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蒙主上相救,说不定早就被卖到哪个不知名的ji院去了。现在在这,好吃好喝,每天都有争宠的戏码可看,这样的生活倒也很有趣!”
文惠羽看着她明媚的脸,关切问:“在宫里可受过什么委屈?”
“委屈吗?”方婕妤咬唇,做出冥思苦想的样子,“或许有吧,但都不记得了。”
她的这副样子倒是有几分像靓儿,文惠羽道:“你这次帮我会不会让惹人怀疑?”
方婕妤笑道:“有什么好怀疑的,属下是这宫里最不起眼的人了,从不兴风作浪,也从不争宠,头脑又简单,谁都懒得注意我。”
文惠羽顿一顿问:“婕妤真的是这么天真单纯,头脑简单吗?”在这深宫里能够明哲保身的,又怎么能是等闲之辈。
方婕妤沉思道:“扮演一个角色太久了,就连自己也分不清了。属下早已适应了这样的生后,每天用膳,散步,赏花,偶尔应酬一下皇上,既悠闲又舒适。”
“你日子过的倒是美滋滋的,也不知道完成主上交代你的任务。”瑰儿抱着肩膀,拿出一副师姐的样子教训道。
“喂!”方婕妤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主上交代的任我就是没有任务,我是在关键的时候才体现用处的,就比如现在做少夫人的接应,你知道主上最初派了多少人接近皇上吗?最后留下来的就知我一个了。喂,你又是哪一部分的?”
“我……”瑰儿知道魅影的特殊隐秘性,不能对人言,但一时又玩性大发,“我总之比你厉害就是了”。
“咦?哪去了?”方婕妤揉了揉眼睛,怎么这么大个人突然就不见了,正纳闷的时候瑰儿从她身后拍了拍她,“这呢!怎么样,就这一点,是不是比你厉害?”
方婕妤被吓了一跳,哼了口气,说:“不就是会武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在宫里又不能用。”
“你这这宫里这么久,说说情况吧。”在这好不容易遇到战友的瑰儿,马上与她聊了起来。
“宫里……”
方婕妤这一聊就是大半天,刚开始还在说正题,后来就是谈天说地无所不言了。轻松的气氛,也让文惠羽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心里也添了几丝暖意。
正聊到一些郭天放的起居习惯,文惠羽好像想到了什么,说:“既然你离皇上这么近,待一怎么没有命你对他不利?”
方婕妤偏头想了想说:“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我最初以为主上命我潜入皇上身边就是为了刺杀他,可没想到,只是偶尔报告一些皇上的消息,并无其他。我猜,本身刺杀皇上也并非易事,就算侥幸成功,除了郭天放还有其他的皇子可以接受皇位,并不是取江山的正途。或许也是主上仁慈,不想我去送死。”相熟之后,文惠羽又平易近人,让方婕妤不必再自称属下了。
文惠羽点了点头,很同意她所讲的,“的确,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宫里还有我们的人了吗?”
“没了,只有我一个”方婕妤自信道:“但已经足够了”。
三人相处了一天,天马上就要黑了,方婕妤起身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该离开了。人前我不能帮少夫人,您要自己小心。”
文惠羽颔首道:“我知道,回去小心,别叫人看到。”
方婕妤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开。瑰儿却叫住她道:“怎么就知道跟少夫人告辞,我是透明的吗?”
“你?”方婕妤扬了扬细长的柳眉,“怎么能同少夫人相比,对了,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见她神秘的样子,瑰儿好奇的凑了过去,“什么话?”
方婕妤附在她耳上说:“要是皇上哪天要对少夫人用强,就用你那瞬间消失的功夫来通知我,我自有法子为少夫人解围。”
瑰儿应道:“好,我记下了。”
“瑰儿,你去送下方婕妤吧。”文惠羽在他们身后说。方婕妤被瑰儿送出去,不提。
自这一日起文惠羽足不出户,任凭册封的日子一点点逼近。
午后,郭天放小睡醒来,左右无事的他便去了思兰苑。这时的文惠羽也收到了礼部送来的新妃服,新的妃服做的更加Jing细,让人挑不出瑕疵。
一声“皇上驾到”打破了文惠羽安静的午后时光。
“羽儿,明日就是册封礼了,你可都准备好了?”郭天放走到文惠羽的身边,笑着问。
文惠羽盈盈一拜,“谢皇上关心,惠羽都已妥善准备好了。”
郭天放握住着她的手,“那就好,明天朕一定要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册封礼,这是后宫里所有女人都望尘莫及,难以企及的。”
文惠羽浅笑不语,三千宠爱于一身,无疑是三千怨恨于一身,真爱一个人又怎么会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呢?真的是太不懂女人心了。
郭天放见她含笑的样子,一时心弦被触,低头吻住她的两片唇瓣。文惠羽身子一颤,逼着自己不推开他,身体的不适感一点点蔓延,就像身上有百足之虫噬药,疼痛又厌恶,却不能碾死它。
正巧举着茶盘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