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小儿上岛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估计是个超大型的防护法阵。
笼罩在别墅外壁的那些密密麻麻的植被藤蔓全部消失,露出了紫红色墙壁,楼里的灯全亮着,跟昨晚来时的那种黑漆漆不同,现在看起来,多了一丝生气。
唐宁站在门口,伸手 />上了锃亮的铜把手。他有些忐忑,没敢直接推门进去。
中午周宇的那些话,他很在意。虽然听上去不着边,跟扯淡差不多,但正如周宇所说,没人敢保证就真的没有那种可能x。
如果白苓真的喜欢上了他怎么办?如果事情真的被周宇那小子不幸而言中了,那他继续呆在这里明显不合适。他的魄力还没有大到找个神秘宗师当绯闻女友。那不是艳福,而是找抽,今后睡觉都会睡不安稳。
昨晚他还算是应付自如,临走时还信誓旦旦,会尽自己最大努力去帮助白苓那个可怜的小丫头,可现在,他怕了。
人,果然不能有杂念,杂念一生,就会控制不住的扩散开来,会影响人的胆气,会影响人的判断。一件原本笃定该做的而且必须要做的正确的事情,现在也会怀疑。
在门口站了十来分钟,唐宁微微仰头深吸口气,扳动铜把手,抬脚迈步推开门。他决定了。既然已经把里面那个小丫头认做妹妹。那就把她当做妹妹,是自我j神慰藉也好,还是什么别的也罢,总之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两人之间的定位也不会改变。
有了目标,做事才会有方向。才会有胆量去做决定,不管决定是对还是错。决定了的事情,总比犹犹豫豫来得好。不再惘然,不再困惑,不再犹豫,目光变得清澈通透。心意通达,便不再惧怕。
推开门,古色古香的楼内客厅通亮。灯光很柔和,气氛很安静,空气清新,充斥着昨夜闻到过那种兰花香,大雪素的味道。而且现在闻起来,比昨夜闻到过的更加浓郁。好像满屋子都是大雪素,可偏偏又一株也看不到。只有一个人。在正对着门的沙发上坐着。
坐姿很淑女,两腿并拢外向一侧。双手覆在腿上。
还是昨晚那件白色的连衣裙,跟她后面墙上挂着的那大幅油画上的少女身上的裙子一模一样。
两人相貌也一模一样。肤如冰雪,嫩白如玉,空灵得似乎都带有一丝丝虚假。乍一看,无论画中人还是沙发上的人,都是昨夜那个人,可再仔细一看,却又不是一个人。
白苓的发型变了,不再是如瀑青丝披散,而是发髻高盘,一种成熟端庄高贵雍容的发型,清纯的俏脸画着淡妆,原本就完美无暇的j致五官,现在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清纯犹在,但多了一丝贵气,迫人的贵气。此时的气质,风范,像极了皇家公主。
原本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害怕的唐宁又怕了。不由得他不怕,他有种直觉,眼前的白苓徒有相同的一副躯壳,而内里却换成了别人!
他强迫自己镇定,想说什么,却无从开口。
两人相隔五六米,相互对视。唐宁从对方的目光当中再次感觉到了一种陌生。
很冷漠,带有高高在上的一种审视。
而且他在对方的视线下几乎崩溃。这是一种无形的势,也是传说中的威压。
一国首脑的无上霸道。富豪的雍容贵气,官员的慑人官威,军人的凛冽铁血,都是一种威,
而只有传说中的顶级高手散发出的威才会和无形压力结合,形成独一无二的威压。这种威压不是刀剑,可锋锐之气却利过真正的刀剑。杀人无常形,杀人不见血!
换句话说,处在这种威压之下,只有对方心里动了必杀念头,唐宁必定倒地即毙,气血逆窜身亡。
两人之间级数差别太大,或许还有一丝反抗机会,但结果不会改变。
到了此时,可以毫不怀疑了。沙发上的这个女子就是宗师!
昨夜的“她”天真未泯,清纯娇憨,似是一张白纸。有威而不放。
而今夜此时的“她”具备了极为强烈的自主意识,宗师级的威势已经渗透到了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甚至是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
有意的含威而放,唐宁当然扛不住。
好在威压释放只是一刹那。唐宁已经大汗涔涔,shi透衣襟。
“我对你的印象很模糊,但感觉好想见过你,你叫什么?”还是没长大的五六岁稚龄女童的甜美清脆的嗓音,但很流利。单就流利程度就跟昨夜的白苓有天差地别,而且口气听上去相当成熟。
“唐宁。”
“我们曾经见过吗?”
“没有,哦,不,见过,就在昨夜......”
对方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我是说以前,昨夜你跟那个小丫头见面以前,我们见过吗?”
唐宁怔愣当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的话他听得很清楚。那个小丫头是指谁?白苓?那你又是谁?
想到对方占据白苓的身体,唐宁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感到很愤怒,攥紧了双拳。不管对方是不是宗师,他现在只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