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爹爹。
李傲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边拿出怀里的药膏,一边瞅了眼自己老爹,看见了吧,天天说我是皮猴子,大哥也不比我强多少。他说着拿手蘸了小木盒里淡绿色的药膏,小心地涂到他脸上,这个药,治这种伤最是有效,擦了,到晚上就能消下去,不耽误你明儿一早去上学。
脸颊上一阵清凉,李霄云看着小心翼翼给自己擦药的弟弟,心中一暖,朝堂倾轧,内宫争斗,这几年他感触尤深,所以便更加珍惜这一片赤子之心,他努力使自己变得更加优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好好保护两个弟弟,能够让他们安稳无忧地过活。
难得天儿心疼你,下午就在家里歇着吧。李谦接话道。
李霄云点头应下,李傲天心中一喜,他还正担心李霄云下午在场他不好下手,这下好了,那两个找死的家伙就等着看吧。
李傲天这个一贯逃学的捣蛋鬼,自是没人管,他上午就打听好了,杨景鞍他们下午是琴艺,正好,琴房里宽敞,免得他架不开手脚。
十几个少年不耐烦地跪坐在古琴前,上课已久,夫子却迟迟不来。
李傲天看着被他捆得结结实实的年轻夫子,很是好心地拿了干净的帕子塞住他的嘴,微微笑道:得罪了,夫子,不让你出现,学生是为你好,待会儿自会有人来救你,放心就是。
他说罢便大咧咧地走到琴房外,动作麻利地锁了大门,翻身从窗户跳了进去,众人一时不明所以,坐在角落里的玉定辰也不由有些摸不着头脑,李傲天虽然年纪小,但是却长得快,再加上又醉心武艺,气力又大,别说这些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有时心血来chao,还爱拉着宫里正经八百的侍卫练招,只见他慢悠悠地走到杨景鞍面前,很是温和有礼地问道,请问,你是不是杨景鞍杨公子?
杨景鞍趾高气扬地看着他脸上极为友好的笑容,是又怎样?
他话音未落,面前的人已经抄起桌上的琴,劈手砸在他脑袋上,众人只听嘭的一声,空心的古琴,顿时被砸成了一堆碎片,飞得到处都是,杨景鞍被唬得没了声音,众人仿佛也被这等变故吓着了,李傲天看着他一脑门子的血,笑意更深,他这一下子虽狠,却并不怎么伤人,那杨景鞍只是被木屑刮破头皮,模样吓人罢了,这杨少爷已经十五岁了,家里是武将,也练过几下子,若是真打,李傲天优势并不足,所以,不先将他的底气磨干净,他怎么放心下狠手。
他一把攥住杨景鞍的前襟,将他按在地上,抬脚踩上他的胸口,既然是,那爷就揍对人了。
杨景鞍反应过来,正待反抗,李傲天却一巴掌抽到他脸上,再次将人打得头晕眼花,未给他清醒的机会,抬起踩在他胸口上的脚,狠狠踏在他右手小臂上,杨景鞍一声惨呼,吓得战战兢兢的少年们,轰得涌到门口,却发现,房门竟被死死锁住,一时更是惊慌失措。
小兔崽子,我杀了你!杨景鞍疼得哇哇乱叫。
李傲天对着他腹部便是一脚,硬生生将那胃里的食物给踹了出来,屋子里顿时出现一股酸臭之气,你听好了,你爷爷我叫李傲天,李霄云那是我大哥,你左手动他,我就断你左手,右手动他,我就断你右手,你若是再敢动他分毫,老子剁了你。
被打得七荤八素的杨景鞍哪里还敢再回嘴,连声哭爹喊娘地求饶起来,李傲天懒得理他,在他那断手上使劲一碾,便将他整个疼晕了过去。
李傲天拍拍手,走到一脸惊恐的九皇子面前,扫了眼边上神色各异的王孙公子和对着窗户大喊救命的几个胆小鬼,微微笑道:实在抱歉,扰了各位哥哥弹琴的雅兴,我李傲天恩怨分明,找的是谁,想必众位也清楚,若能置身事外,我姓李的定然承情,想打抱不平的尽管上来,我也奉陪到底。
玉定辰见他明目张胆地朝玉定柯走过去,怕他闯祸,忙上前两步拦在他身前,天儿,你别犯浑!
李傲天对他微微一笑,很是温柔地将他推到一边,表哥,这事儿你别管,我自有分寸。
玉定辰被他那声表哥喊得一愣,早被对方凶悍的模样吓得心头乱跳的玉定柯,看着那个恶狠狠的家伙朝自己走过来,脚下不禁更软了两分,你你你别过来,我可告诉你,我是当今九皇子,你敢打我!
李傲天嗤笑一声,打的就是你!说着一拳就将人揍倒在地,全然不理会耳边的惊叫,上去就是一通拳打脚踢,玉定辰几番上前拉架,却被打红眼的李傲天一把揪住衣服,叫你走开,我打一拳是打,打死也是打,犯事儿的是我。领不领情是你的事,别在这里多管闲事!
玉定辰被他吼得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李傲天教训九皇弟竟然是为了他,顿时心中又酸又苦,虽然极力压制,但不可否认,他心里却是高兴的,正因如此,更不能叫他犯下大错,听着玉定柯凄惨无比的求饶声,忙扑上去抱着李傲天的腰,够了,天儿,你要把他打死吗!
李傲天一脸鄙夷地看了眼地上被他揍得鼻青脸肿的人,拍拍手退开两步,他不是没分寸,虽然这九皇子看起来很是凄惨,但也都是些皮外伤,只是脸面上不太好看,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