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地看了眼那屏幕上的报道,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颓败道:“我都说了,我没有所有答案……祁风的计划,我只知道一半。”
“蠢,真是蠢。”奥森在旁边冷嘲热讽,“我就没见过这么低智商的组织。”
“是么,低智商?”克萝拉在旁边嗤,“你看看我们现在在哪儿?如果他们低智商,我们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们?”奥森有点恼意,“这跟我们有毛线关系?”转头不悦地瞅了眼高云娜,他道,“这纯粹是这狗屁组织跟这女的还有朔鹰还有那个什么齐绍骏之间的恩怨引起的吧,我们全是被拉下水的啊!”
“当初任恒渊确实提过如果不想来就别来,他没强迫谁。”孟卿年替任恒渊说了句话。
“如果他告诉我们真相,你看还会有人来么。”奥森反驳,“在参加省赛和世赛之间,傻子都会选后者吧。在省赛和被捕之间,你看看正常人都选啥。”
“现在想办法才是最正经的。”白简皱眉,“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再讨论之前做的决定没有任何意义。这组织蠢也好不蠢也好,我们之前的应对策略有效也好无效也罢,他们目前目的已经达到了,就算世警没有抓到他们,对我们来说也暂时没有威胁。现在的重点是想办法跟任队联系上。”
“那齐绍骏呢?……”克萝拉等了一会儿才可怜兮兮地问了一句。
自从她从高云娜那儿知道以前任恒渊和齐绍骏是灵魂共宿,她就莫名对对方产生了许多说不出的同情。
白简刚知道关于灵魂共宿的消息时只是浅笑着摇了摇头,喃喃说了句“我就知道那小子的设计图不是他自己的功夫”。
众人听了克萝拉那句话都沉默下来。
想到先前赛场上发生的事情,他们一时都不知该怎么接上这话题。
几分钟后,孟卿年才重新望向高云娜道:“祁风跟齐绍骏合作的事情你不知道?”
高云娜坦白地摇了摇头。
这话问完后,众人又重新陷入沉默。
想到任恒渊和齐绍骏之间的羁绊,他们不知道此刻的任恒渊从Jing神层面上讲大概会是个什么状况。
“队长他……估计在自责吧。”克萝拉苦着脸道。
“哼。”奥森冷言道,“他不自责还该我们自责么?”
白简不悦的视线扫了过来,奥森立刻噤声。
“喂,你们看这个。”一直守在拘留室门口听新闻的秋夕缘朝外面扬了扬下巴,“世警已经出动,不过埃萨的基地已经人去楼空。”
“他们在执行计划前估计早就做好被曝光需要撤退的准备。”孟卿年道。
“现在他们曝光也无所谓了。”高云娜解释,“如果现在这个‘临渊骏挑战失败’的结果时空是他们需要的,那他们已经达到目的了。”
“看起来你说的那个用来辅助穿越和灵魂转移的仪器已经不能算退路了。”秋夕缘转过头来看了眼高云娜,看上去有些惋惜,“世警到埃萨基地的时候,所有基础数据和仪器都已经被摧毁。”
听到这儿,先前还坐在角落里的高云娜意外的撑起眉梢,快步走到秋夕缘身边看着那外面的新闻报道。
沉默地听了一会儿,她突然感觉有点双腿发软,好在立在她旁边的秋夕缘紧忙撑了她一下。
听到这消息,奥森直接挫败地一拍大腿,无奈道:“这可好了,那个姓齐的估计真没戏唱了。”
克萝拉一脸苦涩地转头看了眼白简,在她心目中,她一直觉得任恒渊、白简、齐绍骏跟她自己是临渊骏的元老级别人物,如果有什么需要征求意见的事情,除了任恒渊,她在这队伍里最信任的就是白简。
注意到克萝拉的视线,白简看了她一眼。
“简哥……”
白简朝她摇了摇头,明白自己给不了对方什么安慰性质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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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恒渊不知道自己在那独间拘留室呆了多久,他整个人像丧尸一样靠着墙,面色如死灰般一动不动。
脑海一刻不停地重播着齐绍骏最后被风暴蹂|躏的躯体惨象,心口的痛感时时刻刻在折磨他脆弱的神经。
直到那一刻前,他对发生的一切都还算有实感。
一切——似乎都还有逻辑可循。
在看到齐绍骏躺在地面的冰冷躯体时,自己的作为,自己的反应,面对的场景,似乎都显得那么的荒谬。
梁乔的笑,齐绍骏的脸,狂躁的风。
——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任恒渊闭上眼。
他回想着自己对梁乔的怒吼,梁乔那一脸的得意。
现在他手头多的是时间,空空的脑壳很脆弱,任何形式的回忆都可以轻松将他此刻那残存的理智摧毁。
他想到了自己在赛场里跟齐绍骏最后分别时对方那句突兀的“我爱你”,想到在参赛前夕对方在旅馆内那段奇怪的询问。
当时他觉得对方的语气很奇怪,现在想想,原来那家伙早就预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