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小白担忧着就要去把脉,燕丹瑟瑟的缩回手,笑道:“没事,只是阔别秦宫不过几个月,再度回来感觉隔世经年。”。
是的,这座秦宫,要是可以,他真的这一辈子再也不想进来。
漫天的血色,铺满天涯,燕丹跪于身处遍地的血色之中,痛苦的抽搐着,那个站在他身边的一身黑衣,摇曳着珠帘,耳边是那珠珠相碰的脆响,掩上耳,阖上眼,燕丹进入放空的状态。
当胸口的那股闹腾的血气渐渐归于平静的时候,燕丹顶着扶苏的身份,已经走到那白玉堆砌的长梯前了。
秦宫,辉煌如旧,只是……
一级一级的走着,心里那股血气更是翻腾得厉害,当站于高处,感受着这浩大的秦王宫的巍峨,燕丹抹抹嘴际的那丝血迹,抬步朝秦王接见外来使臣的大殿走去。
而大殿之内。
“为何不早日杀了此人前来进献?”秦王的声音里带着的是那股Yin狠而残暴、霸道而冷血的王者风范。
“樊於期得罪大王,逃蹿至北漠,被寡君以千金之赏求得,本欲将活人献给大王,但考虑到中途可能生变,所以斩了他的头颅,希望能稍抑大王之怒。”
不卑不亢,神态自然,言语从容,荆轲笔直站着。
“寡人听说燕国此次还送了别的东西来?”,
视线由远拉近,透过珠帘望去。只见秦王虽三十有五儿子生了一大堆,但面容俊美,丝毫没有老人父的感觉,反而,经历年龄的洗濯反而带着一股霸者的凛冽味道。
“是,除了樊於期的人头,太子还令我等将督亢的地图一并带了过来,献给大王。”
“太子……既然如此,你便将地图呈上来……”,话落,有内侍要过去接荆轲手卷轴。
“为表燕国对大王的臣服,还望大王能允许我亲自呈上。”,稳稳拿着手中的卷轴不放手,荆轲望着秦王淡若道。
两位都是天上的雄鹰,视线相撞间,秦王点了下头。
自旁边而上,荆轲不紧不慢的将卷轴呈了上去,徐徐展开……
图穷、匕现!
荆轲一把抓起地图里面的匕首一把抓住秦王的衣袖,挥匕而下。
“刺拉!”,衣袖斩落,秦王一股越过身后的屏风,挡住的荆轲的攻击。
眸色不变,一一的解决掉大殿内的其他手无寸铁的人,荆轲带着嗜血着眸朝屏风后的秦王走去。
“是他让你来杀寡人的?”,虽惊,但不讶,秦王一把推开挡在他面前的内侍,双眼直直的逼向荆轲问道。
“……”,刺客,是来杀人的,不是来给人解惑的。
眸一暗,荆轲运力将匕首朝目标袭去。
“嘭!”,准备好的方向被一个药囊给改变,荆轲面不改色的越过案几,朝屏风后的秦王走去。
“呵呵,没想到我千辛万苦催动血蚕丝将他逼到秦国来,他却自始至终不愿见我还派你来杀我,真的,就这么恨我……”,英俊的一张脸上,苦笑着的人,是以残暴冷血好战闻名的暴君。
“血蚕丝的毒是你下的?”,眸一沉,荆轲举着匕首的手一滞。
血蚕丝,控心术,多用于至死方休的牵引术,其毒霸道而残忍,宿主每催动一次宿体便会呕血,且宿体越接近宿主却又不是亲密接触的时候,宿体便更加痛苦。
一般下此毒者,要么是想要对方死;要么,就是要控制对方、让对方依赖自己并且永远不离开自己。
“孟庭……”,错过荆轲望向殿下那人,透过珠帘,可以看到嬴政那双过分惊讶的眸,更不可思议的,人前Yin狠残暴的秦王,此刻却像一个找失珍宝的小孩、兴奋的,却又小心翼翼着朝殿下的燕丹望去,却不敢上前。
这个燕丹,没有戴“扶苏”的面具,因为在秦王宫里,他有一个可以畅通无阻的身份——孟庭君、即秦王珍藏在孟庭居的主子。
淡若的望着上方的两人,燕丹视线辗转落于那一身王者黑衣的秦王身上,面无表情道:“我说过,我会杀了你。”。
此话一落,内侍皆诧异的望着殿下的孟庭君,他们不理解为什么孟庭君修养了六个月再度出现却对大王说这样的话,不理解归不理解,但内侍们回神过来立即朝燕丹而去,生怕这孟庭君也跟着搅和要杀大王。
“你们谁也不能碰他!退下去!”,及时止住那些朝燕丹奔去的内侍,秦王大喝。
露出嘲讽的一笑,燕丹勾了勾嘴角,眼里、面上,没有一丝是荆轲熟悉的,这个燕丹,荆轲完全不认识。
“你还是一点都没变,霸道而自私。残忍而冷血。”,走上去,燕丹桀骜着Yin冷着望着秦王,眸中染着浓烈的恨意。
“孟庭……你真的恨我到如斯地步……”,看着熟悉的燕丹走近自己,秦王一张恍惚的脸上满是悲痛,既想伸手将燕丹抱进自己怀里又不敢。这幅摸样,实在的震撼了场内所有大臣,除了、那些伺候孟庭君的内侍。
几个月前,大王突然向内宫宣布孟庭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