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想了一会,就准备去投案自首。
被急匆匆赶来的三叔公一把揪回了屋里,照他脸上用力掴了一掌,恨声骂道,“你父母白把你养那么大,混账东西,惹出了人命,你老陆家就你一根独苗,你还不赶紧跑。”
“我杀了人……还能怎么办。”陆远麻木着脸,他已经绝望了。
“别胡说八道,人都送医院去了,还难说死不死的。你现在就给我走,走得越远越好。”
“不行,我得给我父母申冤,我不能让他们白死,”一提到他父母,陆远眼睛迸出凶狠的光芒,“三叔公,我今晚听到了是他们亲口说是材料质量问题,我要去告他们。”
“你说的是真的。”陆远三叔公狠狠皱眉问,来回踱步。
“是真的。”
“行,我知道了,我会找你迟大伯说,现在你赶紧给我藏起来。我不能把你也给丢了去。”三叔公推搡着他往门外走,又往陆远口袋塞钱,“阿远你给我听好了,你要进了监狱你爸妈死都不瞑目,你爸妈的事我会给你做主,一会儿我就找你迟大伯把事情说了,他在镇里当所长,权利大,总会有办法的。你现在留给我藏好了,别出来。”
后来的事就由他三叔公出面,本来报警就行了,结果报上去了连个水花都没起来。
三叔公说,那家公司背后有人靠着,动不了。
后来医院被陆远捅伤的人平安无事,却执意要告他故意杀人罪,那阵子民警到处找他。
三叔公对天长叹,“人心不古啊,两个活生生的人没了没人问,却还要对一个孩子穷追不舍。”
陆远那时候就不平了,他已经不相信这个社会的公平正义,他一心走到了Yin影里,得不到该有的结果后,就远远离开了江水镇,四处躲藏。
一步错,步步错。
错得永远都回不了头。
如今陆远觉得自己似乎又走到了一个抉择的路口。
不同的是,当年他凭着冲动不顾后果冒然做了决定,而现在他要慢慢地想,慢慢地谋划。
他又找回了迟隐,天知道,他宁肯豁出了命也不肯再和她分开,他亏欠过的,要在余生一点一点并且加倍补偿回来,他要给她最好的生活,他希望有朝一日,她大大方方告诉别人她找了个好老公,他还希望,她给他生一个孩子,他们一家人永远都不分开。
现在的生活轨迹正是朝着他希望的方向一点点前进,陆远几乎已经触碰到了希冀的边缘。
可过去的Yin影拖住了他。
他无法忘记他父母去世的原因,他也无法忘记当年三叔公那句人心不古的长叹。
身为子女如果连自己父母的死因都不愿意去探寻,那么谁还会为他们主持公道。
迟隐回到家后已经十点多了,客厅昏暗一片,她小心打开卧室,看到床上陆远侧身躺着,可能睡了。
陆远给她发消息说,饭菜在微波炉里热着,迟隐悄声走到厨房,关掉微波炉,拿出饭菜吃了一些。
厨房的窗户也没关,雨水都进了来,雾shi了瓷砖,迟隐怪陆远也太不细心了。
她关上窗户,把瓷砖擦干净,又小心翼翼回了卧室拿衣服到浴室洗漱。
大概是陆远睡得太沉了,迟隐没把他吵醒,要睡时忽而想起文稿还有些没写完。
迟隐抱着电脑上床,打开了屏幕,慢慢敲着文字。
这是溱水桥事故报告,尽管已经给出了官方声明,迟隐还觉得要查一查,尤其在今天晚上拜访赵力的大伯后,她就觉得这次一定抓住机会把天鸿拉下来。
诚如赵力大伯所说,当时用以建造溱水桥的材料确实有问题,当时他还反应过,不过有关部门并没重视。
迟隐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拿到鉴定材质的报告,可她一个小记者根本没权利,除非能在网络上引起舆论,制造压力,迫使相关部门重视。
不过……要怎么做呢。
她陷入了沉思。
陆远睡了一觉,这会醒了,看到身边的光亮,翻身坐起,直直盯着迟隐。
迟隐一惊,差点把电脑摔了,“我是不是吵醒你了,要不我去别的……”
陆远不说话,直接够过迟隐的电脑放到自己这边床头桌上。
“呃……等下,我给关了。”她半个身子爬在他身上,去关电脑。
陆远下一秒摁着她腰,把她压在了身下,膝盖跪在她腿根处,一只手剥底裤,一只手把睡衣都卷到了胸口。
迟隐面庞发烧,他一句话都不说的样子让她恐慌。
他今天稍显急躁,爱.抚的力道又重又直接,迟隐被他弄得喘.息不已,本来黑夜在这时候会给人安全感,可她只感到些许惊惧,迟隐摸索着床头灯,想去看清他的神情。
手刚碰到灯,就被捉在了头顶,陆远贴着她耳朵,低声说,“隐隐,别开灯。”
同时健硕的身躯毫不迟疑地沉下去,迟隐身子微僵,又慢慢放松。
像是最狂的风遇上海浪,他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