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公主多,郡主更多。
不过,这小二以后若是真到这两位当真就是长公主和天下第一驸马爷,不知会做何感想。
“承你吉言!”顾嫦依哈哈一笑,丢给他一块儿碎银,指着元殇说道,“不过你可看错了,我觉得这个人看起来就是jian细!”
静默。
小二愕然的停住了说话,元殇淡淡的看了小二一眼,低头夹了一块土豆。顾嫦依笑眯眯的咬着自己的象牙筷子看着店小二。
小二默默的看了元殇一眼,忽然笑道:“客官你说笑了,这位少侠怎么会是jian细?不是我吹,但凡jian细到了咱们晋阳,别说是咱们这些,随便一街边老太太都能拿下,您信么!”小二看着元殇道,“看您面孔这么生,想必是刚来晋阳吧?我给你说几件事儿,您就明白了!”
小二侃侃而谈之下,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原来晋阳因为长期面对匈奴人的侵袭,同仇敌忾,本地人十分团结,为了抵抗匈奴曾经多次的入侵,这里的百姓死伤无数,众多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们就像家人一样互相照顾而生存,并且个个对匈奴人恨入骨髓,在长期对各方jian细的斗争过程中使得全城人民都“狡猾狡猾滴”。
某日,一拨东吕派过来的jian细到了晋阳。
其中一个打头阵的,刚来到晋阳,吃了顿饭找了家客栈,拿了一锭银子问小二道:“最近晋阳城可有什么新奇的事儿发生?”这位后来成为晋阳小二中的明星的小伙计立刻眉开眼笑:“您问我就问对了,这晋阳什么事儿我都知道!新奇事儿不少,前天刘大爷家的猫追着狗跑……张大妈家的母鸡竟然打鸣了……”这位爷气得不轻,挥挥手将人打发了。
小二抱着银子一溜烟跑了。没过一盏茶的功夫,小二忽然带着一群官兵冲了回来,指着这jian细大喊:“就是他!”这位官方间谍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就给抓走了。小二揣着jian细打赏的银子不屑的说道:“哼哼,看你这问法就是jian细!白痴!”
第二次来的jian细大人学乖了,再不敢问那些眼睛毒心思快的店小二。他拿着一锭银子找到一路边乞丐,打听长公主府在哪儿。乞丐呲了呲嘴,露出发黄的门牙:“好咧!小人带你去!”然后一路带到长公主……旗下的左舷将军府门口,忽然发狂的往门里冲。
那jian细不知这乞丐为什么行为如此奇怪,只是直觉感到不妙,于是转身就跑。可他哪里跑得掉,左将军府门口的兵士早就一拥而上,将他按倒在地。
那乞丐笑嘻嘻的一路小跑过来,恬着脸弯腰行礼道:“校尉大人。”
为首的兵士点点头,丢给他一锭银子,道:“干得好!下次记得发现jian细也带到这儿来。窦渊将军府的都尉张胖子昨儿个还朝我炫耀,说豆腐街的独眼乞丐这个月给他引了三拨jian细——你可给我盯仔细了,不能让我输给张胖子!”
“那是那是!”乞丐又裂开了他发黄的门牙,在东吕jian细的眼中十分晃眼。
第三次,这波东吕jian细的最后一人终于心惊胆战的到达晋阳了。这次这位爷更谨慎了,再也不相信店小二、乞丐之类的jian猾角色。这位爷想了想,觉得还是朴实的老爷老太比较好骗,于是瞅着眼睛找一到老nainai。
这位穿着满补丁破棉袄的老太太正在街边卖白菜,颤颤巍巍像是一阵风儿都能吹倒似的。
东吕jian细一看,立刻走过去掏了一锭银子买下一筐白菜,一脸微笑,正要问话,老太太却哭的道:“哎呀,额的那个金箍子掉哪儿去啦!”
这jian细一愣,环视一周,发现一个陈旧的金手镯就落在老太太脚边,于是捡起来递给她。谁知老太太却惊呼道:“哎呀,你咋个抢额的金箍子啊!那是额娃娶媳妇儿的箍子……”
jian细有些无奈,心道出师不利,将金手镯丢在白菜框里转身就走。
这一哭,周围卖菜的卖菜的摆摊的路过的都围过来了,嚷嚷道:“你这人怎么能欺负老太太呢?”
“不准走!赔钱!”
“给老太太磕头赔罪!”
这位东吕来的人倒也是一位高手,不过他不想把事情闹大,若是一来就打了寻常百姓,或是显露了功夫,还怎么调查敌情?于是只得丢下一锭银子,转身就走。
谁知周围的人竟然同仇敌忾起来,一个个拦住他道:
“不准走!欺负老太太就想走,门儿都没有!”
还有人跑上去扶住老太太,说道:“对,先看看老太太受伤了没有,让他送老太太去找王大夫看看!”
这东吕人强自忍耐,才忍住没动手。正在这时,旁边忽然响起了脚步跑动的声音,东吕人刚扭头向着声音方向看去,围观的这群百姓却像是得到了什么暗号似的,立刻一哄而散,就连白菜框旁边的老太太也给两个商贩架走了。
这位东吕高手一见不对,反应奇快,眼见街道两边都有兵士围过来,知道身份泄露,立刻飞身跃上房檐。
他刚飞上去,忽听耳边有疾风之声,立刻侧身避过,却见是一群小孩儿在不远处角落里拿着弹弓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