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王甫最后说:“为情所困的人,唉!”叹气声极大,让高轶没有办法再假装自己听不清楚。
她的这句话让高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这样的事情解释起来太复杂,真正在作祟的还是一直以来自卑的情绪。
所以还是不理会比较好,她也没有心力再去跟另一个人解释了。
高轶知道周明达不是故意要说出那样的话的,只是她太敏感,到了后来又拉不下脸来说声道歉。
她想假如周明达先有类似道歉的想法的话,她一定会大度的接受,但是总之从小到大这么多次吵架她都没先低过头,为什么这次她要破了这个记录。
还是把它留着等到自己欠周明达钱的时候再用吧。
☆、是强势的妈妈了
就在这样的冷战中,月考不知不觉就到了。这一回他们可算是创了彼此之间没有讲过话天数的最长纪录。然而在考试前这几天,高轶再也无心去想其他事情,开始临时抱佛脚,翻看数学公式。
考场是按中考成绩分配的,她本以为压线过的成绩只能在十七班或十八班考试,谁知最后竟远超过自己预期的被分在了十三班。
周稚说:“你真当没人花钱把他家孩子塞进来啊,而且还有一批到了学校设置的’交钱线’的学生,其实是在录取名单里的,但是为了多创收,就把他们放在公布出来的录取分数线外面,看他们交不交钱咯。”她的考场还需要再下一层楼,一脸不耐的回答完高轶的惊讶后就匆匆拎着铅笔袋出去了。
第一场是语文,也无需带除笔之外的其他用具。高轶跟语文的感觉还是亲切的,所以抓了只笔就往隔壁班走,原以为按照这个时间他们班里坐着的应该都是考生了,谁曾想一出门走廊上已经有一些人站在十三班门口,却不进去。高轶心中困惑,走到一块空地,从窗户那望进去,才发现十三班的班主任竟然还站在讲台上,一脸激情的讲着什么。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离开考时间越近,门口站着的人也就越多。高轶挪到窗户边的位置站着,很轻易的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周明达,他没在听老师的再三叮嘱,反而盯着手头一本书在看。
高轶旁边的男生在窃窃私语:“到底是十三班,这几个实验班中成绩最好的一个班,老师连考试前最后一秒都不放过。”
“不过在实验班压力也挺大的吧。”
“那可不一定。压力大但是他们也很厉害呀。而且听说这次学校要开的竞赛班就是只从实验班中选,参考他们的月考成绩和期中成绩。”
她听着旁边人的一唱一和,还在专注的看着周明达翻书的侧影,他不言不语的时候五官全然是冷清的感觉,带的周身都致郁一些。她正细细琢磨,未曾料到那老师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他的滔滔不绝,走出教室,班级里的哄声一下子变大,周明达伸了个懒腰,看向窗外,正好与高轶发怔的视线撞上。
两人一月未曾好好说过话,甚至连简简单单的招呼也不再打。如今的这番对视,双方眼里的怒气倒是都不见了,可谁也拉不下脸去道歉。
高轶先低下头,自顾自的摆弄手里的笔。她的身体僵硬,直到旁边男生又对同伴说:“进去了进去了。”才抬头,那个座位不知什么时候收拾的干干净净,但坐在座位上的人已经不是周明达了。
她定下心,找到自己的座位,等待发卷。
其实要说刚开学的月考,考试内容不会涉及太多新知识,因为老师在一个月时间内讲的还不是很多。语文又有些不同,除了默写涉及到新学的课文,其他的部分大概高考时候的试卷都可以直接拿来给高一学生做,它偏重于学生长期的积累。
高轶拿到这张试卷前也没有想过语文对她能有多难,但从开头的文言文开始,生僻字频出,还要求注释,到理解里截取阿城文章的一段,出卷人更是刻意把开头说明背景的一段截去,之后再要求理解思想感情。
她云里雾里,每做一道题都停顿再三。
语文如此,其他科目也都不甘落后,偏偏一中还变态到为了压缩时间,上午下午晚上都要考试,两天之内结束九科的考试。等高轶终于安稳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用再挪去别的教室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对于整个班级都亲近了不少,感慨道考试不仅能检验我们的学习能力,还能增进班级同学之间的革命友情。
伟大发明啊。
谢彩转过身,问她们:“你们觉得自己考的怎么样啊?”
没问王甫,他却给自己加戏,捂着耳朵在嚎着:“不听不听!”
班级里有人在对答案,周稚小声抱怨:“为什么一定要对答案啊?真是快烦死了。”
但谢彩听到之后跑过去,对那人说:“你数学第十题的答案是什么呀?”
“9。”那男生肯定的说。
周稚捂住耳朵,对高轶和王甫两个人说:“这个谢彩怎么回事呀?还在对答案!”
高轶和王甫交换了个眼神,什么也没有说。
一中老师加班加点,改卷子的速度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