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太过不好,她套了件高领的衬衣遮掩身上的痕迹,就出门去苏氏上班了。
一坐到办公桌上又开始了忙碌的工作,昨夜落下的工作得重新补上,今天的任务依然繁重,林暮一向是认真投入的性子,一头扎进了工作里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上午。
等到差不多忙完松懈下来,林暮才感觉一阵的头昏脑胀,太阳xue更是胀痛不已,浑身上下都有些燥热,昨夜根本没怎么睡,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到此刻才能放松下来,胃里一阵翻滚搅动着,林暮拒绝了乔希一起用餐的邀请,她根本没有一点食欲。
林暮揉了揉额角,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照例拿了今天的行程表去给苏青涵,她敲了敲门没有反应,以为苏青涵不在,就径直推了门。
进门就看到两个人交叠在一起亲密地拥吻,良好的礼仪习惯让林暮下意识连忙说了声抱歉想要退出去,却猛地想起这是谁的办公室,当即僵了原地。
林暮错愕地看着苏青涵被楚辰抵在书架上亲吻,她的手微微搭在楚辰的肩上,很顺从的模样,脸上还带点chao红,看到了她也只是轻轻地推开了对方,细细地喘着气。
就是这个人,昨晚还将她压在身下,一遍遍的索取,做着爱人之间最亲密的事情。
林暮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明明是八月炎热的天气,她却觉得彻心彻骨的寒冷。
她原本还有一点儿期冀,尽管那只是奢望,但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想了,她想昨晚的荒唐是因为她对她还有一点感情,即使只有一点,她也很满足了。
现在这一点的期冀也碎掉了。
林暮突然感觉很累,满身的疲惫,熬夜工作的时候不觉得累,被刁难冷眼旁观的时候不觉得累,过去五年里苦苦挣扎的时候也不觉累,可是此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劳累,心沉甸甸的,她几乎就要承受不住那种分量。
苏青涵和楚辰耳语了几句,楚辰不情愿地离开了,临走路过林暮的时候还不屑地哼了一声。
苏青涵理了理衣领,一脸淡然地坐回了办公椅,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情稀松平常,“行程表放桌上就行了,没事的话你也可以走了。”说着就开始查阅文件。
“这样做,有意思吗?”长时间没有开口,林暮的声音有点沙哑。
“呵呵,有意思吗?”苏青涵冷笑了一下,重复着林暮的问话,一边起身走到林暮她的身边,高跟鞋的优势让她比林暮还要高上几分,此刻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当然有意思,你不会是在介意刚才的事吧?又或者,你以为昨晚的事情,我只对你一个人做过么?”
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苏青涵用手勾起林暮的下巴,迫使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睛,“大家都是成年人,昨天晚上,你不会当真了吧?”
林暮扭头避开了苏青涵的挑衅,退后一步,不想再面对这样咄咄逼人的她。
“如果是为了报复我,你大可不必强迫自己这样做。”
“你所谓的强迫,是指刚才,还是昨晚?”苏青涵又坐回了办公椅,抬眼目光落在林暮的身上,笑容愈深,语气里有说不出的玩味,“但无论哪个,我都没有强迫自己,对你还是对她,我都无所谓。”
林暮的身体一颤,难得露出了脆弱的模样,已经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对话,她放下了文件,就借口离开了。
林暮一走苏青涵的笑容也垮了下来,她将身体深深地陷进柔软的靠椅里,看着右手的手指发呆,神情有些复杂。
苏青涵直到今天中午才醒过来,看着床铺呆滞了好一会,宿醉让头疼得要命,更要命的是脑海中涌上来的昨晚的片段。
她昨晚没有完全断片,迷迷糊糊地知道是林暮将她送回家,喂了醒酒汤之后她就清醒了很多,但她仍然选择了用那种方式去对待那个人,她承认她的确失控了,或许是酒意驱使下理智的淡化,或许是长久以来苦苦压抑仇恨的爆发,又或许是昨晚林暮的诱人激发了她心里潜藏的占有欲……她不知道是源于哪一点,还是每点都有。
苏青涵拿了衣物去浴室洗澡,临走发现卧室的一切都很整洁,是她整理过了么?脑海里的思绪纷乱繁杂,她打开水阀洗手,却发现有血痕顺着指尖滑落,她检查了右手并没有破损,只有食指和中指的指甲盖里有残留的凝固血迹。
她想起昨晚那人虽然一声不吭却紧皱的眉头,清秀的脸上满是隐忍,当即愣了神,心里有个可能被一点点的放大,让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欢喜还是忧愁,莫非……她还是第一次吗?
苏青涵敛眉思索了一会儿,又想起辉顿酒店那天林暮沉默不语的淡漠神情,内疚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她不由得攥紧了拳头,是了,所有的一切在那一晚都已经结束了,自己怎么能够再次动摇。
所以她打电话给楚辰让她陪自己演了这场戏,故意做给林暮看,在看到那人素来淡漠的神情出现了裂痕,苏青涵在痛快复仇的同时,又觉得心里隐隐作痛。
到底要,怎么样对你才好。
一天在忙忙碌碌中很快就过去了,苏青涵和朋友约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