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说?我听听看,如果有法子我去想办法治你的病,日后你就不用麻烦了。”
“先天的,治是没办法治好,只能靠日复一日的养。”
日复一日……我想这是多么痛苦啊。
“不过皇后不用担心,只有入了冬才后发作,平日里哀家与常人无异,皇后你也不用终日忐忑不安忌惮哀家。”
“哪有,太后严重了,我跟太后可亲了,太后就像是我娘……”我猛抽自己嘴巴,这话在一个比我小的女孩面前说真是不贴切,我都不敢看她的脸。
她说:“还有呢?”
“太后就是我的良师益友。”
“说下去。”
“太后还是我的……厄……啊……”我的脑子在此刻停止转动,甚至能听见卡卡的摩擦声,这时候我完全想不出能用什么词来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忙说:“太后,我现在头昏眼花,能不能先回去睡觉?”
她倒在柔软的靠枕上,说:“嗯,去吧。”
不用别人提醒我都知道自己的脚步有多么飘忽,头昏腿软,与其说是走进了寝宫不如说是飘进
42、惊 ...
去的。
一头躺倒在床上,别人过来我都无心搭理。
“娘娘,您是怎么了,别吓奴婢啊,您看你的脸色,白的跟一张纸一样。”灵儿百灵鸟一般的声音此刻变成了叽叽喳喳的麻雀叫声。
“我没事。”
“要不要奴婢传太医来看诊……您去一趟太后寝宫就变成这样了……”
小翠拉住她,说:“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让娘娘一个人静静。”
“小翠姐,是不是太后她把娘娘……”
“是。”小翠在她之前斩钉截铁地说。
“天,娘娘好可怜……太后太残忍了……”
“是啊。”
灵儿靠在小翠的肩膀上嘤嘤嘤嘤哭泣,小翠拍着她的肩膀,我看得只想吐血,奈何今天失血过多,实在吐不出来。
我找了事情让灵儿去做,等她下去以后我把小翠叫到床边来,她的眼神瞧着我浑身鸡皮疙瘩都爬起来了,我拉着她坐下,对她说:“小翠,我问你一件事情,你别对别人说,知道吗?”
小翠贴到我耳边还不够,还用手笼着嘴巴,神秘兮兮地说:“娘娘,有事您吩咐。”
“别靠那么近,好好说话不行吗?”
“隔墙有耳!”小翠点头。
“我跟你说的是正经事。”
“小翠知道,小翠不会乱说的,现在可以说了吗?”
“那个……小翠,你看谁的时候心里会冒泡?”
“……”小翠愣了片刻,抬头,猛眨眼,低头,挠耳朵,然后看向我:“娘娘,你再说一遍?”
算了,我没说下去的念头了,我撩起被子把自己闷死算了。
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那神奇的药一抹伤口立刻不见,早知道我应该要一点过来抹脸上去青春痘的才对。
身边没有可以倾诉的人,我跑去找唯一可以自由自在说话的地方那就是妖妈那里。
妖妈还在做她的馒头,据她说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宫里的人居然开始喜欢吃馒头,御膳房的菜单里有了馒头这个项目,快到退休的年纪了她才开始发现自己存在的价值,实在有点可惜。
我坐在炉灶前,灶里的火烧地旺,脸上又红又烫。
“妖妈,你做馒头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我问她。
她揉着面,汗如雨下,抽口对我说:“这种心情很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明白。说来就是过程中意识到自己的心脏在跳动,噗通噗通地在里头跳着。”
“还有呢?”
“还有就是特别地牵挂,满脑子都是馒头白软软的样子……”
“还有还有呢?”
“你问那么多干嘛?喂,你是小太监啊,你问这些女人心思做什么?”
“我…
42、惊 ...
…我虽然是太监,我替我朋友问啊,我朋友最近心情特别乱,有时候呢想着一个人,有时候又不想她,看她可怜兮兮地样子就觉得又可笑又可恨又可气……”
妖妈转过头,两眼变得像汤圆那么大,瞪了我最起码半天,说:“小霞,你中毒了。”
“什么?”我捧住脸蛋险些尖叫。
“你看你的脸蛋,都开满了桃花,你的两只眼睛里写着那个人就是我,还有你那扭捏的姿态,一切都能说明一个道理,你的这里装了一个人。”妖妈一巴掌打在我的胸口,打得我五脏六腑都震了好几下。
她还奇怪地摸摸我的胸口,说:“喂喂,你这个小太监怎么瘦地那么厉害。”
“喂,别乱摸,我还是清白的……小太监,那个妖妈,你的意思是……”
“佛曰过,你自己猜。”
“喂喂,你别以为我不信佛就可以这样欺负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