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喷血的一幕,而且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还是顾格格占着主动,连个病人都不放过,真是……亏得他们来之前,还担心得要命,现在看她们这样,心就完全放下了……
两个人也不退出去,也不喊她们,也不怕长针眼(……),就这么正大光明的看着吻得如痴如醉的两人。
还是顾格格顾忌苗斯里身上的伤,吻了一会儿后,离开她的唇,直起身子,刚要嗔怪几句,就见苗斯里原本笑眯眯的脸突地变了色,吓了一跳,问:“是不是我刚才碰到你伤口了?”
苗斯里没有回答,因为有人帮她回答了:“啧啧啧啧。”……
顾格格条件反射的回头,看到来人时,一张脸涨得通红:“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老太太剜了她一眼,说:“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们说一声,等不到你请,我们只好厚着脸皮自己上门了。”
老头打断她:“现在还计较这个。”然后问顾格格,“小里,她怎么样了?”
床上的苗斯里抢着说:“谢谢叔叔阿姨来看我,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老太太说:“看出来了。”
苗斯里和顾格格自然知道她指的什么,脸一起红了。
老头把手上的保温瓶递给顾格格,说:“你妈煲的鸡汤,乘热倒一碗给小里。”
顾格格一下子红了眼圈,爸妈能过来,她已经很感动了,没想到还费心思的煲汤,这就是说他们心里对于她跟苗斯里的事,完全没了疙瘩,刚要煽情的说两句,才喊了一声“妈”,就被老太太打断。
老太太说:“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到肚里去,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而是你真的过的好,事实上你们这样只会让我们更担心,有句话你爸千叮万嘱不让我说,但是你们俩都在,我该说的还是要说,我不管那些报纸上说的真的还是假的,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已经足够让我们寝食难安,如果那天你也在车上,那么现在躺着的就不止苗苗一个,我们把你养这么大,为你担心过不少事,但是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还要为你的安全担惊受怕,我们一把年纪了,受不了比这更大的刺激。”
“这些话,你们娘俩私下里说说就算了,干嘛当着小里的面说,她还伤着呢,你这么说,不是让她伤上加伤吗?”
病房里的所有人都看着一个方向,就见来人手上也提着一个保温瓶,站在门口,很显然这句带刺的话是她说的,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黑色西服,身材魁梧的男人。
顾格格回头跟苗斯里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瞬间一个头变成两个大,知道她们迟早会见面,只是没想到是现在,而且一上来就充满了火药味。
老太太疑惑的看着顾格格问:“她是谁?”
顾格格挤出一个笑容:“苗斯里的妈妈。”又跟苗雅说,“这是我爸妈。”
苗雅跟老头还算礼貌的点了一下,看着老太太的眼神明显带着不满,还从老太太面前趾高气昂的走过,放下手上的东西,问苗斯里:“今天的药换过没有?”
苗斯里说:“换好了。”然后压低声音,埋怨,“妈,你刚才说话太过分了。”
“我过分吗?”好像生怕别人听不到她们母女对话似的,苗雅抬高了声音,“有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换她女儿躺床上试试,看看还能不能说出这样的风凉话。”
苗雅和老太太的功力,顾格格都领教过,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谁的功力更深厚些,瞧这阵势是拉开了,肯定免不了打上一场口水仗,虽然心里很不满她们吵到病人,到底没敢开口,一个她都对付不了,何况是两个,她上去就是找死,反正她们俩谁也不会吃亏。
顾格格想到这,先跟还站在门口的刑四说,“四叔,快进来坐。”跟着挽了老头的胳膊,朝病床走去,“爸,我们过去陪苗斯里说说话。”
老头比较善良,悄声说:“你知道你妈嘴上功夫,以后还要做亲家,别闹出不愉快来。”
顾格格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慰说:“爸,你就放心吧,阿姨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就让她们俩互相掐一掐,治一治,也让我们这些长期受到她们压迫的人出口恶气。”……
老头说:“那就更好了。”……
于是病房里的格局就变成了这样:老头坐在病床左侧的椅子上,刑四则站在病床的右侧,顾格格将老太太煲的鸡汤倒在碗里后,端着坐到床头苗斯里旁边,而站在病床前对峙的两人,一个脸上冷艳妖娆,一个目光矍铄凌厉,成水火不容之势。
苗斯里看着顾格格,可怜兮兮的说:“我可是个病人。”
顾格格用勺子喂了她一口鸡汤,然后才一脸心疼的说:“小可怜,权当看戏吧,反正不要钱。”
苗斯里:“……”
这边老太太冷笑着开口:“你倒是说说看,我说什么风凉话了?”
正式拉开大戏的帷幕……
作者有话要说:泪啊,我果然是苗苗的后妈,什么倒霉的事都发生在她身上,苗苗个倒霉孩子,摊上我这么个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