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接手这些事,晚婵的事怎么办?!”
对他问出这样的问题,江隐天明显很意外:“如果凶徒提出要求,我们自会设法营救,你留在庄里也无益处。”
江清流直视他:“太爷爷,她是我的妻子。”
江隐天毫不回避他的目光:“她也是江家的媳妇。”
晚上,穿花蝶赶了回来,他和师父阑珊客奉命跟踪逃脱的叶和。这叶和也是个武功高强之辈,也正是因为自视甚高,穿花蝶和阑珊客想要跟踪他也就越容易——他自信。一个过于自信的人,总是容易忽略很多可能性。
薄野景行坐在院中的梅树下,院中胭脂花已经全部盛开,粉色、雪色、霜青、墨绿、绯红等等。那花朵硕大,根叶肥厚多汁,花瓣重叠复丽,中心嫩蕊纤长,末端微微弯曲。在小院之中,显得生机蓬勃。
穿花蝶站在胭脂花旁边,整个小院里都泛着淡淡的酒香:“谷主,那个叶和似乎也只是个堂主,他并没有逃回总部。”
薄野景行并不意外:“监视他,注意他日常行为举止,详细记录。”
穿花蝶点头,从怀里掏出个大白鸽,将薄野景行的话以密语写了,直接将鸽子抛向空中。薄野景行咂了咂嘴,有点想念烤ru鸽了。
夜色渐深,沉碧山庄尚有灯光如昼,另一个地方却是伸手不见五指。单晚婵端睡醒了,睁开眼只见一片黑暗,她自是心惊胆颤:“泠音?”待一开口,才想起自己当下的处境。身边有极轻微的响动,她立刻蜷成一团。
“看来还没人有功夫理我们。”身边响起熟悉的男声,单晚婵总算略略定神:“水鬼蕉。”她朝说话的方向伸出手,摸到有些粗糙却十非健壮的男子肌体,她慌忙缩回手。水鬼蕉往她身前坐一点,单晚婵睡着之时,他曾几度查看,四周虽不说铜墙铁壁,但凭手无寸铁的他,是无论如何逃不出去的。
他也是个心思机敏的人,如何不知道,这歹人越是不把他们放在心上,来头就越大。两个人正沉默间,突然门外响起脚步声。这时候突然来人,绝非好事。单晚婵紧张地屏住呼吸,水鬼蕉有意无意挡在她身前。
门外有锁头的响声,不一会儿,火把的光亮照得弃屋中明晃晃的。水鬼蕉和单晚婵骤然见强光,不由半挡着眼睛,好半天才略微看清来人。
前来的是两个赤膊壮汉,身如铁塔,面无表情,眼中却时不时闪现出Yin狠的寒光。两个人进来之后,也不防备二人逃跑,径自将两个馒头往地上一扔。
这地上也不知多久没人打扫,积了一层黑灰,水鬼蕉也就罢了,单晚婵可是锦衣玉食的人儿,哪能咽得下这个?
见二人皆无反应,两个大汉冷哼一声,左边一个嗓门颇大:“人家瞧不上这点吃食,我都说了不用送,你偏不听。”
另一个也不说话,抬脚就踩向地上的馒头。水鬼蕉手疾眼快,一把将两个馒头都捡起来:“谁说我们瞧不上?”
这个大汉也不去管他,只把目光看向榻上的单晚婵:“吃吧,吃饱了兄弟们好动手。”
单晚婵往床角缩了一些,水鬼蕉暗骂了一声,面色仍然平静:“敢问两位带我二人前来地此,究竟有何贵干?!”
他话一出,左边的汉子就兜心一脚踹了过来。那力道极大,水鬼蕉只觉得胸口如被重击,血气翻涌。单晚婵惊叫一声,哪里还吃得下。左边的大汉也不罗嗦,从怀里掏出个小木盒,右手拿了把雪亮的剪刀:“江夫人,对不住了。”
他步步逼近,单晚婵虽然惧怕,倒也咬着牙没有开口求饶。水鬼蕉从地上爬起来,上前几步挡在单晚婵面前:“你们要干什么?”
持剪刀的大汉仍然凑近单晚婵,把那雪葱似的小手抬起来。单晚婵的手生得极好,指甲也修剪得片片整洁。那尾指之上还带着一枚玉指环,衬得肌肤更是晶莹剔透。
大汉啧啧了几声,竟将剪刀口对着她左手尾指:“带个小物件,让尊夫与夫人相认。”
单晚婵哪里见过这般情况,直吓得面无人色。眼见那雪亮的大剪刀就要剪下来,她紧紧闭上眼睛,眼角终于现出一行珍珠似的泪光。
“等等。”有人出声,大汉回过头,只见水鬼蕉已经站了起来,他上身寸缕不着,下边也只围了条女子的衬裙,显得十分滑稽。但面色却非常严肃:“两位明知道她是江夫人仍然气定神闲,想也不是普通人物。虽将我二人囚于此处,却也并不凌辱,可见也不屑为小人之事。两位不过是要个信物令江家确信她在各位手上而已。要取手指,取在下的也是一样,何必为难一介女流?”
两个大汉对望了一眼,水鬼蕉上前一步,先取了单晚婵尾指上的玉环,随手接过那把雪亮的剪刀,毫不犹豫,卡住自己左手尾指,微一用力。只听一声轻响,那只修长的尾指已然落入尘埃。
断指处,瞬间血流如注。
水鬼蕉顾不得捏住伤处,便倾身将地上的尾指捡起来,合着单晚婵的指环一起递将过去:“列位不知,江盟主那样的人,娶个妻子那还不容易?!若真损了江夫人完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