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夏致呛了一下,回头看到程郁Yin着个脸站在门口。
“你找谁?”大婶刚一问出口,程郁夺过夏致手里的杯子就朝桌子正中砸了过去,玻璃杯带着几个酒瓶子碎得稀里哗啦,玻璃渣子四溅。
大婶们纷纷躲开,吱哇乱叫。
看程郁这架势还不算完,趁保安赶过来之前,夏致拉着程郁就从后门溜了。
夏致的酒量能卡个平均值,但是今晚上的酒喝得太杂又太快,出门一见风他就开始分不清东南西北。
前一百米还能走直线,之后就只能画弧了。
程郁靠过来架着他。
“太冲动了,喝完就能走了,你急什么。”说到最后夏致发现自己舌头也捋不直了。
“不准再去了。”程郁说。
“求老子老子都不去,世风日下,中年妇女都这么开放么。”
程郁揽着他腰的手一紧,“她们对你干什么了?”
夏致抬起头来笑嘻嘻地看着他,妈的,明明是吃一样的饭长大的,他的身高就停留在了高一,愣是一厘米都没长,这家伙就跟吃了化肥似的蹭蹭直蹿。
“我一老爷们还怕她们怎么着我?顶多就是摸几下。”
眼前景象变得模糊,夏致看到程郁在咬后槽牙,颊边的肌rou一鼓一鼓,他觉得好玩,伸手去戳了戳。
也是酒壮怂人胆,他平时就不敢这么随便动程郁,高岭之花白叫的,一个眼神丢过来削死你。
可能是看他醉了,程郁没直接动手削他,把他的手攥在自己手里,一路拖着往回走。
夏致低头往自己身上一看,“我Cao,光顾着逃命了,我衣服没换,我不能穿着这身进寝室吧。”
他身上还是酒吧服务生的衣服。
“不回寝室。”程郁说。
也只能这样了,等明天商店开了门弄件衣服再回去。夏致晃晃脑袋,可以听到脑子里边桄榔桄榔的水声。
夏致一手绕过程郁的脖子挂在他肩上,“打个车不行吗?“
“酒店离这就二百米,等车的功夫早走过去了。”
夏致的膝盖开始打弯,溜着就要往下滑。程郁一把捞起他,在他面前弯下腰,“上来,我背你。”
夏致只是醉了,又不是傻了,立马攒足劲站直了,“得得得,不敢劳驾您,我自己走。”
夏致自己走的结果就是毫无悬念地摔了,落地时胳膊肘撑了一下,正扑在柏油马路上,衬衣袖子磨破一大块,他借着酒劲倒是没怎么觉得疼,爬起来还嘿嘿冲程郁傻乐,可给程郁气坏了。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生气,背上夏致就往酒店扛。
前台小姑娘被他俩这架势吓了一跳,尤其背着的那位一条胳膊还血刺呼啦的、
“先、先生,需要帮忙吗?”
程郁一瞪眼,小姑娘立马闭嘴了,利利索索给开了间房。
进门程郁把人往床上一扔,夏致跟个破麻袋似的翻了个个,只哼哼了两声。
程郁提着他的领子把他拽到自己眼前,“我给你出去买药,你在这给我好好等着。”
夏致又哼哼两声,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
等到程郁再回来,眼前的景象让他禁不住眼皮跳了两跳。
这他妈是什么Cao作!
从前他们的房间虽然彼此相对,但房间里自带卫浴,两个人的生活互不干扰。
前台小姑娘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给两人开了个大床房,程郁着急安置夏致也没在意,这会儿整个房间里都是夏致凌乱扯下来的衣服,丫脱得□□,直挺挺躺在床上。
辣眼睛。
程郁深呼吸,拽过被子往他身上一掀,只留出那条受伤的胳膊来。
普通药房这个点已经关门了,他特地打车去市医院的急诊中心开的药。夏致伤的不重,就是面积有点大,小臂上一大片擦伤。
程郁先把伤口清理了,然后上药,他本来开了一盒无菌敷贴,结果用的时候发现尺寸买小了,怎么贴都不能把这片伤完整地覆盖过来。
程郁一阵烦躁,下手又不敢太重,想了半天无师自通地先给伤口敷上纱布,然后用绷带一圈一圈缠起来,只是个擦伤而已,裹完之后看起来跟刚做完截肢手术似的。
夏致冲着受伤的这边胳膊翻了个身,程郁怕他压着伤口,给人一拨楞翻回原地了。
夏致在梦里皱着眉头嘟哝了几句,然后喊了一声“程郁”。
程郁正要去洗漱,衬衣解到一半,捏住扣子的手顿时一抖。
夏致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听到语音提示程郁的好感度又增加了10%,第二件事是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毛都没有地躺在酒店大床上,联想到头天晚上的几个中年大婶,夏致整个人都不好了。
程郁刷了门卡进来,就看见夏致抱着被子缩在床上,一脸的怀疑人生。
夏致颤颤巍巍地问程郁:“你跟我说实话,昨晚上我到底怎么了。”
程郁把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