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却见他瞬间飘了过来,一支惨白的手欲摸上她的面容,云归忙地携着她躲闪到一边:“别碰她!”
“呵呵,看来你魅力比轻音还大嘛,居然连冷清杀手都对你死心塌地,而且,据说连绯月那个最是厌恶乱lun的小子也为你放弃了原则……”耶雾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如同腻人的蛇蝎在身上爬行,感觉很恶心很可怕。
云归嫌恶地皱了皱眉头,“说吧,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耶雾却是看着凌悠然:“听柳二郎说,圣子与你在一起。如今族中人出动不少,却遍寻不着。说,你将他藏哪儿了?他身上带着蛊王,理应对族中的蛊有所感应,然而,这么些日子以来,却半分蛊王的气息也无。”
原来是为绯月而来。凌悠然了然,心里暗感不妙,柳二郎失踪多时,原来竟然是回南荒去了,并且将自己给出卖了。
可恶的柳二郎!早知道当初就该听绯月的话,杀了他!
心思翻腾,面上却不露端倪:“我也在找他,若你们找到了绯月,麻烦通知我一声!”
“哼,女娃娃,以为这说辞我会相信?”耶雾狠狠剜了她一眼,显然既不满意她的欺骗,“柳二郎说过,绯月对你情深意笃,甚至为你不惜动用深恶痛绝的蛊王,如此你怎么可能不知他的下落!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哼,什么情深意笃?都说女儿薄幸,其实男人又何尝不是喜新厌旧?”凌悠然佯怒,“山盟海誓不过过眼烟云,柳二郎说的都是老黄历了。不信,你尽管查,看看最近是否有南宫绯月的影子?”
耶雾半信半疑地瞅了她一会,终究还是不信,“既然你不肯说实话,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口中吹起一个奇怪的哨音,听得云归道一声小心,围攻的群蛇忽然凌空飞起,尽向凌悠然扑去。
云归抱起她,拔地而起,掌风横扫,将那些毒蛇尽数扫飞,耶雾诡异的身影已经晃至两人背后,直抓向凌悠然的背心。
云归厉喝一声,掌心发出一道内劲,直将耶娜的手逼开,却不敢与之对掌,南荒之出名,不仅仅是蛊,同时还有毒,不小心沾上,即刻之间就要丧命。
两人缠斗片刻,云归虽然武功高强,然而要护着凌悠然,又要防着耶雾身上不时冒出的毒虫毒雾,一时险象环生。
二人武功皆高,打斗之时速度飞快,凌悠然有心暗中出手,却无奈寻不到合适的时机,唯恐一个不慎就会误伤云归。
就在耶雾与云归斗得难解难分之时,黑暗中忽然跃出一人,朝着二人喊道:“耶少住手!”
这声音,是柳二郎?凌悠然转眸,看见那一身花俏的柳二郎,顿时新仇旧恨上涌,对着他发出数枚银针。
柳二郎一个不察,肩膀上中了一枚,只觉得异样的痛麻自那一点迅速蔓延开来,顿时忍不住哼了哼,见耶雾犹自斗得欢,忍住不适,扬声大喊:“耶少,且住手。柳二自有法子让郡主说出圣子下落!”
耶雾哼了一声,这才收回攻势,退到一边,见柳二郎面露异样,不由多看了一眼,“怎么回事?”
“他中了我的毒!”清凌凌的嗓音,来自凌悠然。诚如连池所言,想杀她的人太多,故而为了更好地保护自己只好在银针上抹了毒药。
柳二郎听见是她,抬眸望来,刹那之间眼底闪过无数情绪,失神也不过是顷刻之间,又恢复了寻日的嬉笑:“呵呵,郡主是想借着解毒之机好与我好好亲热一番,叙叙旧情吧!”
“死性不改!”凌悠然冷哧,咬牙恨道:“不过,你说对了,你我之间确实该好好徐徐‘旧情’!”
耶雾不耐烦地打断:“别说废话,柳二郎你不是有办法让她说出圣子下落吗?还不快问!”族中长老催得紧,若能早日将圣子带回,这可是大功一件。
柳二郎浑身麻木,此刻已然坐到地上,他仰头笑看着步步逼近的凌悠然,道:“郡主,你不是一直想见你父亲吗?只要说下圣子下落,或许,可换的你父亲自由!”
轻音?凌悠然怔住,他果真没死,而且就在南荒。只是前去查探的秋奴,为何迟迟没有消息传回?
疑惑之间,柳二郎忽而轻笑:“莫非你还在指望绯月的那个手下,秋奴?呵呵,告诉你,她如今的处境可不怎么样,比你父亲更惨……”
“你、秋奴被抓了?”凌悠然心陡然一沉,惊疑地瞅着他,柳二郎看穿她的心思,道:“别不相信。秋奴的的确确被抓起来了,而且被折磨得很惨。如今不过还剩一口气,若你再不设法搭救,那口气也不知道能支撑到什么时候!”
顿了顿,别有深意一笑:“貌似你对秋奴比对你父亲还要关注啊……”
心头暗凛,凌悠然余光瞥了眼云归,只见他面色淡然,不似起疑,暗松了口气。
“我父亲、他如今怎么样了?”
“若你再嘴硬,只怕见不到他最后一面!”说话的是耶雾,Yin阳怪气,充满恶毒意味。
该怎么办?凌悠然一时陷入两难。亲情与爱情之间,该作何选择?
云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