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ny帮忙,然后指着一侧的车库在跟Lisa说着什么。
黑姑娘在摇头,看样子是表示不知道,Max于是就歪着头思索,看上去倒有几分可爱。
阮成杰就这么站着看了会儿,然后决定去游个泳放松一下。
新蓄的头一茬水里带着消毒ye的味道,哗啦一声涌上了池岸。池子挖得很深,阮成杰沉着一口气往下潜,气温其实还没那么暖,水很凉,在头顶汇聚成一片光怪陆离的天空。他水性不错,方才热身的时候花匠原本还劝了一句这天气不太适合,但看到阮成杰入水的娴熟姿势以后就闭了嘴,叫站在池畔花痴的女儿别看了,去准备点热饮。
结果端着咖啡过来的是Max,他三言两语就从Lisa那里多哄了一杯,然后溜溜达达地到了泳池畔把腿一盘,边喝东西边欣赏着水里游鱼般深潜的这男人。
投射进水下的日光曲折摇晃,阮成杰憋着的那一口气很漫长,Max的视线紧紧追踪着他摆动的腰腿和手臂,若有所思地思考着什么。
等到这情敌最终浮出水面时,Max笑意盈盈地递上了毛巾和热饮,一脸无害。
当然,如果他的视线不是那么直勾勾地黏着阮成杰shi漉漉的腰腹大腿来回打转的话,会显得更加热情无辜些。
阮成杰有点意外地接了东西,然后心情不错地对着小孩儿点了下头。
这点温和态度鼓励了Max,他张嘴就问:“那车是锋哥新买的吗?”
阮成杰挑了下眉,没说话,也没反问什么车。而Max兴致勃勃地凑了过来,神色里满是艳羡。
“LaFerrari……天啊,我差点以为我看错了。”
阮成杰含着杯子喝了一口,淡淡地说。
“他买不起。”
Max明显一愣,嘟囔了两句,阮成杰大概听清了,说的是:“……又是抵押来的吗?锋哥这几年很赚嘛……”
阮成杰没搭理这一茬,Max喃喃自语了几句,忽然看向了阮成杰,语气里有羡有妒。
“锋哥一定给你花了很多钱。”
阮成杰骤然失笑,认真看了Max一眼,然后很平静地说:“我在他这儿,过的是这辈子最差的日子。”
Max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一脸“蒙谁呢”的诡异神情,过了会儿才说:“你骗人。”
阮成杰摇了下头,懒得和这小东西计较。对这么年轻的孩子他实在没必要费力气。要搁在往常,阮总还挺吃这作妖和撒娇撒泼的小把戏。
想到这,他忽然开口问了Max一句:“阮成锋以前待你很好?”
恃宠才能生娇,被捧在手心的人才有顽劣睥睨的资本。照着Max这两日撒泼打滚的架势,大约能推断出俩人曾经的相处模式。
Max愣了下,原本打好了腹稿的话题一下子堵在了喉咙里。他有点沮丧地想了想,圆溜溜的猫儿眼眨巴两下:“跟你没法比。”
“嗯。”
阮成杰喝完了东西,放下杯子又问了Max一句:“你很想睡他?”
Max迟疑地看着他,纠结了半天不知该怎么回答,下意识啊了一声。
阮成杰一本正经地看着小傻蛋儿。
“这个恐怕不太好实现,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
Max呆滞地张开了嘴,随后蓦然间震惊后退一步,语无lun次地指着阮成杰。
“我,我我,我不是那么随便的!”
***
相熟的改车厂里,阮成锋叼着根烟跟混了不知道几国血的老板Allen在Yin凉地里聊天,不远处几个黑人技工正在收拾他那辆惨不忍睹的陆地巡洋舰。
Allen抱怨了几句生意难做,人工上涨。又问阮成锋近来总在忙什么,约了几次都推脱了不出来玩。阮成锋似笑非笑地从唇缝里吹出一道白烟,眼神落点在坑坑洼洼的车前盖上,含糊不清地敷衍道:生活重心转移了啊。
他刚来哈拉雷没多久就认识了Allen,一开始是从二手车交易市场攀上的交情,后来发现这个红发男人改车很有一手,之后三五不时地约出去越野狩猎,也带着Max,跟一帮肤色不同的野路子飞车党们混得很熟。开的是最暴烈粗野的改装车,跑过最破烂原始的路。生生把个从前锦衣玉食的少爷磋磨成了俚俗不忌的糙汉。
那帮兄弟给过他相当肆无忌惮的快活,在超速驾驶的风驰电掣里,一帮人狂歌大笑。野生草场里钢铁怪兽追逐着羚羊角马,傲慢地从食rou兽身畔碾压过去。最漂亮的女郎搂住阮成锋的脖子用力亲吻,高弹饱满的腰tun滑腻得像条蛇。阮成锋那时一个没把持住,手已经直接伸进了绷紧的短裙。耳边有响亮的口哨声,烟草燃烧的气味与沸腾的荷尔蒙能顷刻间就把人点着。
他在哪里都是最耀眼的一个,即使生活圈子在十七八岁时陡然转了个弯,稍作调整也能很快适应,然后找个舒服惬意的方式摆正重心。
如果他愿意,满可以在异国他乡过得相当Jing彩。事实上阮成锋也几乎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