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和爸妈说这件事情。”
林曦何时见过对一件事这么上心的林暮,她还有点怀疑地规劝了:“喂,你要不再想想,这是你第一次谈恋爱,不用事事都报备给姨姨和姨父的吧。”
还是个女孩子,不知道素来开明的姨姨和姨父会怎么想。
“我这辈子,就认定她一个了,不会再有别人了。”林暮脸上的神情温柔而坚定,“等她毕业,我就带她来加拿大登记结婚。”
林曦知道,一旦她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望了一眼在病床的林暮,林曦轻轻叹了一口气。于是她就回了国,来到了苏青涵身边,一直以朋友的身份照顾她。
思及此处,林曦望向苏青涵的眼里满是歉疚,她知道,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是自己不对,苏青涵一直将自己当做是知无不言的好朋友,而自己却隐瞒了这么多。
“青涵,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怪我是应该的,我无话可说,可是,我还是想为小暮辩解几句。”林曦想要伸手拉住苏青涵,却被对方生硬地躲开了,她又叹了口气,“这些年你过得有多痛苦,我是看在眼里的,关于你和她的事情,我没有立场多说些什么,可是我还是想说,小暮这五年也同样过得不好,治疗和复健的疼痛和辛苦,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她这样隐瞒你,真的是有她自己的苦衷的。”
苏青涵脑中浑浑噩噩的,眼泪好像已经流干了,只觉得眼眶干涩疼痛得厉害,医院里明亮炙热的白炽灯光,亮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她站了起来,沉默地往外走。
“青涵,你……”林曦也担忧地站了起来。
“我出去走走,你不用管我。”苏青涵头也不回地回答道,声音冰冰冷冷的,只见她僵硬而笔直地走了出去,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rou。
苏青涵走出了医院,一直走到外面的花园里,看到白桦木的长椅,她也顾不上夜晚的露水,直接坐了上去。
医院的气氛她实在受不了,她需要冷静一下,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她仰望寂静的黑夜,夜空中一颗星星也没有,只有数不清的密布的黑云,还有散发着微弱光芒的仿佛钩子一样的月亮,深沉孤寂的像极了过去五年里她所有的心情。
过去五年里,她为林暮一声不响地离开,找了无数种借口,无论是变心、出国留学、现实等等的原因,她全部都想到过,可就是从未想过,她发生了车祸,甚至还一度……有瘫痪的可能。
这种狗血的里才会发生的情节,居然还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不由得想要,仰天长笑。
在这五年里,她不允许自己为她难过,为她哭泣,只留了满腔的恨意和愤怒,所以在她回来的时候,她不择手段、不顾一切地去报复那个人,伤人又伤己。
可是现在真相却告诉她,那个人其实是有苦衷的,她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荒唐又可笑,一直以来的自己,都是那么的愚不可及。
她当然生气,当然愤怒,愤怒于那个人在面对艰难和困苦时,只会把自己推开,隔离在外,她们那个时候是最亲密的爱人啊,爱人之间基本的就是信任和承担,而她宁可让自己伤心难过了五年,也不愿意把真相告诉自己。
可是愤怒过后,磅礴喷涌的怒气从胸腔里散去过后,遗留下来的,就是无穷无尽的酸涩和心疼。
林曦告诉她,其实这些年,林暮一直在背后默默地帮助她,无论是商业上和苏氏集团对头的企业,还是私底下想要难为自己对自己使坏的人,林暮都会留心,然后找人处理掉。
怪不得,自己这几年纵使辛苦,一路走来也没什么大的波折,很是顺畅,她还以为是远在天国的父母保佑自己,原来,都是那个人在背后的推波助澜。
她一直以为,那个人已经不在乎自己,不会再管自己了。
可是她原来……原来一直都在自己的身后,一直都记得自己,一直在默默地,守护自己。
曾经以为的那些孤独和伤痛,还有满腔的被抛弃的恨意,好像都由一双温柔的大手,渐渐地抚平。
林曦还说:“记不记的就两年前,你有一次一天没来上班,那时候正是苏氏周年产品的上新期,对手企业盯你盯得很紧,我们都以为你被绑架了,派了很多人去找你,结果你只是在咖啡馆坐了一天一夜。”
“小暮急得都要发疯,没有你的消息,她根本没心情治疗,那天下了很大的雪,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她就穿着薄薄的消毒服,找护工帮她坐上轮椅,让管家给她定机票,几乎就要回国亲自来找你,我们所有人都劝不住她,人都到机场了,后来得知你没事,才消停了回去的。”
“可是就是那次,她因为受凉发了整整一个礼拜的高烧,双腿也因为寒冷痉挛和抽搐,原本有了进展的复健又重新回到了原点,养了很久才好。”
听着那个人一点一滴的故事,从字面上就可以想象,那些情况有多么的危急,有多少次,她几乎就要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永远地离开自己,只是光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