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的观点更是在我的心中扎了根。
眼看着身上的红斑渐渐褪去,诸葛竣又给我扎了好几次的针,没回我便顶着满头银针坐在那儿,晃着脑袋背诵医术。
有时候诸葛竣采药回来了,见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便会抽出一根银针狠狠地扎向我的笑xue。
“死胖子,你偷袭我。”我就那样笑着,解开了心上唯一的重担,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越来越爱笑了。
好几次,长公主来看望我的时候,也会如此说,“红杏,你越来越好看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长公主如此夸我的时候,我会有些脸红地低下头。
心跳的特别快,那种感觉我从未有过,我不知道那种感觉被称作什么,我只是知道我越来越期盼那个人来看望我,越来越期盼在那片青黄色的山坡上出现那抹艳红的身影,越来越希望……
每次她离开的时候,我都会坐在山头上,看着马车渐行渐远。不知道为什么,长公主每次离开的时候都是夜里,我坐在山头吹着风,格外的清醒,于是盯着她离开的方向又是能看上许久。
“死丫头,让你采草药,你怎么就采了一半。”
诸葛竣总是会无端端地跳脚,我看着他,有些不解,“什么一半,我都采了一篓子的草药了。”
“呵。”诸葛竣冷笑的抓起了背篓里的草药,“我是说草药的一半——草!你说说你,教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分清楚草和草药呢……”说着,还烦了白眼,“真讨厌。”
我有时候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诸葛竣能够做到面不改色地,翘着兰花指在那撒娇般地说一声“讨厌!”,虽然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已经变成了后来的习以为常,可是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心中。
他说,“死丫头,你知道什么。”边说,边又翘起了兰花指,指着我的鼻尖道,“我这是风情,风情懂不懂?”
“不懂。”
我有很多不懂,比如为什么师父会那么胖却又那么灵活,每次在和他对抗的时候,我总是输给他;还有,为什么他会答应长公主教我医术,即使我对医术根本没有天赋,他天天骂我愚笨,却依旧不辞辛劳地教我医术;为什么很多时候,他会像我一样独自坐在山头上发呆,是在思念某个人吗?那会是谁呢?
“死丫头,你要是走了,我该不习惯了。”有一天,诸葛竣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不知怎么的就说到了这事。
我想了想,是啊,在这山谷里都已经住了好多年了,若是离开,她倒是有些舍不得这个讲话娘里娘气而又灵活的胖子了。
“师父,我若走了,等再回来的时候,你会不会已经瘦的都让我认不出来了?”
诸葛竣愣了愣,随即抽过了一旁的竹竿子打了我的脑袋,“死丫头,师父我现在难道不瘦吗?”
我不想说假话,所以最终选择了不说话。
吵吵闹闹的日子到底是结束了,长公主接我回京,诸葛竣连一句舍不得也没有说,我便连头都没有回地走了。
说舍不得,那是真的有点儿舍不得的。可是相比较于能够天天见到想要见的人来说,那点儿舍不得算得上什么呢?
“红杏姐姐。”等我回到长公主府的时候,青萦已然长成了大姑娘,褪去了青涩与胆怯,她是越发的动人了,而那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岁月流过,我也已经长大了。
“从今往后,你便跟随在我身边。”
我如愿以偿,可心中到底是有些忐忑不安。
“红杏,皇上选妃,你可愿意入宫?”那一日,长公主把我拉到了书房里,轻声问道。
皇上选妃?将我送入皇宫?
跟随在长公主的身边久了,我知道长公主的心里是有很多想法的,她有她的计划,她有她觉得应该做,和对的事。
我虽然心中有些不愿意,可还是说了一句“一切听从主子安排。”
当夜,青萦告诉我,长公主也问了她同样的话,想来长公主是准备在青萦与我中间挑选一个送入后宫。
我是愿意的,但又不愿意。
我愿意的是为长公主做任何的事情,而我不愿意的是……我不想就这么离开了她。
于是我跟青萦坐在屋里说了一宿的话,我试图以此来缓解我心底的恐惧,只怕明日一睁眼,长公主便会过来与我说要让我入宫。
“红杏姐姐,你瞧咱主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是当初的模样。“青萦趴在床上,自顾自地说着,“他们说那都是吃燕窝吃出来的。”说着青萦捧着自己的脸道,“你说没了那些滋补的玩意,过两年我会不会就成一个面色枯黄的老婆婆了,就跟猪rou档的那个小翠一样。”
青萦说的是猪rou档那儿一个跟我们差不多岁数的女孩儿,自小便在猪rou档做生意,风吹日晒的面容上自然是差了些许,不过听到青萦如此说,我还是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你呀,都在瞎想什么?”
青萦到底是个孩子,每日除了玩乐便是研究衣裳收拾,瞧着她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