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那个,为何差遣这一位来了。
至于你其他的家人,子慕
白羡一怔,是因紧张,而林晚风一怔,是因那个称呼。他随即反应过来,子慕是白羡表字,作为长辈喊这个本就合情合理,但他就是觉得怪怪的,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可能一路行走的条件委实不好,病了几个,也折损了几个,听到这里白羡的眉头简直已经纠成了疙瘩,不过,白夫人听说没什么事,你不必过于担心。至于那个替你去流放的青年说着看了白羡一眼,已与你的族人会合,过两日,可能会整顿一番,启程返回罢。
这番话听着曲折晦涩,但有意无意都透露出一些信息,连此行的目的都昭然若揭,林晚风已然听明白,而白羡
白羡愣了一会儿,仿佛是从令人又悲又喜的繁杂信息中,终于领悟了一些什么出来,迟疑道:王爷,来找我,是要我回去?又添了一句,回去打仗?
林晚风一时觉得,没有把镇上那些消息,白白告诉对方。这孩子,倒真不笨。也是,笨的人,怎么会打仗?
廿五,心声
林晚风恰好看着睿王,所以看到对方先是抿唇默然了那么一瞬,连白羡又叫了这人王爷也不纠正,垂眼轻轻问:说实话,怨不怨?那抿唇默然的一瞬,带着怜悯和深深的歉意。虽然这件事从头至尾,可能跟这个人一点关系也沾不上,这个人仍是在替某些人表达着歉意。也许也许正是这些零碎不经意的真心,最打动人心。至少他这个冷眼旁观的,都被打动了那么一瞬。
白羡听后,安静了一会儿,最后张口,却先叹出口气来:我自己我自己,倒也罢了,说着,眼一动忽然看了林晚风一眼,那盈盈一眼饱含情愫,他还未来得及反应,对方又将眼睫垂下了,我只是,替我的家人,感到委屈。替为此丧命的家人,感到冤枉。
睿王听后颇为动容,好久没有说话。
半晌神色一动:确实,连坐这一项,最是牵连无辜,早该废除。声线有些冷冽,连在一旁的林晚风也是一愣。有那么一刻让人觉得坐在最高位上的那一位,做决策时就该是这付样子。
不过你也原本没什么大错。接下的一句语气又缓下来,甚至带着一丝小心,子慕,你受委屈了。
白羡闻言低下头去,微微咬着下唇。对着睿王是怒不起来,因为对方本就着实难做,但要真不怨恨不生气,那绝对是做不到的。
话到此处,确实是说不下去了,气氛终于凝滞。
过了良久,听得睿王那边轻轻长长地叹了口气,其实我来也就传达这么个意思,乐不乐意在你。
又过了一会儿,一直站着的那个随从口一张,眼见正要说话,恰好被睿王的话打断了,也不晓得是不是故意。这两个三番四次这样,林晚风又不禁仔细看了一看那个随从,见那人摸了摸鼻子,不太情愿地闭了嘴。
只听睿王道:若实在不愿见到我,我自去寻住处便是,总不教你们俩难过。
说着,起了身。
这一番倒不晓得是真心还是做作了,林晚风一时有些不痛快,但想了想还是起身相留:睿王殿下,林家虽然小门小户,这点气量还是有的,莫不是贵客不肯屈尊吗?
白羡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当然晓得是在疑他怎么这样说,睿王当然不是这样的人,但他烦得很,住便住吧,摇摆不定干什么,就算碍眼,忍还不行吗。
听者看出他的不愉快,看着他温言道:没有这样的意思。真诚地让人有些恨。
他抿着唇,胡乱点点头,那我去准备晚饭。便转身走了进去。其实时辰还早得很,远不到准备的时候,但他委实不想听下去了,心里有一块地方难受的很。
在庖房里,林晚风对着灶边堆得整齐的柴火看了一会儿,想到这还是白羡前几日劈了弄的,顿时叹口气,眼光挪向别处,却不想眼角瞥到衣角一闪,正是刚才在想的那个人跨了进来。
白羡接住他目光,两个人默默对看了半晌,他开口:你怎么进来了?
后者脸色微微变了变,垂下眼,过会儿又抬眼看他:我本也没有很多话要跟他们说。语气里带了点委屈。对方这么一说,林晚风觉察到自己的不对,有一丝懊悔,低头轻轻哦了一声,回过身无意识地去拿抹布擦灶台。
脚步声渐渐行至他身后,他停下,回头看了一眼,见白羡小心地伸过来握住他的手,蹙起的眉宇间积蓄着一点担忧,晚风
他看着身边这个身过八尺的汉子,明明早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对着他却总是温温婉婉,总教他一点也想不出来这个人上战场该是什么样子,想来该是仪表堂堂英姿勃发的吧,但他还是想不出来,或者不想去想也未可知。这时听对方这么唤,绷着的脸突然笑了一下,没什么笑意,但的确是笑了。他放下那块抹布,就着那姿势,将剩下那只手环住对方的腰。
那身子一动,他恰好将头靠过去,停在对方胸膛上。白羡顿了顿,也用剩下那只手将他环住。
明知对方看不见,林晚风还是在嘴角扯出一点弧度,这样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