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顾及到她的存在,这明明是她的车厢吧?他们三个到好,把气场搞得如此紧绷,好像三个随时都能够被引爆的炸弹一般。
越飞快速地穿好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之後随著南觉一起离开了车间。走时还朝安娜投去了一个歉意的眼神,却被安娜选择性地忽视了。
南觉和越飞走後,象征性站在车间门准备离开的叶晨又顺手将门关上,还带上了门锁,他走到座位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安娜,那颗泪滴纹身在他没有表情的脸上添了几分哀愁,好像是怜悯的泪,又好像是嘲讽的泪,安娜根本无法辨别。
“敢问你还有何贵干?”安娜抓著自己胸前的毛毯,站起身在车厢里找寻自己刚才欢爱时被剥下的衣服,将叶晨当作隐形人。
她当然明白,以叶晨这种个性,需要的最多的便是存在感,而她的无视一定会激怒这个冰山少爷。但也只有在叶晨生气的时候,安娜才能够感受到他一两分的真实,其他的时候,他都靠著面无表情来伪装自己,让安娜根本没有办法揣测到他心中所想。
每一次,都只有在他生气动怒的时候,她才能够有对他想法模糊又不确切的认知。
这样非要惹他生气才可以继续的关系,确实是够病态。可却也是唯一一种安娜几度实践下来发现可以行得通的方式。
叶晨知道安娜的激将法,虽然怒气克制不住地油然而生,但是他同样也有办法戳中安娜的痛楚,让安娜失控。他轻咳一声,依旧平静冰冷地缓缓说:“鑫蕾不见了。”
鑫蕾不见了……那和她有什麽关系?!
安娜噗哧一声轻蔑地笑出声,她摇摇头嘲讽地回答说:“你把你的情人弄丢了?”鑫蕾这麽高挑,一米八的身材,这样的大活人叶晨也可以弄丢,他难不成是最近忙家族事业忙得昏了头?
“她失踪了两个星期。”叶晨的表情就好像是在暗示安娜知道什麽内情一样。
“所以呢?和我有什麽关系?”安娜对鑫蕾从来没有过什麽好感,她根本没有任何义务去在乎鑫蕾的动向。更何况鑫蕾做为叶晨一年最空虚一个月的床伴,他才应该是对鑫蕾有责任的那个人。
叶晨察觉到了安娜提高的声调,知道她情绪有了波动,忽然开始好奇她动怒的理由。他想知道安娜是不是因为他对鑫蕾的在乎而动怒的,於是他再接再厉,继续往安娜的底线逼近:“她失踪前,有提过越家。”
他当然不会忘记,那一天鑫蕾兴冲冲地穿著那条黑色的裙子跑到他那里,为了说服他让她继续留下,还甚至夸下海口承诺要帮助他得到越家。她信心满满地告诉他她有能力在一个星期之内得到越氏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然後那天之後,她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
“越家?”安娜再度翻了一个白眼,她走到角落里换上自己的衣服,一边回答道,“你现在是不是想说,Lei的失踪和越家有关系,於是我也就一定会知道?”
不等叶晨回答,安娜就直接打断了她,她迳自说道:“真的,叶晨,Lei失踪和越家有干系与否我完全不知道。更何况现在叶家是A城最有势力的一霸,动用你叶少爷手下的人力,你不可能找不到Lei。”
这番话虽是数落,但却也是实话实说。叶家现在称霸A城的黑道,垄断了所有的赌场,白家早就成为了叶晨的手下败将,而叶家内部,也在争议要不要重新选择继承人。让那个叫叶家不断壮大功不可没的叶晨来做叶家下一任的接班人。
所以说,以叶晨现在的能力,他发现鑫蕾失踪了之後,一定有动用所有的人脉做过调查,他现在来问安娜这样的问题,只是在试探安娜的反应而已,这一点叫安娜根本就无法释怀。
女人就是自私的,她们试探别人可以,但当对方比她更加狡诈多想到一层的时候,她们便耿耿於怀。
“我们找不到她的尸体。”叶晨还是像刚才那般波澜不惊,他冰得没有任何一丝温度的语气在这一刻彻底体现,让安娜毛骨悚然。
“你的人,确定她死了麽?”安娜反问道。她不明白叶晨怎麽能够那麽肯定?失踪了两个星期,也许鑫蕾只是被遣送出城了,或者是没有办法完成承诺叶晨的任务,所以心灰意冷地决定抛弃一切重新开始?
叶晨点点头,回答道:“手下的人拷问了鑫蕾的司机,司机说她最後去的地方是越家,那之後就再也没有她的音讯。”
最後去的地方是越家。
这样短短的一句话,完全断定了鑫蕾的死亡。
而这下,就连安娜也无法反驳什麽。
因为他们都知道越夫人的心狠手辣,如果鑫蕾真的掌握了什麽能够得到越氏百分之五十的筹码,那麽越夫人是肯定不可能任由鑫蕾这个小姑娘搓扁捏圆的。毕竟,越夫人和安娜一样,都不是能够坐以待毙的性格。
但她们最大的差别就在於,安娜还记得自己是谁,她的曾经,她在天堂的父亲都是她的牵绊。
而越夫人除了血缘上的牵绊之外,唯一重要的就只有她的名和利。
“你觉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