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某种说不清的直觉,他咬了咬牙,突然拔腿向村外跑去!
一个小时后,砍柴的少年终于迎回了他魂不守舍的友人,男孩皱了皱眉,正打算提醒他,他们还有很多木柴没有砍完,这将决定他们的今晚会不会睡得稍微暖和一点,可对方首先开口了。
克拉lun斯猛的抓住了他,急切的问:“斯图亚特先生的房子呢?为什么他的房子也不见了?”
“你在说什么啊。”少年从砍伐木柴的工作中抬起头,莫名其妙的瞥了自己的朋友一眼:“村子里从来都没有叫做斯图亚特的先生,东北边那块地,从很多年以前开始就是空的,从来都没有建过什么房子啊。”
“克拉lun斯,你到底是怎么了?”他关心的问道:“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我建议你最好还是休息一会儿……”
他的话没有说完。
因为他的朋友就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一般,忽然拾起了斧头,低下头,一丝不苟的砍起了柴火来,就好像在做什么严肃得不能更严肃的大事。
少年只好停止了这个话题——克拉lun斯现在的状态显然不能更好了,毕竟他砍柴的速度似乎都远比以前要快了,不像以前,总是回想着什么一样,总是一副心不在焉,像是被什么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的样子……
咦?
被什么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样子……?
少年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认真的砍着柴火,一点儿也没有走神的克拉lun斯,他决定把刚刚那个奇怪的想法丢到一边。
哪有什么心不在焉,克拉lun斯不是一直这么认真吗?
他这么想着,一边顺口转移了话题,不经意的问道:“对了,克拉lun斯,我刚刚好像看见你跑出了村外,像是在追什么一样……难道你看到了野兔什么的吗?”
这当然只是一个玩笑,谁都知道在这种大冬天的雪地里,根本就不会有野兔这样的存在,砍柴少年也只是单纯的想要转移一个话题而已,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克拉lun斯却认真的回答了。
“不是野兔。”
灰蒙蒙的天空与白茫茫的雪地之间,穿着纯黑色长袍的少年仿佛是天地间唯一的亮色,隔着缓缓飘落的鹅毛大雪,他看见他眼眸里浅浅的笑意。
坚定而温柔,冷静又骄傲。
“事实上,我认为……”从未有过任何信仰的少年停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然后微笑着告诉他:“我看见了天使。”
……
“……你一定是上帝派来拯救人间的天使吧!”
说话的青年从蛋糕上抬起了头,这是一个看上去颇有些狼狈的青年,无论是身上带着补丁的衣服还是巫师长袍上灰不溜秋的痕迹都足以证明这一点,但这并不影响那双碧绿色的眼眸里写满深深的真挚与感激。
也许是注意到了“天使”微微僵硬的表情,他愣了一下,急忙解释道:“我是说,谢谢你,先生,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对你的感激之情,这是我有生以来吃过最好吃的蛋糕——现在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再次充满了力量——真的,非常感谢!”
孔云微微有点窘迫。
不得不说,即使这已经不是他在英国待的第一年了,但对于英国人在某些方面过于直白和热情的赞美,总会令他难免有点脸热——
“这没什么的,先生。”孔云温和的说道,试图让身前这位过度感激自己的青年能够稍微冷静一点:“我想,任何一个巫师都不会在另一巫师遇到问题的时候袖手旁观,是不是?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
但他的解释显然一点效果都没有——
陌生青年根本就没有将他的解释听进去,或者说,他把孔云的话,当做是为了让他不必为此良心不安的安慰来理解的——因为他看上去似乎更感动了。
“不,先生,这完全不一样。”他郑重其事的道:“我敢打赌,这绝对是麻瓜里的皇室都吃不上的顶级美味,即使是在魔法界,也一定会有无数人愿意为它付出高昂的代价……”
不,你根本都什么都不懂。
作为被花式吹捧的蛋糕的制造者,孔云忍不住揉了揉自己微微有点僵硬的脸,心里微妙的浮现出类似绝望的情绪——
事实上,这个蛋糕……真的只是他尝试新的食物咒语后的失败产物而已啊!
至于为什么孔云会突然遭遇到眼前这样尴尬的局面,大概要把时间倒回到五人一同回到霍格沃兹,与戈德里克、罗伊娜会面的一个月之前。
随着五人回到霍格沃兹,孔云和德拉科的日子立刻变得悠闲轻松了下来。
有关霍格沃兹招生的问题当然还有很多,但这已经远不是两位少年可以掺合的范围了,大多事情往往都需要由四位成年巫师自己去解决。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此对孔云和德拉科不管不顾了,也许是因为已经足够相信两人,萨拉查很爽快的就向他们开放了所有书籍的权限,与此同时,孔云也开始如约的,和赫尔加一同研究起食物咒语来。
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