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
她没有追上去,而是不断的责怪自己,明明活了一大把岁数,竟还被个手链影响了判断。
小云的拒绝,也许就是对她的惩罚吧。她心中的小云永远是一个人,而每个世界的小云彼此都不认识,是独立的个体,她又怎么能强迫闻悦迅速的接受前世爱人这种身份。
南怀慕在客厅坐了一会儿,等接近傍晚,她去厨房做了饭菜,端到饭桌上布置得体,之后她跑上楼找闻悦,二楼空间较大,一条通道上大约有六七个房间,除了健身房外皆锁上了门。
南怀慕用神识感受了一下,走到了一个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里头传来了什么摔在地上的声音,南怀慕紧张的直接开了房门冲进去。
闻悦笔直地站着好好的,垂头看着倒在地上的立式台灯,见到了进门的南怀慕,她有些疲惫的斥责道:“出去。”
她刚刚情绪来的快,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想到自己对待南怀慕的独占欲,觉得自己可能是丢了心。她无比嫌弃自己的放荡,只是被一个同性抚慰了身子,竟然就再也无法忘怀了。
闻悦累极了,她坐到床边,安静地继续注视着地上的台灯。
从南怀慕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见闻悦通红的鼻头,以及脆弱的肩膀。
南怀慕上前揽了闻悦,凑到她耳边说:“你就是你。”
闻悦猛然间泪水落了下来,她一头扎进南怀慕怀里,用力的咬着南怀慕的肩膀,含含糊糊的说道:“再敢喊我小云……揍死你……”
南怀慕忍着痛顺抚她的背部,承诺道:“不会了,我保证不会了。不管你叫什么,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
闻悦紧紧的咬着南怀慕,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她实在是太害怕,戏里戏外,她最想当的人只有自己,可是从成为童星的那一刻起,一切便已经由不得她。外界的镁光灯,家中的礼仪老师,一切都在想将她打磨成别人眼中的样子,而她根本就不喜欢这样。
她是闻悦,不是其他任何人。因此在知道南怀慕心中仍有其他人之时,她才会崩溃的不成样子。
南怀慕掏出了手链,本想为她戴上,可闻悦又哭又闹,许久之后,噙着眼泪睡了过去,梦中似是仍在骂着什么。
南怀慕觉得好笑,便将手链收了回来,打算过段时间再好好的送回去。
她将闻悦平躺在床上,盖了被子,擦干净脸。接着,在她的眼角处留下一吻,深沉又浓烈的告白道:“我只爱你。”
之后几天,两人几乎没有出门。
闻悦极易被挑拨情绪,吃顿饭的功夫被能被老剑修骗到床上。
南怀慕一边宣誓着自己的爱,一边欺负着自己的爱人,闻悦常被弄到哭不出来,尤其是南怀慕现在改了口,入乡随俗地喊闻悦叫“老婆”。
闻悦在听到这种称呼时,身体总会激起一阵又一阵的奇妙的亢奋。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她大概已经彻底沦为了*的奴隶,若有一时半刻感受不到南怀慕的气息,便会惊慌到想掀了房子。
某日早上,两人清早便醒了,南怀慕凑过去给了她一个早安吻,便准备下楼。闻悦犹豫了一会儿后,喊住了南怀慕,冷着脸讨要了一回。一直忙活到了大中午,南怀慕才抽身离开,去菜场买菜。
闻悦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等到周围没了声响,她才缓缓睁了眼,感受着下面的chaoshi,迈下床去清理。平日里的清理工作都是南怀慕做的,今日闻悦却死活要自己来,因为她觉得,自己该独立一点了。
等到弄完了一切以后,经纪人给闻悦打来了电话,问道:“新片子想好接哪一步了吗?”
闻悦点了支烟,倦然坐在窗台上说:“不接。”
经纪人劝道:“再不接就没人气了,你最近没话题,热度很快就会被新人压过去。”
闻悦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名气,对外塑造出来的形象,也不过是公司的强制要求而已。
真实的她,敏感又公主病,气急了还喜欢打人,亏得南怀慕愿意一遍又一遍的说喜欢自己。
闻悦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经纪人没有听到那低微到了极致的笑声,便尽职地絮絮叨叨劝说着。
在经纪人都快放弃的时候,闻悦忽的说道:“接西藏的那个吧。”
经纪人满腔怒火如同被冰水泼下:“啊?”
“还有这次的时装周我也去,顺道再接一个法国的片源吧,没有就算了。”闻悦说完便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一周,闻悦变得有些忙碌。
南怀慕成了深闺怨妇,成天在家里等闻悦回来。
闻悦不在的时候,她便上网刷刷新闻,或是看看电视。如今微博炒的最火的消息依旧是金溪的剧本。
金溪将偷去的剧本视作珍宝,因为自己技术不够,只好找了个经验老道的导演,在暗中协助,随后又不断的画大饼、炒新闻,为自己的演艺生涯铺平道路。
南怀慕权当在看戏。
如今知道了金溪不是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