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顺那个人的意,先保住国丈和夫人。”闻漪严肃而认真的看着冼净洺,冼净洺对冼净流和冼净凝的维护,看得出他是冼家真正的男儿,但是冼净流的家人,她也应该去保护。
“闻姑娘。”冼净洺依旧惊讶的看向闻漪。
闻漪起身突然把剑抽出,对着冼净洺的手臂就划了一剑,然后长剑再次入鞘。
当冼净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臂已经流出了鲜血。冼净洺不解的看向闻漪。
“冼公子,酌儿有我,你可以放心,今晚的刺杀没有成功,我相信你回去应该知道怎么做,在酌儿和我还活着之前,他暂时应该不会对你怎么样。回去好好的保重,暂时不要忤逆他的心,保护好自己和夫人,我跟酌儿会想办法救出你们的。”闻漪回答了冼净洺的疑惑。
“我明白,闻姑娘,流儿就有劳你多照顾了。”冼净洺点头应承,他之所以安静的跟闻漪坐下来谈,就是觉得闻漪不一般,以及闻漪对冼净流的维护之心。如今经过一谈,更加确定了闻漪绝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只是闻府的大小姐。
第一百章
冼净流穿过层层的黑暗,悄悄的进入到冼府。以前她没有离家出走之前,对冼府的环境有过研究,虽然有半年之多没有回来,但是对于冼府,还是很熟悉。特别知道哪里人少,哪里人多。
面对再熟悉不过的矮墙,冼净流不禁想起半年多前,她背着小包袱从这里翻墙而出的情景,时光飞逝,谁曾想,她一路过来,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而今天回来,依旧只能翻墙而入,实在是让人有些......有些难过。
整一个冼府,并没有什么异常,深夜里安静的坐落在这一片大地之上。仅剩的走廊上的灯火,时不时随着风轻轻的摇曳。偶尔有护院在巡逻,但是并不频繁。冼净流心中生了疑,如果冼府被控制,怎么警卫那么松懈?跟平常一样?
冼净流悄悄的潜进了冼府的主院,她爹和她美女娘的院子。淡光摇曳,似乎更衬托了着院子的沉静,只是,似乎在这沉静之中隐隐的传来一声声的叹息。冼净流更加奇怪,于是悄悄的贴着窗口,听房间里面的动静。
“该睡了,三更半夜,还唉声叹气。”一个浑浊的中年男声突然传了出来。
冼净流认得这个声音,那是冼国丈她爹的声音。对于她爹,她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一张十分严肃的脸,不过冼国丈虽然年过五十,但是依旧十分的俊朗,可以看得出年轻的时候是位美男子,就是那张严肃的脸让冼净流不敢恭维。
声音是她爹,那么唉声叹气的那一个,应该是她的美女娘了。都这个时辰了,她娘怎么还唉声叹气的呢?是不是冼府真的有什么事情?其实冼净流倒是希望闻漪所猜测的一切都是错的,她希望冼府里的一切都平平安安。处于对冼府的关心,冼净流贴着窗口还是继续听下去。
“你叫我怎么能睡得着?流儿她......老爷,流儿她是我们的女儿呀!”冼夫人说着,似乎语气中带着哭腔。
“我又怎么不知道她是我们的女儿?但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们冼家世代忠烈,流儿却谋权犯上,你让我如何保得住她?如果她没有生在冼家,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命运。”冼国丈语气中也带着同样的悲凉与疼痛,还有更多的是无奈。
冼净流听着心中一个咯噔,到底怎么会是?是不是她娘担心她有什么?为什么她爹会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样的话?难道宫里的皇帝要她死?但是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不是?
而且她“重伤在闻府”,皇帝怎么会突然让她死?她谋权犯上吗?她连皇宫都没有去过,朝堂上谁跟谁都不太清楚,她怎么谋权犯上?这个罪名太大了吧?冼净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
“谋权犯上!流儿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做那些事情?而且她出事以前一直在家里,出事之后,被渺然山庄的人救了之后就一直在渺然山庄,根本就没有回过京城,怎么会谋权犯上?如今更是重伤卧床不起,老爷,你要相信流儿,想办法救流儿。”冼夫人带着哭声哀求。
“哎......”冼国丈有些不耐烦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夫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今,洺儿已经出府多时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冼国丈最后的那句话说得十分的沉重。
“什么?”冼夫人闻言,不由得一惊,然后就没有了声音。
“夫人,夫人......来人呀,来人!夫人......”房间里突然传来了冼国丈急急的叫唤声。
冼净流很想进去探知冼夫人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冼国丈的声音已经把冼府的家丁护院都召唤来了,冼净流知道不宜久留,虽然担心冼夫人,但是还是急急的退出了冼府。
只是,冼净流还没有出冼府,就被一个声音给吸引住了。冼净流迅速躲进黑暗中,循着那个声音望去。
“晓云,快点,可能是老爷那边出什么事情了,我们快去看看......哎,你怎么那么慢,我先走了。”一个婢女装扮的女子匆匆的从一个院子穿过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