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我揍了一顿。”
——“我本来好心约了这两人晚上来我家做客,没想到她俩反而来我家放了一把火!”
顾盼搁下了笔,沉声道:“我和知遥从没收到过你的信,就算收到了,我们为什么要去找人打你?”
童笑苒道:“那个时间点,食堂是关着的,后门根本没什么人,那群人一来就找准了我,一看就是冲着我来的,除了我在那封信里告诉顾盼和白知遥外,没有别人知道我会在那个时间点等在那个地方。”
——“有火柴的不止你一个,但我今天约的人确实只是你俩!”
——“我写了封信,托……托人带给了你们,上面告诉了你们我家在哪儿,邀请你们晚上来做客!你们明明收了信!”
顾盼神情复杂地看向了童笑苒,但声音却冷冷道:“所以你就怀疑上了我和知遥。”
被群殴后的童笑苒,就像是童话密室里差点被火烧死的女孩,对她和白知遥联合害自己的事深信不疑,并且因此记恨。
从童笑苒的角度上来看,自己好心结交,不过是写了一封信,却遭受了无妄之灾,而肇事者依然在学校风风光光。
可想而知,在童笑苒心里,她和白知遥的形象一定是那种既伪善又嚣张的小人。
也难怪当时两次问童笑苒初中时的事,她都脸色大变。
多半是以为她和白知遥故意羞辱,或是转眼就把自己欺凌过他人的事忘得干干净净吧。
不料梁秋君却是奇怪道:“童笑苒,你为什么要说是我说的那群人是顾盼和白知遥找来的?这不都是你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吗?”
她的话说得跟真的似的,叫人听不出任何破绽,但却令顾盼头皮发麻。
面对童笑苒如炮火般的诘问,这个人居然从容不迫,没有一丝慌张。
童笑苒道:“是,你是没明说,但你各种暗示我!你跟我说,当时你把信交给顾盼和白知遥时,她们看了一眼就当场撕掉了,还嘲讽了我!只是你怕我难过,瞒着没有立马告诉我。你不是还绕着圈子提醒我,不要再招惹她们了,不然是会被教训的!”
白知遥的视线扫了过来,她问:“梁秋君,这是怎么回事?”
“当时童笑苒的确写了信,托我带去2班,我也的确是放到了顾盼的抽屉里,你们没有看见,可能是顾盼没有发现信吧。”梁秋君缓缓道,“至于童笑苒说的暗示,我是绝对没有做过的,只是她当时自己心里已经有了想法,所以听到别人说什么,都觉得是在验证她自己的猜想,我从没有跟她说过那群人是顾盼和白知遥找的。”
顾盼一字一顿道:“我从没有收到过信。”
梁秋君语气诚恳,让人听了一点都不觉得她这是在推卸责任,她蹙眉道:“那会不会是哪个同学拿了,或者是当时夹到哪本书里了呢?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都快记不清了……都怪我,当时只是问了下你们班的同学你坐哪儿,给你放在座位上了,之后没有来确认你是不是看了信。”
好一个事情过去那么久记不清。
确实,都是初三时的事了,什么证据都找不到了,就算是让许娜来当面对质,以她们二人的关系,许娜矢口否认也拿她没有办法。
童笑苒道:“你明明跟我说她和白知遥把信给撕了!”
梁秋君重新看回她,有些委屈道:“童笑苒,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幻想,我从没跟你这样说过,是不是你听其他谁说了,然后记成了我?”
“铃铃铃——”
上课铃打响了,虽然老师还没过来,但宋可菲还是提醒道:“上课了,有什么等下课再说吧。”
但显然童笑苒已经听不进她这句话了,反而越来越大声:“梁秋君,我现在已经全知道了,那天来打我的人,不是白知遥和顾盼她们找的,而是你!我亲耳听到的!是你找的人!”
班上其他同学也交头接耳起来,比上课前还更嘈杂了。
梁秋君沉默了数秒,不紧不慢道:“黑板报被破坏的时候,你板上钉钉地说是顾盼做的,结果真相是外班人破坏的。你帮着高三的人把信带进班里,塞到白知遥抽屉,然后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童笑苒,都是同班同学,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窝里斗,口说无凭地给同班同学泼脏水。”
顿了顿,她接着道:“本来我不想说的,但是你执意要这样说我,那我也不得不说了,你难道不是因为自己现在不受同学待见,就想出这么一招,把祸因都转嫁到我身上,给自己安排一个能解释之前你针对顾盼和白知遥的动机?还是说,是我把你想得太复杂,你只是单纯想再次引起班上同学们的注意?”
童笑苒登时被气得肩膀都在发抖:“你,你……”
“对呀,秋君怎么会做那种事呢……”
“童笑苒也太过分了吧,上次还以为她真心悔过了,怎么还是这个德行。”
“谁知道她一个会咬谁……”
顾盼听着班上的这些议论,怕把童笑苒的理智给带