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水杯递给他,顺带着几颗医生给的消炎药止疼药。Max接了水杯,然后张嘴等药,阮成锋好脾气地一颗颗投喂进去,这小孩儿嘎嘣嘎嘣当糖豆似的嚼了,然后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了水。
吃完药以后Max还是没说话,眨巴着眼睛看阮成锋,看得这人心头隐隐那点愧疚终于发酵完全:“好好养伤。今儿没顾上你,抱歉。”
Max耸了下肩膀,看起来倒也没太伤心:“胳膊腿都没断,小事儿。”
他既然没要死要活地撒娇,阮成锋就也放了心。Lisa父女还没回来,他给Max放了水让这小朋友洗澡,正要走的时候被Max叫住了。
“你真的很喜欢那大叔啊。”
语气里有点幽怨,好在不严重,基本上算是一个陈述句。阮成锋有点诧异地停步,然后点了点头。
危险关头时的下意识反应骗不了人,Max被撞得七荤八素时看到了阮成锋第一时间护住了副驾上的那一位。不过这短短两天已经被塞了不少狗粮,算是有点心理准备,倒也说不上多么震惊和难过。
但是郁闷还是有的。“他有什么好的嘛,看起来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你,你还那么护着他,自己命都不要啦!”
阮成锋稍微诧异,之后笑了下。
“我以前弄伤过他,后来发过誓,不让他再多受一点点罪。”
Max睁大了眼睛,对他说的事儿显然好奇上了,不过阮成锋当然没兴趣多说下去,指了下浴室叫他早点休息就走了。
车祸善后和Max的受伤,加上Lisa父女不在,之前的晚餐他们随便对付了点,阮成杰几乎没怎么吃,于是阮成锋专门去拿了杯酸nai才上楼。回到卧室里阮成杰刚洗完澡出来,头发还shi着正在擦,浴袍的带子在腰间松松系了个结,半敞露的一线胸腹肌平顺清隽,看去倒有种蓬勃的清爽。
他站在那儿看这个人,撞车瞬间没反应过来的惧怕在这一刻忽然冲进了脑子,霎时的冲击感中依稀一双抱上来的手臂,以及那个用力压在阮成杰发顶的亲吻。
阮成锋沉沉的目光变了变,叫了声:“哥。”
毛巾簌簌擦过半shi的发根,阮成杰并没有听清那声音很低的一个字。但这么久来的相处使得他若有所感地投去了一眼,瞧着站着门口的阮成锋。
才沐浴过的瞳仁里浸着种懒洋洋的软,很短暂的一个对视之后,阮成杰缓慢眨了眨眼,近乎于纵容地看着阮成锋一步步走了过来。
他舔了下唇,视线从阮成锋的脸上移去了这人手里拿来的东西,对这点小体贴的受用使得他没拒绝那条环上了腰的胳膊,但片刻之后发现自己好像会错意了。
那杯酸nai被啪的撂到了床头柜上,阮成锋一臂圈住了他腰身,勒紧了之后侧头来吻他。
松软浴袍料子下的体温比平时高,阮成杰意思意思地避了下,没避开,就任由着干燥唇舌从耳廓一路延伸去了脖子。在阮成锋的手攥住了浴袍下的腰胯开始抚摸时,他直接扯开了对方腰间的皮带。
他从喉咙里发出低低闷笑:“终于忍不住了,嗯?”
阮成锋舔他颈侧柔软的一小块皮肤,含混的鼻息有种压抑的粗重,拿捏着力道在咬他脖子。在这闷不做声的厮磨里,阮成杰被勒紧的后腰处一寸寸漫上细碎的痒,沿着浴袍以内的脊椎骨缓慢上行。
他们有日子没做了,一开始是阮成杰在吊人胃口,四十天的赌约说起来像个玩笑,执行起来倒坚决。让他比较意外的是阮成锋竟然配合,非但配合,而且连他隐约的引诱都给抵抗住了——赌气似的。
这种感受相当新鲜,阮成杰知道自己对于这个人在性事上有多大的吸引力,即使是在当初自杀未遂后的克制里,他不过是一句话,就能让这小子的自制力瞬间崩解。而今俩人算是契合得只需一个眼神了,阮成锋倒拿起腔调来?
他眯起眼睛任亲任摸,颈上丝丝浅薄的咬痛是密集的小火星子。手指一寸寸压进了只解开了一颗扣子的西裤,从布料边缘艰难往下走,他摸到坚硬绷紧的肌rou,再往下是蜷曲的毛发。阮成杰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但如果刻意想弄疼什么,那是很容易的事。
他几近恶毒地把手强行塞了进去,用力抓住了阮成锋,压根没管自己身上那点松垮垮布料这时被扒落到了哪里。
午后那句轻描淡写的陈述这时被重复了一遍,声音低哑断续,像魔鬼的诱惑。
“他夸你,Cao得他很爽?”
第10章
阮成杰甚至故意没有提醒他要用套。
他俩厮吻着跌进床里,硬热器官被扯了出来,攥在手里时就已经剑拔弩张,脱去了桎梏之后完全就是把狰狞凶器。阮成杰颤颤吸了口气,口唇发干得吞咽了一记。
过于潦草的润滑胡乱抵进身体里时,他终于低低闷哼了一声。刚洗完澡的皮肤和肌rou柔软而松弛,敏感得不行。但在那两根手指更深入之前,阮成杰忽然撑起身体,就着圈抱姿势用力翻了个身,跨坐到了阮成锋身上。
他身上的浴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