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弱很小,透着一丝被欺负怕了的委屈意味。
“随便啊……”男人故意将尾音拖长,句末还带着戏谑的笑意,然后继续道,“我最近刚好对日料的女体盛有些兴趣,你愿意做我的餐盘么?”
闻言,鹿呦呦觉得自己全身的血ye都要僵住了。
她曾经在纪录片拍摄艺术的专业课上,看到过导师放的日本料理纪录片,有一节专门介绍了日本特色的“女体盛”。
用容貌昳丽的裸.体艺伎来做盛料理的容器,即是日本的传统料理,更是日本的一种传统文化。
这种传统与文明社会的相容度暂且不提,但确实依然在上流社会的宴会中存在着,而且似乎还颇受欢迎。
“顾总……对不起,”她瘦弱的肩膀抖了抖,连声音都带着呜咽的感觉,“我不应该在心里骂您神经病,我错了,请您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顾盼升没有接她的话,只是盯着前方的路,看起来是一副专心开车的样子。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听到她说自己是“神经病”的时候,他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跟你开玩笑的,别怕,”他柔声安慰道,“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居然在心里这样骂过我,下次再想说我什么,不用憋在心里,直接对我说出来就好。”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喜欢看到她哭出来的样子,已经是一个很病态的嗜好了。
可是听到她骂自己的时候,顾盼升竟然觉得这种兴奋感胜过一切。
“不不不,我以后在心里也不敢了,您、您别生气。”鹿呦呦噤了噤鼻子,以为他是生气了,连忙向他保证。
“我不会因为这个生气的,”顾盼升笑着说,“不信的话你可以骂我试试看。”
“……。”
鹿呦呦猛地抬起头,看着男人带着笑意的英俊侧脸,总觉得这像是什么圈套。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最难搞。
第一种是聪明的人,第二种是不要脸的人。
巧的是,顾盼升恰好是那种又聪明又不要脸的人,她哪里斗得过他。
想到自己曾经吃过的亏,鹿呦呦自然不敢再说话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不会生气?”见她不说话,顾盼升反问她。
“为、为什么?”说实话,她也有些好奇。
“因为我喜欢你啊,”他开着车,超跑在公路上平稳地开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看到你的眼睛,我就能幸福得死过去又活过来,有时候我也在怀疑,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毒。”
“我没有……”她被男人直白的话吓到了。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她全身的血ye都往头上涌。
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当面告白。
“我知道你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
顾盼升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心绪有些凌乱,忍不住狠狠地踩了一脚油门,超跑的车速瞬间就翻了一倍,不一会儿就超了好几辆车。
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顾盼升就想她笑起来一定很好看,圆润的眼睛弯成两弯月牙,眸子里就像坠了星星。
直到今天,她哭起来的样子直接软进了他的心坎里。
他发现,她的眼睛在流泪的时候,比笑起来更好看、更让他心动。
“如果你哭着骂我,我想我会忍不住吻你,”他瞥见她害怕的表情,不自觉地减缓了车速,继续对她说,“觉得我很可怕吧。”
“……。”
这让她怎么回答。
如果是一个正常人,听到“你哭着骂我,我会忍不住吻你”这种丧心病狂的话,第一反应都是被吓得不轻吧。
鹿呦呦是一个正常人,她现在害怕得想跳车。
然而,还没等她跳车,车子就停下来了。
“下车。”顾盼升将车子停好,然后熄了火。
他知道一个正常女孩的承受能力,深知自己刚刚说得每一句话,都足够她消化好久才能接受。
顾盼升比她速度快很多,等他从驾驶位才来,从车头绕到副驾位时,鹿呦呦才刚刚关上车门。
看到男人高高的身影像一棵树,堵在她的前面。
鹿呦呦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都贴在了车门上。
“呦呦,”他念了一声她的名字,“你喜欢我吗?”
“我、我——”
“你不喜欢吧。”
“对不起……”
……
她怎么可能喜欢他呢,顾盼升自嘲般地轻笑。
她胆子那么小,又是在普通人家里长大的,他身上的痞气和狠辣的手腕,连自己的至亲都觉得害怕,更何况是她。
顾盼升转身,不再欺近她,直接往餐厅里面走。
鹿呦呦跟在他身后,看着进门的人无一不是西装或晚礼服,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和粗跟小白鞋,总觉得格格不入。
据说,这种高级餐厅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