哥哥立即为自己之前的想法脸红了,不好意思地蹬着单车走了。
“得了,人走远了,收起你的媚眼电蚊子去!”吴清湄鄙视地白了一眼梅宝儿,真搞不得这些男人怎么就吃这套。
“湄湄,怎么说话的,浪费资源不是,让宝儿过来点香拜月亮。”王宇拿了两支香往梅宝儿眼皮底下凑,引得清湄哧哧直笑。
“思想有多远你俩就滚多远,本宫仁慈,准许你们带上两玉米棒子,生啃。”梅宝儿拍开王宇的手,瞪着这狼狈为jian的两口子。
“谢谢太后隆恩。”王宇似模似样地打了个千儿,躬身退下。吴清湄翻着白眼跟在后面用手掐他屁股,王宇哎哎直叫着跑开,两口子在草坪上打闹起来。
阿德已经把碳点着了,招呼着子歌把网架摆上,关西宁正把rou片和鸡翅之类的用竹签串起来。梅宝儿挪过去蹲下来,爪子往前一伸:“我也要帮忙。”
关西宁跳了起来,宣子歌瞪着她说:“心领了,祖宗哎,你乖乖不动就算帮忙了。”
“你们为了一次意外就完全否定了我,太不公平了。”梅宝儿委屈了。
关西宁看着她,眼神特别真诚语调特别缓慢:“不会,我们知道你的长处在哪,这种小事就不劳你动手了,真的。”
能把自己的手当成鸡腿拿竹签扎的人不多了,家务白痴梅宝儿算一个,去年中秋节的流血事件仍历历在目,大家心有余悸啊。
“宝儿你听话,刚才庄轶海特意打电话叮嘱我了,千万不能让你拿任何武器。”一直坐在栏杆上抽烟的何业宁说话了。
蒋时凯将梅宝儿推离危险区,哄着她:“你回去拿两个大袋子来装垃圾,咱是环保人士,不能带头污染了祖的大好河山。”
梅宝儿扁嘴,人就不能犯错误,一失手就成千古恨。她郁闷地走开,爬楼回家拿袋子。
回家拿了袋子,关门下楼。走着走着,听到有人在叫她名字,抬头一看,树荫低下站着姚宸和正跃跃欲试想要扑过来的非雪。
“你、你拉稳它啊!”梅宝儿惊慌地贴着墙,只差没举手投降了。
姚宸轻笑,低低的嗓音在夜风中有如提琴和弦,奇异地安抚了梅宝儿的情绪。他慢慢走到梅宝儿面前,低头看她。
非雪低呜一声,伸出一只爪子挠了挠梅宝儿,似乎在提醒她注意它的存在。梅宝儿害怕地闪避,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它。
“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