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面长花了?”
兵痞子。
祝南星在心里腹诽。
以前没见他野得那么光明正大过,当了几年兵,反而痞了不少。
不都说当兵的一身正气吗?
“谢谢你。”祝南星想了想,认认真真道谢。
“不用。”祁贺沉着眸掀了她一眼,“今天这事放在谁身上我都会救。”
哦。
是吗?
那人人都是你命?
祝南星睁着眼睛看祁贺,抿了抿唇,正要开口问。
祁贺却好像能摸透她一样,“既然都结婚了,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话落,周舒彤的声音忽然出现,“谁结婚?”
祝南星一愣,扭头,有些惊讶,“你怎么那么快?”
“刚好就在楼下检查身体。”周舒彤走进来,扭头才看清这男人是祁贺。
当下愣住了,三五秒后才吼了一声,“握草!祁贺?!”
坦白说,祁贺没认出周舒彤。
她不像祝南星,老老实实还是那个乖样子。
她变化太大了。
以前一成不变的马尾变成了齐下巴的短发,应该还染了色。
虽然夏天没过去多久,但现在穿裙子应该过分了。
而周舒彤穿的不仅是裙子,还是超短裙,一双靴子长过膝盖。
这种打扮,祁贺敢保证,哪天迎面撞上了他都不可能认出来。
祁贺心里震惊,面上却如常,他淡淡扫了周舒彤一眼,启唇,“妆有点浓。”
周舒彤瞠目,“我踏马……今天素颜来的好吗!”
祁贺不信地扬眉。
“老子只涂了个口红好吗!”周舒彤吐槽,“直男真可怕。”
三两句打了岔,周舒彤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你们来怎么在一起?”
为了防止周舒彤脑补更多,祝南星只好挑重点总结,“他是警察,他救了我。”
周舒彤一听更震惊了,“警察?哎哟厉害了!”
她说着坐在病床床尾,靠近祁贺,“警察叔叔,明天我结婚,赏个面子啊。”
祁贺这会儿脑子还糊涂着,他看了看祝南星,发现她不知道在和谁聊天,手指很灵活。
想了想,没直接答应,“没事就去。”
“那加个微信啊。”周舒彤直接点开手机二维码递到祁贺跟前。
祁贺没躲着,大大方方加了。
微信刚加上,祁贺手机就响了。
工作上的事,不容逗留,祁贺迅速起身,看到祝南星还在玩手机,只给周舒彤说了句:“还有事,先走了。”
“拜拜,不走啦。”周舒彤心情好地挥手。
等祝南星把工作上的事情处理好,一抬头才发现椅子上坐的人不知何时变成了周舒彤。
她下意识往门外看,被周舒彤调侃。
“别看啦,早走了。”
祝南星没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哦”了一声。
这几年,周舒彤愈发看不透祝南星。
更准确的来说,从祁贺上大学,她就看不透祝南星了。
后来祝南星做了记者,把记者的“油嘴滑舌”和“打太极”学得淋漓尽致,周舒彤想从她那打听什么就更难了。
但是今天这情况特殊,必须打听啊。
“你们什么时候见面的?”
“昨天。”祝南星回答得坦坦荡荡,她没半点隐瞒,把这两天经历的事三言两语全说了。
周舒彤听到狙’击手的时候就炸了,“靠 !你能赶紧辞了这破工作吗 ?怎么?嫌自己命太好?”
以前祝南星在国外实习的时候,周舒彤经常听她说什么同事被人拿枪指着脑袋,周舒彤每次都心惊胆战,生怕这种事情轮到祝南星身上。
“彤彤……”祝南星哭笑不得。
怎么好好的又开始了。
周舒彤知道祝南星倔着呢,每次都是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短胳膊短腿的!瞎逞强!”
祝南星乖乖地点头,一副极其听话的样子。
哼。
态度是好。
有什么用?
周舒彤Cao着老母亲的心,“我真是不明白了,记者这工作,吃力不讨好,也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热衷。”
“总要有人做啊。”祝南星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和周舒彤聊这个话题,“这个世界上上,不知道有多少人一步错步步错,倘若有人来劝阻一下,也许就不会有那么悲剧发生了。而且,大多数民众,都需要知道真相。”
记者,除了调和,更多的是看到真相,并把真相告诉更多的人,让更多的人了解“后果”,在做任何决定的时候三思。
这些年,她大大小小劝阻了很多要离婚的家庭,也多多少少传播了婚姻破裂对孩子造成的影响。
离婚,对大人又能造成多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