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被宇文昊绝美姿容惊的呆住,张嘴结舌地痴痴看著,半天不知低下头去,宇文昊见了,嫣然一笑,身旁的御林军将领欲怒斥那农夫时,宇文昊轻轻摆了摆手,那将领才敛眉作罢。
记得那一天醒来时自己也是坐在行驶中的车中,不过是一辆极为简陋的马车,感觉身体被人轻轻拥在怀里,他想也没想,便轻唤道“熙哥哥……”,缓缓睁开眼来,发现抱著自己的却是一个陌生妇人,後来,他知道,自己在哥哥体内,和母亲一起在流亡的路上。
他不知为什麽会发生这一切,他只知天意如此。他自小深爱著慕容熙,然而两个人却都是女孩。一定是苍天悲悯,使他变成男儿身,好使自己与慕容熙的爱情能够开花结果,有子孙流传於世。
但是,再後来,他才知道,根本不是苍天怜悯,而是被苍天戏弄了,原来的自己并没有死,被一个可爱的灵魂占据,继续生活在慕容熙身边,而且得到了她的芳心。
得知真相後,他哭笑不得。常常一个人静静地思索著这个老天出的谜题,但是,到现在,他依然没有答案。他只知,他不会拱手将慕容熙让与他人。当他是女子时,他或许还有些自卑,但现在他已是男子,而且还是即将登上皇位的太子,他没有什麽好自卑。至於现在的曌儿麽,目前为止,他还不打算伤害她,毕竟那身体曾是他的,而且他真的不讨厌她,觉得她很可爱。
星夜兼程,第二天车辇终於到达明都时,因一路数次被辰妃一派的将领拦截,一万御林军只剩下不到三千,自从成为宇文昊的那一天,便到处受刺客追杀,他早已习以为常,并未受到任何惊吓。
明都城内,到处也是血流成河,一片狼藉,看来以九门提督徐风为首的兵变将领与城中辰妃的支持者有过一场不小的厮杀。
远远看到太子车驾驶来,皇城朱漆大门缓缓开启,吊桥放下,一队御林军小跑著出城,分成两列站好,一位英俊的轻年将军随後骑马飞驰而出,到了车辇之前,翻身下马,跪伏於地,洪亮的声音中带著颤音,道“臣徐风恭迎殿下回宫,臣等有勇无谋,让殿下受苦了。”说完,眼泪扑籁而下。
不用想,这徐风定是与哥哥关系暧昧的将领之一,宇文昊忙走下车辇躬身扶起徐风,微笑道,“将军何出此言?昊若没有将军,依然流亡异国,将军快快请起。”徐风之後,又有其它将领纷纷上前行礼,宇文昊皆一一扶起。众将见礼完毕这才前後拥著宇文昊进往日光殿面圣。
还没到日光殿,远远便见一个面貌俊美、身著黄袍的中年男人快步迎了过来,走到身旁更是声泪俱下,“昊儿,你母後可好麽,朕真是想的好苦啊!”说完,便拿袍袖掩面,勿自哭个不住。
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亏你还是男人。宇文昊看著面前哭的像个女人的父皇,又好气又好笑。简单交待了母後的情况,便以长途劳累为由,要回东宫休息,以摆脱这个他并不欣赏的父皇。
“昊儿,这次朕虽然恢复了你太子之位,但却有个前提,你不得再像从前般冷落太子妃!你是朕唯一嫡出的儿子,必须给我生出皇太孙来承袭我大明烟火!”
宇文昊刚走出没几步,背後哭的嘤嘤的皇帝突然发起雄威,声音异常高亢,宇文昊听了,不禁一笑,暗道,父皇,除非立熙儿为太子妃,否则孩儿一定会让您失望的。
在东宫太监的引领下,刚进入宫门没走几步,便与迎面走来的一群宫女相遇,且险些与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女子相撞,宇文昊抬起头来,但见身前的人穿著一身曳地素裙,约十七八岁年纪,身材高挑苗条,皮肤白皙,无一丝瑕疵,云髻上除一个翠绿凤簪外再无其它饰物,娴静淡雅,清丽出尘。
见大婚两年後,宇文昊仍像打量陌生人般打量自己,太子妃兰萱也不见礼,只倔强地别过头去,不发一言。她身後的宫女很久没有看过美太子,此时都看的痴痴呆呆,一时也忘记行礼。宇文昊没有注意兰萱服饰与众不同,还以为是普通宫女,见她别过头,便绕道走过,心中有些好奇,明国宫女见到太子都是这般礼遇的麽?”
“殿下,方才皇上还交待您不可冷落太子妃呢,您怎麽连句话也不和她说呢?”
走出没有几步,在前领路的小太监忍不住发了话,他知道宇文昊向来好脾气,从不会为难侍从和宫女,所以也并不顾忌宇文昊会生气。
她就是太子妃?宇文昊闻言禁不住回头,却见那太子妃也正在看他,但目光却十分冷淡,见宇文昊回头,立时又转回脸去,轻移莲步,冷傲地走开。宇文昊淡然一笑,哥哥既是断袖,以前定然一直冷落她,她怎麽生气也是应该的。便也不放在心上。
长途漫漫,一天两夜的行程,宇文昊确实累了,而且身上所受掌伤虽说已经基本全愈,但伤口处偶尔还会隐隐作痛,在几个小太监服侍下洗漱完毕,宇文昊一只手支著额头,疲倦地半躺在卧榻之上,看著窗外如血残阳,宇文昊思绪变得悠长,想起镇南王府中的联珠帐,想起与慕容熙相拥而眠的无数个夜晚,那时的自己是多麽幸福。而现在,物异人非,自己孤身一人在这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