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熙一如既往的向窗外望,手上的铁制铐子被他的体温浸染,已感受不到本应冰凉的温度。
吸取了前几次的教训,夏熙已不再有反抗的举动,只要逍宁想,他就能;只要逍宁不想,他就不能。夏熙这才顿悟过来,原来j英的意愿他是远远比不上的。
或许将他关在医院只是j英不想见自己的面孔一次又一次出现在面前,而观察身体状况只是个藉口罢了。
外头的水泥景观夏熙不知多久以前就已经看腻,尽管如此他还是盯着外头一成不变的磁砖发楞了一个月。夏熙现在只能做的就只是呼吸、进食、排遗和睡眠,简直成了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
只是,如此宁静的日子却不能永远过下去。
俐落的敲门声在房间内响起,门外人静静等候了几分钟,没得到夏熙回应便迳自打开了门,那人习惯x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瞥了眼床上毫无反应的人,微张的嘴似是欲言又止的阖上。
金唐析环顾着乾净整齐的病房,发现没什麽东西需要收拾,只好到厕所里打包了一些盥洗用品,回到门口前後他才张口道。
「今天你可以出院了,我先来收拾一下东西。」
门阖上後,病房回复到以往的静谧,不过夏熙的心却不似止水般平静。
出去後,他该不该继续找上逍宁?还是从此走上互不相交的平行线?
「我先帮你办手续,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金唐析将夏熙领出病房,并叮嘱他坐在领药区的座位待着,期间不断的撩起袖口看表,用着一成不变的表情看着上头的萤幕显示器。
待金唐析办好了出院手续,夏熙终於回归了自由之身,他抚 />着数日以来成为束缚的手腕,心理沉甸甸的,眼前一切迷茫。
医院的人chao依旧不亚於商圈,许多人的生、病与死都在此,然而此时,夏熙依稀的听得见,外头的救护车的鸣笛,病床上躺着浑身是血的中年男子,周围有许多医护人员推着病床,旁边扶着一位泪流满面的女子。
「阿海,我爱你,你一定能撑过去的!」
即便人不是在急救室前,女子的声音还是被人所听见。
金唐析领着夏熙的手来到了医院门口,外头的热风与室内成反比,才没过多久,夏熙竟已汗水涔涔。站在烈阳下的时间过得异常漫长,正当夏熙准备要和金唐析告别之际,眼前出现了一辆纯黑的轿车。
「上车。」车窗被摇下,j英对着夏熙说道。
夏熙下意识的往金唐析那头望,莫名的说了句。「你要去哪?」
金唐析还未反应过来,手上的力道一轻,夏熙竟趁机将手抽了出来,然後道,「那麽我还有事先走了。」
夏熙扭头往另一边跑去,托於娇小的身躯以利於在人群内穿梭,但没多久就被人给抓住了胳膊。
「你在跑什麽?」逍宁的声音从背後传出,夏熙的心脏不由得漏了几拍。
「没、没有啊,我只是突然想到好久没去公园散步了,你应该很忙吧,我可以边散步边回去。」夏熙乾笑了几声,临时找了个拙劣的藉口想脱身,但j英不如意。
「那麽我陪你散步。」
「不了,我只想要自己去。」夏熙这才转身过去,虽说脸是面对着逍宁,视线却迟迟不对上。
「你觉得你有决定的权力吗?」逍宁盯着夏熙明显僵硬的笑容,动了动薄唇。
夏熙一时语塞,手臂上的力量使得他不由已的被往回拉去,他厌恶自己为何这麽没有力气反抗。被强制塞进高级轿车的副驾驶座後,夏熙在金唐析的目送下被迫与逍宁沉默的相处。
到达位於医院附近的公园时,见夏熙迟迟不下车,逍宁这才开口打破了沉静,「你不是要散步?」
「刚才我只是临时说出口的,并非真的想散步。」
夏熙下意识摆弄着衣摆,恨不得直接开门逃走。
明明在医院时下了好几次的决心,却总是在见到他时被自己的心慌给冲散,夏熙觉得自己没用到了极致。
逍宁重新发了车,驶回道路上,气氛并没有稍稍会温,反倒每况愈下。车回到了逍宁的豪宅前,这让夏熙心情有些复杂,他不知道该不该跟着逍宁进屋子,还是转身回到夏敏家。
恍惚之间,夏熙下意识选择了後者,但这些假想却都被j英给打破。正当夏熙解开安全带时,逍宁早已将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站在外头等候,丝毫缝隙也不给。
夏熙张了张口欲找藉口脱身,「你可以去忙你的,我待会要去找夏敏。」
「她和姐夫被公司派去外地出差,你找不到人。」没想到立即就被打枪。
夏熙咬了咬牙,只好在逍宁的视线下进入了屋子,却没想到刚脱好鞋後,背上突然被压上了沉重的物体,夏熙险些站不住。
他讶异的转身看着倒在他身上的j英,感受到异於平常的体温,於是伸手粗略测了下逍宁的额温。
end of the chapter lxx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